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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阴县位居江南核心中心地段,是江南各省各县的枢纽之地,此地人杰地灵,四季之景各有千秋,四周山环水绕,特产销往各地,由以其风味小吃名扬天下。
三人抵达江阴县,‘忠义之邦’的牌匾高挂城墙之上,此乃圣帝亲笔题写所赠,曾经敌兵入侵,江阴县百姓苦战七天七夜不曾投降,那一站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好在最终取得胜利,圣帝感念其精神,特赠‘忠义之邦’四字。
跨进江阴县城门,目之所及的繁华丝毫不亚于京都,街道上寻常百姓所穿的衣裳也是极好看的,这里的人大多皮肤白皙,身材瘦长,哪怕是男子,眉宇间也透着股江南的水柔气。街道上行人的说话声不似北方人那样响亮,他们的声音温温柔柔,如涓涓流水。
沈炎身材高挺,不怒而自威,刚毅的轮廓引得不少女子侧目,静慈感受到不少羡慕和嫉妒的眼神,这让她浑身不自在,稍稍离远些沈炎,沈炎的余光未曾离开过静慈,见她此番小动作,伸出长臂将她拉回身边,底语道:“不要离我太远,危险。”
静慈心里道:离他近才危险。她本想再离远些,可男人们投来的眼神让她却步,她知道自己生的好看,但被这么多人盯着,她还是不舒服的,沈炎扫视一眼周围,吓得路人纷纷避开他们走。刚才偷瞧沈炎的女人们对他敬而远之,好看是好看,但那眼神,太可怕了。
静慈扑哧笑出声,怪不得在沈炎身边,除了见到吴清风,就没见过其他女人的影子,哪个女人敢喜欢他这样的。静慈心里正这样想着,一穿月色云锦裙的姑娘款款上前,她身后侧跟了一个扎丫鬟髻的丫头,身后还有两衙役,女子容貌中等,身段倒是俱佳,身材高挺,曲线玲珑。
女子上前,面带桃色,眼神自沈炎身上无法移开,声如春风细雨,“瞧公子的打扮,定是爹爹口中京都来的大人。”
周景瑜牵着马儿,抚了抚马头,瞥了眼女子就未曾再看她,姿色太一般了。沈炎面无表情,未答她的话,女子有些尴尬,继续道:“我本出来闲逛,未曾想竟与大人巧遇,倒也是缘分。”
沈炎有些不耐烦了,静慈感觉到他的情绪,缓和气氛,“你是此处知府的千金?”
沈炎侧目看静慈,刚才还毫无感情的眼神此刻含情脉脉,“此处知府姓黄,想必她是黄小姐。”
静慈开口说话,黄星儿才注意到她,自打看到沈炎,她的眼里就只有他。见沈炎对静慈态度不同,黄星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面不改色,将情绪藏在心里,“这位姑娘是?”
“我是……”静慈一时找不到如何介绍自己与沈炎的关系,如果是说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会接吻?静慈犹犹豫豫的样子,在黄星儿眼里成了女子娇羞不好意思。黄星儿暗咬牙,是他的女人又何妨,哪怕她是他的夫人,那又有什么关系,高门大户的不都是三妻四妾吗?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做小的也愿意。
黄星儿亲昵上前挽着静慈手臂,笑道:“姐姐初来此地,不如由妹妹带姐姐四处逛逛,就不打扰大人办正事去了。”
静慈不习惯这没来由的亲近,沈炎也看出她的不自在,将她拉到身边,冷声道:“我们先去见黄知府。”语毕,三人离开,黄星儿面上羞红,她是此处知府的千金,在此处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家公子不讨好她?可这京都来的大人,竟不将她看入眼里,她很是愤怒,但想到他伟岸的身躯,刚毅的容貌,她又心乱如麻,呼吸都急促了。若能嫁给他……
知府府内,黄知府跟三人陈述了案子,近一个月,县里的樵夫上山后一个个都失踪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看山的老者说定是山神将他们捉去了。
“樵夫?”静慈问道:“平时上山的人不只是樵夫,失踪的都是樵夫吗?”
黄知府虽不知静慈是何人,但跟着大理寺卿来的,那自己也是得罪不起的,恭敬道:“平时上山的人也不少,但只有樵夫失踪。”
静慈看向沈炎,“我们先去看看这座会吃人的山。”
此山位于江阴县东边,名曰羊头山,因形状如羊头得名,山脉连绵起伏,绿树叠翠,山不算高,如绿带将山下的村庄包围,山脚有一应天河,河是江阴县百姓挖掘而成,此河贯穿整个江阴县。
羊头山只有一个上山处,在山口上有一茅屋,茅屋内住的是看山人老刘,老刘今年六十整,是位孤寡老人,未娶妻无儿女。
沈炎等人见到老刘的时候,他正在给家门口的菜地浇水,见穿着官服的沈炎,佝偻的腰上前跪下,“拜见大人。”
沈炎被人跪习惯了未曾觉得不妥,静慈见长者如此忙扶起他,“您请起。”
老刘惶恐,怕自己脏了她的衣裳,忙后退,沈炎道:“本官是奉皇命前来调查樵夫失踪案,你知道的全数告知。”
老刘卑微道:“那些人都是被山神抓走的。”
“山神?”周景瑜大笑,仿若听了个笑话,“山神抓他们做什么?给山神饶痒痒吗?”
老刘面露恐惧,忙道:“不可对山神不敬啊!”说完,老刘对着山的方向又磕又拜,“山神息怒,山神息怒。”
静慈顺着老刘的话,“老人家,不知山神长何模样?你可曾见过?”
老刘浑浊的眼神闪着亮光,用手夸张的比划着,“山神有这么高,足足两米,身材魁梧,浑身长满白色的毛发,眼睛就像两盏红灯笼。”
周景瑜不屑‘戚’了声,“老大爷,你说的是怪物还是山神?你怎么知道那东西是山神,它开口告诉你的?”
老刘被周景瑜问的答不出话,一味道:“那就是山神。”
“怪物就怪物呗,还山神。”周景瑜转头对沈炎道:“照他这么说,那是山里的怪物吃了那些樵夫。”
沈炎道:“如果是怪物吃人,为何只吃樵夫?日日上山之人不少,却不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