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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又出命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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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故作羞涩一笑,食指戳了戳陈政:“政哥你坏坏。”

    陈政顿时皱眉:“你戳我伤口上了。”

    “啊!”萧关音立马回复正常说话语气,“我不是故意的。”

    陈政见她总算是正常了,他捡起地上的衣袍,起身穿上,将她的披风还给她:“披上。”

    萧关音接过,起身披上披风。她问陈政:“你真没事了?不会一会又倒下让我背你吧?”

    “不会。”陈政拿了剑,“走吧。”

    “知道了。”萧关音转着纱条,“你不就怕跟我待在这太久,我把你给吃了。”

    陈政不应她,越是应她,她越是来劲儿。

    “对了,关于女太监的事,我要告诉七哥他们吗?”萧关音想起正事。

    陈政回答道:“暂且不用。”

    “哦。”萧关音没再说甚么。看陈政的意思,是想自己先查一查。

    两人走了会儿,隐约听到前边有人喊道:“十一公主,政公子。”

    萧关音停下:“雍馆的人来找咱们了?”

    陈政道:“应是那女子去报给雍馆。”

    “这么说来,她跟那些黑衣人不是一伙的?”萧关音此话有几分试探意思,她想知晓陈政对朱婉儿的看法有没有改变。

    陈政睨了她一眼,似乎是在问她:你认真的?

    萧关音耸耸肩:“没有杀了你,所以去通风报信,取得你的信任。”

    “恩。”陈政淡淡应了声。

    “政哥,你不觉得她挺美的?”萧关音又问。

    陈政一脸漠然:“天下貌美女子何其多。”

    萧关音这回是彻底相信陈政没把朱婉儿当回事了,她说道:“我就是担心政哥万一被美色迷惑。”

    陈政冷冷扫了萧关音一眼,在她心中,他究竟有多糟?

    “阿妩,幼安。”

    突然,沈君复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萧关音眼睛都亮了,欣喜道:“沈三哥来了。”

    言罢,她撒丫子往前跑去:“沈三哥,我在这。”

    陈政只感到身边一阵风刮过,那个风一样的女子已到了前面。他一副怀疑人生的神情盯着跑远的萧关音,方才还对他说那些浑话,这会儿沈君复一来,人影都不见了。

    沈君复听到萧关音的回应,与萧昭元两人迅速过来。

    萧关音回头看了眼陈政:“政哥,你走快些。”

    “我是伤者。”陈政提醒她。

    “真是!”萧关音停下等他。

    陈政不慌不忙地跟上,他来到萧关音面前时,沈君复和萧昭元正好找到他们。

    沈君复看到生龙活虎的萧关音,略微吃惊她一点事都没有。而陈政身上挂彩两处,应当是一直在保护萧关音。

    萧昭元问陈政:“幼安,你没事吧?”

    “皮肉伤,不碍事。”陈政答。

    萧关音冲沈君复笑着,不等萧昭元问她,她说道:“放心,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

    沈君复看到她虎口处的擦伤,提醒道:“公主,你的手。”

    萧关音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擦破皮了,约莫是下来的时候抓着藤条伤到的。她说道:“一点儿都不疼。”

    沈君复不知该说她心大还是皮厚,他问道:“怎回事?你们怎会遇上埋伏?对方是何人?”

    萧关音本想抢答,陈政先说了:“我也不知,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萧昭元问萧关音:“十一,你怎与幼安一道?”

    “我就是出来晨跑,正巧碰上政哥,所以跟着他,想吓唬吓唬他。谁知……”萧关音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萧昭元说道:“你如此贪玩,差点把命都给搭上。”

    沈君复道:“幸好都没事。”

    “让沈三哥挂心,是我的错。”萧关音冲沈君复笑得乖巧。

    陈政皱眉,她在他面前可没如此狗腿样子。

    萧昭元眉头微挑,他也关心她了,怎没见她提一句。他瞅瞅沈君复,又看看萧关音,这两人难道有戏?不能够吧?!萧关音显然不是沈君复喜欢的类型。

    沈君复被萧关音的小表情逗笑,他温柔地说道:“公主没事就好,咱们去找学官他们吧。”

    陈政问道:“雍馆都知晓此事了?”

    “我让学官们先别惊动学生,万珍的事才过,你们又出事的话,会闹得人心惶惶。”萧昭元说。

    萧关音点点头,确实如此。要是知道她和陈政被杀手袭击,泮宫学生得炸锅。

    孔学官和张学官见到陈政和萧关音没事,悬到喉咙的心总算是放下。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回雍馆,以免节外生枝。

    沈君复和萧关音骑马在前,萧关音不知跟沈君复正说甚么,眉飞色舞,巧笑嫣然。

    萧昭元看在眼中,跟陈政说道:“看来十一很喜欢跟着阆仙。”

    陈政睐了眼前边的萧关音,静默不语。

    回到雍馆,雍馆里边闹哄哄的,太学的学官和泮宫的学官在吵架。

    门口守卫见到萧昭元他们,连忙上前:“殿下,不好了,出命案了。”

    “啊?”萧关音有些吃惊,合着今年雍馆是沾了甚煞?接二连三出命案。

    孔学官和张学官连忙入内,萧昭元他们紧随其后。

    只见太学的曲学官和泮宫的江学官吵得面红耳赤,苏小繁和谢韫贞护着眼眶微红的宋华蔓。

    萧昭元说道:“怎回事?”

    “殿下来得正好。”曲学官作揖后,继续说道,“我太学学生被泮宫学生火铳杀了,根据附近捡到的火铳,正是泮宫学生宋华蔓的。难道就应泮宫学子皆是权贵世家,就能护短吗?我太学学子就不是人命?”

    江学官说道:“你带人过来就要拿人,我泮宫学子怎么着你了?你们太学就能不讲证据随便给人定罪?”

    孔学官和张学官连忙上前去劝两人,太学与泮宫本就是两个对立的学院。一个是继承者们,一个则是天下文人墨客皆能通过考试入学的学院,不分贵贱寒门。

    说得通俗一些,这是阶级之间的对立。

    萧关音听明白了,她朝苏小繁她们走过去,看着委屈的宋华蔓,问道:“火铳是你的?”

    宋华蔓点点头:“是我的。”然后又摇摇头,“我也是太学来找我,才知道火铳丢了。”

    萧昭元说道:“泮宫学生也罢,太学学生也罢,事情前因后果先说来,再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