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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敏锐的竖起耳朵,从它的房子里爬出来,眼睛警惕的盯着院墙,准备给来路不明的声音来源致命一击。
几个正在翻墙的人没注意到院里的狗,见院子里依然悄无声息的,以为没被发现,快速的跳下墙。
见人影落地,大黑直接冲上来,一边大声吼叫一边撕咬来人,几个人这才注意到院里还有一只大狼狗,不敢大意,拿着手里的棍子驱赶黑狗。
大黑叫的激烈,惊扰了屋里睡觉的众人。
几人顿时起了杀狗的心思,奈何大黑灵活,根本不近几个的武器攻击范围。
呼延赞最先从屋里跑了出来,拿着蒙古弯刀,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呼延赞的手下和张家其他人略微滞后些,也都带着趁手的武器来到了院里。
安安散着头发,披着外套,提着剑,过来汐娘和张老太太身边站着。
在呼延赞拿刀出来的时候,几个人就有些害怕了,准备趁机从大门逃出去,奈何黑狗烦人的很,一直在拦路,就在思考要不要直接给狗杀了的一瞬间,院里已经聚集了太多人,想跑也来不及了。
既然逃跑来不及,只能拼死搏斗一把了,说不定还能活。
张老爷子叫回了大黑,院里这么多人,不用大黑亲自上,说不定还会误伤了大黑。
几个黑衣人没有讨厌的狗缠着,重新镇定下来,都举起手中的棍子和长刀,警惕的注意对面几人。
天空突然一声炸雷,院里一瞬间如白天般亮堂。
黑衣人也一拥而上,与呼延赞以及其他人打了起来。
来人不多,院子场地有限,张老爷子和李壮都没动,只是站在房间门口,拿着刀护着身后的家人,担心歹徒突然过来。
虽然黑衣人很厉害,不过可能因为之前轻敌,准备的不够充分,渐渐的落了下风。
为了活命,黑衣人想挟持个人质,冲着李壮身后的几个女子就冲了过来。
还没等张老爷子有反应,安安先提剑向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再一次轻敌,没防备安安会武艺,被安安刺到了肋骨,血流如注,只能放弃挟持人质这个打算,捂着伤口,转头和呼延赞几个人继续缠斗。
呼延赞擅长马上功夫,近身格斗并不太好,不过因为身形高大,身手灵敏,直接把一个黑衣人两个胳膊拽脱臼了,一脚踢到了门上。
本来安安没想动手,今天家里人多,几个毛贼肯定无伤大雅,外边下着雨,她不想出去湿了衣裳,谁想竟有黑衣人过来偷袭,逼安安动手。
既然衣服已经湿了,安安也不再犹豫,好久没练了,正好拿这几个人练练手。
雨还在下着,院里视线不太清晰,安安专注的和刚才搞偷袭的那人去打。
黑衣人手段狠辣,应敌的每一招都攻击其致命位置。
安安一边应付拆招,一边学习对方的招式,打架嘛,有用才是王道。
又是几道响雷,此刻除了安安和这个受伤的黑衣人,其他人都被打趴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安安也不急着结束战斗,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实战是提升自己的最好途径。
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招式逐渐慌乱,终于在分心试图逃跑时被安安击落长刀,束手就擒。
安安为对手突然降低的攻击力而可惜。
等呼延赞手下的几人把黑衣人都用绳子反手绑起来,汐娘赶紧拿着伞过来接安安。
被雨浇了这么久,真怕女儿明天会生病。
把黑衣人扔在柴房关起来,其他人也忙了起来。
莫嬷嬷和谷雨赶紧去厨房烧洗澡水,准备饭菜,大半夜的打斗了这么久,肯定都饿了,得加餐。
汐娘带安安回房间换衣服,张老爷子请呼延赞和手下几人去了客厅,屋里又点上火盆。
