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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们还沉浸在赌神出场曲中时,姜盛禄率先发难,“诸位今天聚集在此不可能只是因为一场简单的祭祀吧。”
这句话惹得大宗伯一脸蒙圈:“嗯?嗯?嗯?今天我们聚集不就是为了明日博山城初级学院动员大会而来么?”
因为他们本来的打算就是将姜盛禄神眷者的身份废黜,然后逼迫大宗伯退位,让齐咸上位,以达成他们树立一个傀儡大宗伯的目的。
显然,这种目的自然不可能让大宗伯知晓。
众人咄咄逼人的气势本就被姜盛禄的BGM打压的短了一截,如今姜盛禄的来势汹汹更让他们哑口无言。
一时间,局面陷入了僵局。
众人都是千年的狐狸,这些最小都年过半百的长老自然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没想到,刚刚说错话的齐咸却率先开口,“哟,这不是姜学弟么?怎么碰了两个大运就真以为自己是神眷者了?”
齐咸的话让长老们都明白了,这个刚刚十八岁的青年居然有如此的魄力,他是想要摊牌了。
众人沉吟了一会,没有知会齐咸,这件事终究是风险太大。
他们之前答应齐咸的原因主要还是他们也对这个神眷者有一定的了解。
此人自幼性格懦弱,进入初级学院后又好像那些没有修行天赋的群众一般无法感知灵力,修为逐渐消耗殆尽。
甚至有他们潜藏在姜府的线人汇报,这个姜少爷居然能还寻过短见。
显然是极易欺负的对象,随便一个理由就将他踢出局了。
而齐咸虽然看起来野心很大,但这种胆大心细者往往可以委以重任。
可是今天姜盛禄亮相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不一样了。
这些长老都是人精,看人的本事绝对整个余晖城数一数二的。
他们想想中的姜盛禄肯定是一副羸弱之象,畏畏缩缩的扒着门框往会议室里看上两眼,然后礼貌的询问自己可否进来,如果有一人说不行,甚至可能在门外参加这个会议。
但现实却跟众长老们想象的差距很大,姜盛禄进来的时候在他们潜意识里,就是觉得这人就是主角,这个人应该是梳一个大背头的大哥。
无论这个人做什么,众人都能将他和脑中激昂的背景音乐联系起来。
这使得众人开始考量姜盛禄与齐咸之间的利弊权衡。
虽然他们都是神职人员,心中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虔诚的信奉。
阶级越高的人,对于神明越是信奉。阶级越低的人,对于神明更是信奉。
阶级高的人感受过神明的神奇,而阶级低的人有很多自己无力解决的烦恼,他们都倾向于求神问佛。
而像众长老这样的中产阶级,既没有见识过神明,又能解决大部分生活中的事物,所以他们大多数相信命运,相信能掌控在自己手心里的才是正确的。
神明、祭祀只不过是他们向上爬的工具。
他们自然不可能为了冕下的一两次显灵,就将这些功劳算在姜盛禄头上,毕竟冕下又没专门说自己投下神界投影是为了姜盛禄。
想到这,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既然别齐咸收买了,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神庙大长老看眼姜盛禄与齐咸就要剑拔弩张,当即站了出来,“诸位,诸位,让老夫说一句公道话。”
“所说姜小友多次与至高之拳冕下产生共鸣,可是我们神庙的大宗伯都是经过数年的神性教育且拥有神性才勉强算得上大宗伯候选人。”
“而齐咸这孩子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品学兼优且天赋异禀,甚至比大宗伯也有过之无不及。”
“姜小友属于空降而来我们这些老家伙自然替齐小友感到惋惜。”
虽然这老头说的言辞凿凿,但怎么理解都是偏向齐咸的,既然是敌方阵营,那姜盛禄也不必给他什么面子了。
“既然你这个老匹夫党同伐异,那我也就不跟你多BB,你就说怎么才能让你们心服口服吧!”众长老都是体面人,自然不可能说动手就动手。
那就相当于姜盛禄与这些长老之间有一条看不到的网线,那自然得将自己的小键盘拿出来敲打敲打了。
姜盛禄袖子里纤细的手指正不断地跳跃着,似乎掌中有一个无形的键盘,他感觉这样不仅说话不紧张了,也嘴皮子也顺溜。
那大长老也不气,修炼多年的城府使得他不会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子计较。
“小友果然血气方刚,不由得让老夫回想起自己十五六岁的时候,也是如此啊。哈哈哈哈!”这句话不仅是嘲笑了姜盛禄身穿女装,更是给自己的老兄弟说道的,省的他们失去了理智。
“众所周知,我们神庙有一套自己的鉴定神性的方式,那就是——神性石。”
“如果小友可以触发神性石的光芒,自然就是拥有神性。”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大宗伯一百三十岁却也不能卸任的原因,就是整个余晖城数十年也未曾发现拥有神性之人。”
“而齐小友正是我们余晖城百年来首位拥有神性之人。”
七八个长老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说众口相声一般,将这个事情给姜盛禄交代清楚了。
“狐闹!”大宗伯虽然一向儒雅随和,可却也出离的愤怒了,“姜盛禄的神眷者身份是由帝国法律保护的,岂由你们随意践踏?”
平日里,大宗伯一怒,其余众长老都噤若寒蝉,可是这一次却没有期望中的效果,众长老居然面色淡然甚至带着一丝讥讽的看着大宗伯。
大宗伯一愣,勃然大怒:“怎么你们是想造反么?我还没死呢?”
没想到,当了自己数十年舔狗的二长老率先开口:“大宗伯啊,大宗伯,您年纪也大了,也该颐养天年了。新时代就应该由年轻人来掌控,我认为齐贤侄有能力也有资格将大宗伯的位置继承下来。”
大宗伯脸色一白,顿时神色有些萎靡,如果所有长老都沆瀣一气来对抗自己,那自己这个一百三十岁的老同志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大宗伯曾经的亲信都早已魂归地府,如今安身立命之本就只剩当年余威罢了。
若是这番卸任,说是颐养天年,其实不过是将自己囚禁起来罢了。
深深地无力感席卷了大宗伯的全身,他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最为信任的亲传弟子,可是当齐咸接触到大宗伯的目光是,脸上居然泛起了厌恶的神情。
“老头你别看我,你难道不记得你对我做过什么吗?我十三岁那年不过是有一句神迹法典没能背下,你居然就让我在神庙外跪了一天一夜。”
“那时漫天的雪花如同一柄柄冰刀刺在我的脸上,即使所有的长老求情你也不曾饶过我,直到我昏迷在雪地你才将我接进来。”
“这笔账,我齐咸一辈子也忘不掉!”
“诶!”大宗伯叹气,“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孩子你要知道你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么?若是一句法典的内容出错,就可能使一个无辜的人蒙冤。权利永远都是有代价的啊,我是为了你好!”
可是这句话过后,齐咸更加愤怒,“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从小到大你说过多少遍这句话,你只不过觉得折磨了我能为未央郡带来一个新的大宗伯,给自己内心有个安慰罢了,你只不过为了你自己而已!”
齐咸的话使大宗伯的意志更加消沉,只见大宗伯低下头来,沉默不语,可是齐咸却难掩怒气,抬手就要给大宗伯一个狠狠地耳光!
可是抬起的手却被一双纤细的手掌擒住了手腕,“喂!打老人是不是太过分了?再说了,我既然是神眷者怎么就不能有一点神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