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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听说没,柳絮那丫头要定亲啦。”小郑氏从村里溜达了一圈儿,就咋咋呼呼的回了柳家老宅,对郑氏说道。
郑氏抬头看了小郑氏一眼:“我自然是知道的。”
本来郑氏和小郑氏都打的好算盘,柳金田跟陈家的那个丫头成亲了,如今定居在了枫桥县,陈家是有钱的,光在枫桥县的院子就不止一处,他们便想着,借着亲家的方便,也住到枫桥县去,就借住在陈家的院子里。
反正,那些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何不让他们这亲家住一住呢,对不对?
可是呢,别说陈家同不同意了,就是柳金田都将他们给拒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够麻烦岳父一家了,不能再让岳父觉得自己得寸进尺,还有什么他们要是住进陈家的院子,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占亲家的便宜,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将来家里的孩子都不好嫁娶。
巴拉巴拉……
反正就一个中心思想,不能去住人家陈家的院子,只肯每个月给家里送养老银子,而且,这养老银子比他没成亲之前可少多了,用柳金田的话说,那就是他如今成亲了,还要养家,将来还要养孩子,不能让岳家觉得自己没用,连家都养不了云云。
反正又是一个中心思想,养老银子就这么多,多了没有。
哎呦,这可是把柳家老宅的人给气坏了,想占的便宜一样没占着不说,连收到的银子都少了。
顿时,柳家老宅觉得这个儿子(孙子)白养活了。
可再生气也没用,临水村跟枫桥县隔着那么老远的距离呢,总不能费劲巴拉的跑过去骂柳金田一顿吧,最关键的是,骂也不管用。
最后没办法,柳家老宅的人只好依旧在临水村里过活,为了跟二弟一家修复好关系,郑氏每隔几天就要去柳家一趟,跟段氏说说话,至于小郑氏,因为怕柳家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郑氏根本就不让小郑氏去柳家。
所以,这次柳絮要定亲的事情,小郑氏还是从村里其他人的嘴里知道的。
“娘,您都知道了啊!”小郑氏先是惊讶了一下,想到郑氏经常出入柳家,便抿了抿嘴说道:“娘,你都知道了咋不跟我说一声呢?”
“跟你说干啥?”郑氏抬头瞟了小郑氏一眼:“你给阿絮那丫头随礼啊?”
“我哪儿有银子。”小郑氏嘀咕了一句,便说道:“咱们老宅不是有您呢嘛,我们这些小辈自然是跟着您的。”
“哼。”郑氏瞪了小郑氏一眼,便警告道:“回头你二叔家请吃席,你去了可不许给我惹事儿,否则你就回你娘家去。”
小郑氏唬了一跳,忙就应了。
回娘家?
开玩笑,娘家都被她得罪狠了好么?真要被赶回娘家,自己可没好日子过。
这么想着,小郑氏就消停了,罢了,反正二叔家到时候请吃席,肯定有好吃的,她到时候只管吃就是了,其他的可不管,爱咋咋地。
对于柳絮和木瑾年的定亲宴,柳家相当的重视,特意请了人看了日子,最后定在了腊月十八这日。
如今距离腊月十八还有差不多二十天的时间,所以柳家铆足了劲儿,要给柳絮和木瑾年办一场热闹的定亲宴。
“阿絮和阿岩定亲时的衣裳,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这个我来准备。”扁神医先将两人定亲时的衣服揽在了手里。
“行,那就麻烦林老弟了。”柳老爷子笑呵呵的对扁神医说道,如今相处的时间长了,柳老爷子和扁神医也称兄道弟起来。
“客气,客气。”扁神医笑呵呵的说道:“阿絮是我唯一的弟子,如今跟阿岩定亲,以后就是我的孙媳妇,这是我应当应分的。”
木瑾年也说道:“阿絮那日要戴的首饰,便也交给我吧。”
说着,木瑾年便笑着看向柳絮,柳絮便知道,木瑾年打算用空间里的云雪石给自己打造头面呢,便羞红了脸。
看到两人的互动,在场的长辈们哪儿还有不明白的,于是便纷纷笑道:“好,好,那就交给阿岩了。”