热水很快就烧好了,李壮把安安的洗澡水抬到她房间,其他人则是呼延赞手下自己抬,各自回房间洗了热水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返回。
汐娘温柔的帮着安安擦着头发。
汐娘自己是个温柔的性子,不过她并不反对女儿性子霸道些,家中情况特殊,女孩厉害些,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自己这个做娘亲的别的地方帮不了女儿,只是在每次女儿打斗后,都细心的给女儿检查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安安乖巧的躺在汐娘腿上,任由娘亲帮自己擦干头发。
大家洗澡换衣服的时间里,加餐也准备好了。
家里前天杀了羊,还有半扇羊肉,正好今晚吃。
莫嬷嬷给羊肉都切片装盘,在拿出几块豆腐、土豆切块,从酸菜缸里捞出酸菜切丝,在配上谷雨刚从后院摘的小菠菜和香菜,一顿涮羊肉火锅食材就准备齐全了。
谷雨把菜先端进客厅,莫嬷嬷又抓紧时间调了蘸料,拌了几个凉菜,炒了一盆扬州炒饭。
在微凉的雨夜中,大战热身几个回合的人,最适合吃羊肉火锅,暖身子又暖胃。
本来张老爷子还拿了酒,但是呼延赞以吃完饭就要出去找丢失的牛羊群为由拒绝了,约定下次定来张家共同饮酒,不醉不归。
安安喜欢把酸菜直接放进锅底里煮久些,等羊肉吃的差不多了,酸菜也吸收足了肉的香气,此时再吃酸菜,酸爽解腻,又含有羊肉的鲜美味道。
因为吃完饭安安还想补个回笼觉,并没有吃太多肉。
呼延赞几人没有这个顾虑,他们吃完就要出发了,所以敞开了吃,直到两盆羊肉片都吃完了,炒饭也见了底,又吃了点凉拌菜,这才觉得饱了。
张老爷子代表一家人对呼延赞几人的仗义相助表达了真心实意的感谢,今天家中人少,若没有他们几个在,说不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绝不会是如此开心的围坐在一起吃火锅。
呼延赞觉得是顺手小事一桩,还发生在自己在的情况下,无需如此郑重其事的感谢。
晨光熹微,雨正好也停了,呼延赞带领手下从张家离开,骑着马去找丢失的牛羊群。
“我们本是萍水相逢,因为胡老三的关系,呼延赞不但对我们多加照料,又替我们寻了上好的马匹,今晚又帮我们抓到了坏人,安安,咱家受了呼延赞的大恩,有机会定要回馈于他!”
张老爷子和安安在院外送呼延赞,对着几人远去的背影,张老爷子有感而发。
“是呀!我也没想到,呼延赞竟是如此赤诚的人,如果不是昨天他们部落的牛羊群正好走失,天又下大雨,呼延赞没办法才投宿我们家,说不定坏人就得手了!可真是一切都是天意!”
“天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我去看看昨晚那几个人贼人,问问他们为什么要偷袭我们家。”
“好,那外公我先去睡了。”
“嗯,去吧!”
等方禧和方玉两兄弟今天吃完早饭来张家的时候,才知道昨晚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兄弟两冷汗都下来了,还好昨天有人帮忙,要是没人帮忙,张小姐一家人出了什么事,他两还有什么脸面对世子?
两兄弟简直被这伙贼人气死,得到张老爷子允许后,亲自到柴房会几人。
这几个人也是硬骨头,早上被张老爷子毒打了一顿,嘴唇都要咬破了,愣是没吭一声,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样子。
方禧和方玉两兄弟就没有这么善良了,对这种人,普通殴打是没用的,得上点手段。
方禧去厨房找莫嬷嬷要辣椒盐热水和钢针,方玉则去找李壮要马鞭。
等兄弟两人把东西都准备齐了,摆在柴房地上,几人贼人瞳孔都吓大了,不过还是存着侥幸心理,万一能挺过去呢!
