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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城一座靠海的大城市,这里驻扎的是益州的第三海军军团的一部,邢江将众人送到了南阳之后,柳凡等人再从这里前往成都,越是益州的内部,封锁的就更加严密,各处要道之上都能够随时见到益州的大军在路上设置了一道道路卡检查过往的行人。
成都,这座益州的州府城市,可以说是益州最大的城市,与南阳和南安等城市不同的是成都拥有高达的城墙,这里驻扎的也是益州的精锐部队,唯一的一个陆战军团的大部分军力,柳凡等人到了成都的情报早早的就已经派人送到了城内,益州文武侯府的人已经派人在城门口等待柳凡了。
“来人可是柳凡柳公子?”守在城门的一个校尉拿着手中的一幅画像看着柳凡说道。
柳凡点了点头道:“我就是,你是?”
“在下乃是文武侯杨侯爷的亲兵校尉张桐,在下奉侯爷的命令在这柳公子,请柳公子跟我来吧。”张桐脸上挂着微笑向柳凡行了一个礼站到了一边对柳凡拱手道,柳凡点了点,伸手示意对方带路。
益州的文武侯,杨霄,杨雅悦的爷爷,也是当年礼亲王西门忠的至交好友,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这也是为什么西门忠选择的隐居的地点是在益州。文武侯一脉,并不是以武力见长更多的是谋略,可以说帝国的每一次战役都有文武侯家族的子弟级弟子在出谋划策,但是数十年前因为海族的入侵。益州生灵涂炭,文武侯一脉的男丁更是所剩无几,如今之所能够牢牢控制着益州的军权,凭的就是杨霄。这个老文武侯和一般旧将的帮持。
文武侯府说不上破落,但是也只比一般的人家的庭院稍微大了一点,甚至比不上很多不是贵族的地主,至少在柳凡看来这个文武侯府不符合他贵为帝国八大武侯之一的身份。张桐带着柳凡来到了文武侯府的时候,大门口也只有两名卫兵守卫,这与帝京的贵族完全不同,即使身份再低也都是八名守卫在看门,这是一种实力的象征。
斑驳的大门岁月的痕迹在上面留下重重的条纹。门槛是新的,柳凡低笑了一声,看来文武侯在益州果然是深得人心,就连门槛都被人踩坏了。走进了侯府之内。并没有奢华的装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落,柳凡跟着张桐一路向院落的伸出走去,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子居多,即使有男丁。也都仆役。
“末将于仲文拜见公子。”众人走到了侯府之内,率先迎上来是与柳凡已经很熟悉的于仲文,于仲文曾经担当过杨雅悦一段时间的护卫,后来荆轲的出现于仲文才回到了益州。继续当任亲将。
“于将军,真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能够见到熟人柳凡当然也很高兴,语气也很激动。连忙亲切的迎了上去。
“多谢柳公子关心了,末将很好。”于仲文看了众人一眼道:“侯爷的身体不便,有劳各位先到后院休息,时间晚一点的时候侯爷会亲自给各位赔不是,柳公子你跟我来吧。”
众人点了点头,也就跟着张桐走向了后院,柳凡带着樊氏兄弟和李逵跟着于仲文拐过了另外一道后院,于仲文的脸色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喜悦,甚至可以说还是有一些沮丧,越往深处走柳凡发现院落之中的警戒程度越高,甚至可是说军士林立,每一个人都是深色悲伤的警惕的看着四周,手中紧紧的握着武器,数百名弓箭手的箭壶之中也都悬挂着帝国的管制箭矢杀神和斩仙两箭。
“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侯府除了什么大事?”这里的警卫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一般的警卫级别,甚至可以说是皇宫中的警卫也都没有如此的军士战力在这里,宽大的院落之中可以说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就连屋顶之上都站着数百名侍卫,这些人全都浑天境的修为,更高的修为的护卫柳凡并没有发现。
于仲文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进去再说吧,到了里面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柳凡虽然有所怀疑,开始于仲文不说柳凡也不好再问,就跟着于仲文拐进了一座小院落之中,门口站着的是两名地破境修为的护卫,两人看了柳凡一眼,于仲文点了点头,就打开了门。柳凡的脚刚刚跨过院落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柳凡皱了皱眉头跟着走了进去,脚步也不禁放快了几分。
于仲文快步的走在前方,推开了那扇门,屋内的人都看向了门口,扑入柳凡眼帘的都是一群女人,从老到蟹满了整件屋子,为数不多的男丁也只有数十人而且都是孩子和少年,居然没有一名壮年之人,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名老者。
“这是怎么回事?”一名老者站了起来,看向柳凡大声质问于仲文,这里是杨家的重地,外人根本进不来,于仲文作为杨家多年的亲将怎么会冒冒失失的带着一名陌生人进来。
“是仲文嘛?”就在于仲文还要回话的时候里面的一道虚弱的老者的声音传了出来:“人来了吗?带他进来吧。”