如此一来,两人的衣服首饰相关的就都有人准备了,于是,柳家便准备定亲礼和席面,以及宴请宾客这些相关的事情了。
别看这些事情看着简单,其实琐碎得很,好在如今柳家人对于这些已经驾轻就熟了,家里又有不少下人,应对起来倒是得心应手得很。
有柳家人和扁神医去安排定亲宴的事情,柳絮便彻底当了个甩手掌柜,跟家里人说要跟木瑾年一起出去忙头面的事情,实际上却是和木瑾年一头扎进了空间里,除了其间去了一趟南沙郡给那个疑似陈望廷的人再次把脉换药之外,其他的时间,柳絮便陪着木瑾年在空间里雕刻头面。
木瑾年选了一块红色的云雪石,晶莹剔透的红色云雪石中,如同雪粒般的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轻轻晃一晃,那些雪粒般的影子,要么便如同雪花飘落般滑动,要么便叠影成淡淡的浮云,漂亮极了。
这也正是云雪石名字的由来。
闲来无事的时候,柳絮就静静的坐在木瑾年的身边,看着他讲那块云雪石慢慢的雕刻成一件件首饰。
不得不说,木瑾年雕刻首饰的速度和手法简直太厉害了,不过十多日的时间,就将一整套的首饰雕刻了出来。
“喜欢吗?”看到柳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套雕刻出来的首饰,木瑾年便笑着问道。
柳絮忙点了点头:“喜欢,就是我不会雕刻首饰,要不然也能给你雕一个玉佩。”
柳絮有些遗憾,自己的手太废,要想像木槿年这么手巧,估计是要等下辈子了,反正她知道这辈子自己是没这个天赋了,顶多懂得欣赏,真要上手雕刻,她真的担心那两堆翡翠和云雪石的小山被她糟蹋完了,只怕都练不出好手艺来。
“我有你送我的玉佩和玉冠啊。”木瑾年便笑道:“等那日我便戴那个。”
之前叶檀曾经送了木瑾年一方青色的玉佩和一只青色的玉冠,是用冰种翡翠雕刻出来的,京城暖玉阁孙师傅的手艺,相当的精美华贵。
柳絮闻言抿嘴一笑:“那等以后我试着亲手给你雕一个。”
手残就手残吧,她还是想亲手给木瑾年雕刻一方玉佩。
“好。”木瑾年淡淡的笑着看着柳絮,柳絮的耳朵不由红了起来,假装想起来什么,便说道:“对了,我该去练习针法了。”
说着,便一溜烟儿的跑进了练习针法的厢房里,关上门揉了揉羞红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又想到刚才木瑾年温柔的眼眸,又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脸,嘴角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很快,便到了柳絮和木瑾年定亲的这日。
柳家的定亲宴特别的隆重,这次柳家请了不少的人,除了柳家老宅和祁家的人之外,还请了镇上的苏家、宋老大夫、崔掌柜、还有柳慎言柳慎行学堂里的夫子、甚至连之前跟柳家打过官司的陈金田,都屁颠儿屁颠儿的跑过来了道贺了。
再加上临水村的韩村长,这么多人,在柳家的外院儿整整摆了十桌才坐下,至于临水村的村民,柳家则是在院子外面整整摆了三十桌。
一时间,柳家院内院外都热热闹闹的,负责收礼的人收的手都软了,虽然临水村的村民们大多都是送些鸡蛋、菜干或者几个铜板,最多的就是送了几尺布料,但架不住其他那些人送的多啊。
就比如苏家,一送就是一马车的礼物,还有陈家,也是送来了一马车的贺礼,还有崔掌柜、宋老大夫、学堂的夫子,送来的贺礼都不少,还有祁家,别看是临水村人,这送出来的贺礼也不便宜。
此外,还有枫桥镇的陈家,虽然人没来,却也让人送来了不少贺礼。
好不容易将送来的贺礼都登记在册了,那个负责收礼的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记录完了。
远远看着柳家收的那些礼物的村民们,都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哎呦,这柳絮丫头定亲,柳家可是收了不少的贺礼呢,你看看那一车一车的往里送啊。”
“可不就是,我刚才听了那人念单子了,什么布匹、首饰、药材、瓷器啥的,可多了,哎呦呦,有好多我都没听过呢。”