见几人实在嘴硬,方禧也不客气,拿破布给贼人嘴巴堵上,防止一会叫起来吓到张家人,然后直接拿起鞭子,对着其中一个人就抽打了起来。
方禧力气大,不一会,贼人身上的衣服就都是血印了。
接着就是方玉,拿棉布在辣椒盐热水里浸透,直接给被鞭打过的犯人伤口地方擦拭一遍。
还得用力按着疼的想要翻滚的贼人,让他不要乱动,影响自己擦伤口。
其他几人如法炮制。
三个回合下来,几个人都进气少,出气多了。
见差不多了,方禧把其中显得最痛苦的一个人嘴里的抹布拿下来,这次不用问,直接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自己来这的原因。
原来几人是边城中靠接点杀人越货的活计为生的黑恶团体,前天有个年轻男人,蒙着面来找自己,给了一百两定金,说不管用什么办法,让自己兄弟几个来这里,给这家人解决喽,以后不要在边城里看见这家人。
他们兄弟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这种事没少干,况且年轻男子钱给的多,事成后还会有一百两银子,就接下来了这个活。
至于年轻男子是谁,他们还真不认识,年轻男子蒙了面,还特意夹着嗓子说话,无法从面相和声音辨认,况且干他们这行的,只认钱不认人,当时也没太注意。
就在方玉觉得问不到背后之人时,方禧拿着钢针,直接插入了刚才回话人的指甲里。
顿时惨叫声响起。
“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要让我继续这样问你!”
方禧拿着另外一根钢针,威胁着回答的人。
“壮士莫气,我说,我说,虽然那个年轻男子面容和声音都分辨不清,不过他左耳垂上边缺了一小块肉!”
贼人实在是太疼了,眼前男人下手太狠了,十指连心,自己实在受不住。
得到想要的信息,方家两兄弟来找张老爷子,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虽说有了记号人好找些,不过我们在边城也不熟,找人犹如大海捞针,只能慢慢查了,那几个人,教训一顿就把他们放了吧!我老了,想给两个孩子积德,不要杀生。至于后续的事,我要和安安商量一下!”
张老爷子做了决定,方家两兄弟照办。
给几个人又抽了一顿鞭子,扔在草原上,自生自灭去吧。
方家兄弟解决完几人,不敢耽搁,赶紧回家给世子写信,将这次发生的事据实以告,向世子请罪。
贼人这里,这次死里逃生,也不敢回边城,自己办砸了事,被雇自己的人知道,不会放过自己的,还好出门前把全部的家当缝在了内裤里,手里有钱,与其被杀人灭口,不如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是。
等安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夏季暴雨过后是难得的晴天,安安伸着懒腰出门,还看到了挂在天空的彩虹。
其他人不知道在哪里,安安欣赏了一会彩虹,就去厨房找饭,她知道莫嬷嬷一定会给自己留饭。
路上顺便去柴房看了一眼,见柴房并没有昨晚几个贼人的影子,空荡荡的,就知道估计已经问到想要知道的信息了。
来到厨房,炉子上放了一个瓦罐,散发着鸡的香气,应该是留给自己的饭。
火炉上隔火热着鸡汤,旁边有一个盆子,里边装着宽面条还有一些肉卷和青菜还有调好的酱料,是留给安安的砂锅面。
安安把火炉上的隔层拿掉,等鸡汤滚开,把面条还有肉卷和青菜依次下入锅里,再把酱料也加进去,一碗醇香的砂锅面条就好了。
砂锅保温效果好,需要多晾一会才能吃。
用厚抹布,把砂锅端到院中的石桌上,就着凉爽的微风吃着面条。
一碗面条吃完,还没看到其他人。
安安把自己用的碗筷收拾好,出门找人。
刚吃饱,正好需要消化一下,安安也不骑马,溜达着在自家种菜还有养牲口的地方转着。
果真,全家人包括方家兄弟都在羊圈这边。
原来昨晚暴雨和响雷,把家中十几头怀孕的母羊都吓早产了,张老爷子找来湖泊附近住着的给牛羊接生的人,此刻正在忙活着接生小羊。
至于其他人,就是来看热闹的。
银杏怀孕七个多月了,肚子已经很大了,王春生扶着银杏,听汐娘讲述昨晚的事。
王春生很愧疚昨晚没听到响声,没帮上什么忙。
其实两家离得很近,就算刚开始王春生两人听不到,后来大黑一直叫,还有激烈的打斗声,王春生不可能听不到。
不过汐娘不在意这事,银杏月份大了,王春生多想着家里是应该的,人之常情。
还反过来宽慰小夫妻,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万一真的有事,她还庆幸两人没过来,能保一个是一个。
弄的两口子羞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