于仲文没有回答那名老者的话,那名老者的脸色动了动,但是很快恢复了正常,于仲文示意了柳凡一眼,就带着柳凡走了进去,拐过一道门帘,一股更加浓重药味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映入柳凡眼帘的是两名消瘦的女子坐在床边,而床上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老者,地上也到处都放着浸血的布带和一盆盆血水,显然刚换下来没有多久。
柳凡看向两名女子,其中的一人正是杨雅悦,只是此刻的杨雅悦已经完全了没有了学院的那种让人惊为天人的美。消瘦的面盘上两只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此刻却是更是的虚弱了,整个身形看上去更像是整整的缩小了一圈。杨雅悦看到柳凡,眼中的泪水转了起来。没过多久就挂上面盘,扑入了柳凡的怀中大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柳凡有羞怒的叫喊着,抱着怀中瘦的只剩下骨头的杨雅悦对着一旁的于仲文大声质问道,文武侯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公子,前些日子有人刺杀了我们文武侯府,我们损失惨重,他们击伤了侯爷,将军。就连小公子也被他们掳走了。”于仲文咬着嘴唇语气之中十分的悲伤,目光之中尽是耻辱的表情,双手握着拳头,骨骼发出了一阵阵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响。
柳凡瞬间呆住了。有人刺杀了文武侯?什么人会刺杀文武侯:“什么人?你们查到了嘛?”
柳凡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却没有怀疑这句话的杀伤性,于仲文看了柳凡摇了摇头:“这些人武功奇高,我们的侍卫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这些人袭击的突然。当时府中根本没有多少护卫,这些人都是死士,击杀不得手就自杀身亡,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我们根本就没有线索可查。”
“柳凡,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躺在床上的杨霄的声音十分的微弱。杨雅悦从柳凡的怀中走了出来,带着泪水走到了杨霄的床边。柳凡跟在了杨雅悦的身后走了上去。
“孙儿柳凡给祖父请安！”柳凡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杨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不断的咳嗽,杨雅悦和另外一名女子连忙将杨霄扶了起来,柳凡走上前,双手搭在了杨霄的后背就向杨霄的体内灌注大量的灵气,杨霄的脸色也渐渐的红润了起来。
“她叫杨芝敏,是你舅舅当年未过门的妻子,你认吗?”柳凡万万没有想到,杨霄说的第一句竟然是指着那名和他有几分相像的女子说道,柳凡看向了那名眼睛之中噙着泪水女子。
柳凡慢慢的将杨霄放在了床上跪在了地上:“舅母在上,外甥柳凡给舅母磕头行礼！”西门忠已经和柳凡把整件事情都说的很清楚了,虽然其中还有很多疑点,但是有一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那就是皇室对不起杨家,对不起眼前的这名女子,这名女子在自己的舅舅被杀之手守着舅舅的灵位过了一辈子,人世间的痴子竟能如此,就是这份守候的感动她也值得柳凡一跪。
杨芝敏这几十年所受的委屈瞬间全都释放了出来,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蝎军,那个将她从海族的千军万马之中救出来的蝎军,那个当年跟着大军出征却只有十岁的蝎军,那个答应给自己幸福的蝎军。杨芝敏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抱着嘴巴在床边哭了起来,呜呜的哭泣声好像实在向上天倾诉她的不公,而这柳凡的这一声舅母,又是将让她的不公得到了几分欣慰。
“好了,你们都下去,我有几句话要和柳凡说。”杨霄挥了挥手,杨雅悦和杨芝敏迟疑了一眼,两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屋中只剩下柳凡和躺在床上的杨霄。
“你终于长大了,有出息了,我想西门忠那个臭小子在天有灵的话也应该感到欣慰了。”杨霄的语气竟然带有了一丝的玩世不恭,还没等柳凡明白他的意思,杨霄疲惫的说道:“老了,柳凡,下面的事你要记着。”
“祖父请讲,孙儿一定铭记于心！”
“我已经不行了,辉儿已经先我一步而去,我一走雅悦和你的舅母就会失去庇护,你能够照顾好他们两个吗?”杨霄的话让柳凡震惊了,这是在交代临终遗言嘛?刚刚不是还说杨芝辉只是受伤的嘛?怎么听柳凡的话难道杨芝辉已经死了?
“咳咳”疲惫不堪的杨霄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不让自己睡着,杨霄抓着柳凡的手道:“辉儿已经死了,只是为了保护雅悦和她的弟弟还有你的舅母我才没有说出来,你听着,如今外面的人除了于仲文,其它任何人你都不要相信,我死之后你速速带着她们离开益州,一定要想办法救出杨启明,他才是真正的杨家之主,以后杨家的事就靠你了,记住,除了于仲文其它任何人都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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