“嘿嘿,今天可算是开了眼了,这么多好东西。”
“柳家可是发了啊。”
“切,柳家不是早就发了。”
“也是,不过现在更发了啊,你看看送的这些贺礼,这里随便拿出一样来,够咱们一大家子不愁吃喝好几年哩。”
“可不是。”
……
一时间,村民们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在羡慕柳家的好运气。
不过想一想,自家可没有柳絮这么一个会医术的丫头,能跟着柳家沾光赚些银钱,吃些席面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绝大多数的人也就是羡慕一下而已,至于那些心生嫉妒的,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儿说,毕竟如今柳家在临水村的地方还是相当高的,真要说出什么嫉妒的话来,只怕不用柳家说什么,她就能被村里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就在村里人高高兴兴的坐在桌子旁,等着定亲仪式开始的时候,突然有人看到远处行驶来两辆马车。
“呀,这柳家还请了贵人了啊。”
看到马车的人,都不由小声的嘀咕起来,不知道这来的又是什么人。
待到马车来到柳家门外的时候,林管事便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对那刚刚跳下马车的小厮询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那小厮便笑道:“我们朱县令听说柳絮姑娘要定亲,特地赶来道贺。”
“哗”的一声!
村民中嗡嗡声四起!
啥,县令大人来了!
他们元江县的县令大人啊!
我的天,这柳家得有多大的面子,连县令大人都来了。
林管事听闻是元江县的朱县令来了,便忙朗声说道:“不知道朱县令前来,未能远迎,罪过,罪过。”
说着,便忙命身边的小厮去通知柳福生和柳老爷子。
朱县令笑呵呵的从马车里下来,对林管事说道:“不碍的,不碍的,我是听闻柳絮姑娘定亲,特意过来讨杯喜酒喝的,只是朋友间的相交,与官职无关,无关。”
开玩笑,能让府城那边赵公子都礼让三分的人,他姓朱的敢摆官威?
这是不想当这个官儿了?
说罢,朱县令便命身边的小厮:“去把给柳姑娘的贺礼送上。”
那小厮忙应了一声,就让车夫赶着后面的一辆马车,往收礼的那边去了。
这时,听到消息的柳老爷子和柳福生也匆匆赶了过来,见到朱县令,便忙要行礼。
朱县令忙就拦下,说道:“我今日过来,就是以朋友的身份来参加柳絮姑娘的定亲宴,讨杯喜酒喝的,你们这样,我可是待不得了。”
见朱县令如此说,柳老爷子和柳福生才忙笑着往里请道:“朱县令,快里面请。”
“好,好。”朱县令有说有笑的跟着柳老爷子和柳福生进了外院,丝毫看不出身为一位县令的威严,让临水村的村民更加的惊讶,也因此,大家伙儿对柳家也更加的仰望起来。
朱县令的到来,无疑是让所有人惊讶的,自然是和柳家人一起坐了主桌,让本来坐在主桌高兴得意的韩村长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跟县令坐一桌,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出息过啊!
看出周围大部分人的紧张,朱县令笑得更加的和蔼可亲,得知扁神医是柳絮的师父,便忙与之攀谈起来。
而言谈间,见这位老者丝毫没有其他人的那种紧张无措,心中不由便又敬重了几分,想来也是,能做柳絮那丫头的师父,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吧。
一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吉人笑道:“吉时到!”
那吉人话音一落,众人就看到穿着吉服的柳絮,在心儿的搀扶下,和木瑾年笑吟吟的从内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