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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兄弟，你先别张扬，既然咱俩这么有缘，你小声告诉我，你手里有几个营销号？”凌冬至小声问道。
她这边声音压下来了，电话那边的声音也小了下来。
“我们公司十万以上粉丝的营销号有一百多个。客人你想买账号么？”对面也小声说道。
“不，我不是问你们公司有多少个账号，我是说你自己有多少个。”凌冬至接着小声问道。
“我自己有五个，偷偷用公司其他号养起来的。”对面说完就停了下来，在反思自己跟对方说这个干吗？！
“那么你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凌冬至问道。
“呃，三千多一点。”那边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呢？”凌冬至问道。
“这，这不好吧，你就叫我网名就行了。”那边说道。
“这一会儿你网名都换三个了，我还是叫你真名吧。”凌冬至说道。
“呃，你叫我小奇就行。”那边说道。
“小奇？好，小奇啊，你跟我说说，你这五个号都多少粉丝了，养了多久了。”凌冬至问道。
听到凌冬至这么问，小奇来了精神道：“我这五个号都养了半年了，每个都有五万粉丝，都是实打实的，真的不骗你，你看我这一个号卖三万，你觉得怎么样？”
“你别诓我，有五个实打实五万粉丝的号，你还用得着打那个三千元一个月的工了？”凌冬至说道：“这样，我一个月给你五千工资，来给我干活怎么样？”
“不是，您这个话题转的有点快，请您不要开玩笑好么？”小奇说道。
“我跟你套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就为了开玩笑？你觉得呢？”凌冬至说道。
“呃……不过老板哪有上来就给员工保证工资的，所以……”小奇根本不信。
“我给你五千，当然你得给我干出五千的活出来。怎么平白给你，你想啥呢？没打过工是怎么的？”凌冬至骂完就下命令道：“明天，来这个地方报到，记下来。”
“这是在京城啊，我明天赶不过去的，我现在在粤北。”小奇说道。
“粤北啊，这样，今天十六号，那就十八号过来报到。把我电话记一下，记好了，到时候给我电话。”凌冬至很干脆的吩咐道。
“不是，我去了住哪里啊？得先找地方住吧？京城旅店咱可住不起。”小奇说道。
“行，我给你找个宽敞干燥点的通风好的地下室给你。”凌冬至说道。
“地下室？”
“地下室怎么了？外地刚来京城打工的都住地下室。赶紧的啊，还有记住把车票留住，入职之后给你报销。就这样！”说完凌冬至就挂了电话。
“这是啥事啊！”小奇才叹完，就发现屋子里的人全都看着他，原来随着刚才电话，他讲话声音越来越大，基本上所有人都听到了。
“哥……”小奇看着工作室老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有这样的机会，你就先去京城看看，不行再回来。”满脸油汗脚穿拖鞋的汉子很平和的说道。工作室里的这帮家伙都是他从老家带出来的，基本上都是高中文凭的小孩，又吃不了出力的苦，只好跟他吃这碗饭。近些年营销号的行情逐年下跌，现在能够走一个，他也轻松不少。
“另外，听说，好像外地去京城的确实都先住地下室。”汉子说道。
“这样看，她就不是在骗我了。”小奇决定走这一遭。
电话另一头的凌冬至完全没管小奇会不会来，挂掉电话后，思索了一下，反正这个部门现在全由自己做主，老板就看绩效。那么不妨就大胆一点，二王会里曾经就有一个最能浑水摸鱼的家伙存在。
“喂，阳阳，最近失业了没？”凌冬至打过电话问道。
“滚！”电话那头骂道。
……
怎么样才能判断自己火不火？！
对于娱乐明星来说有一个很简单的标准，那就是小火就看在相关论坛出没出现持续的大规模骂你的帖子。
中火就看去相关性不大的平台出现大量喜欢你作品的人。
大火就看你的作品有没有进入到广场舞大妈的歌单里。
爆火就看有没有更多大量对你作品的二次开发以及模仿作品出现。
超火就是你在看直播的时候有人刷的礼物。
十八号晚上，施皛还在加班的时候，陈阿姨给她发了一个她在跳广场舞的视频，里面的歌正是《极乐净土》。
如果说这首歌上传一周以来，在网上出现大量说她唱歌跳舞难听难看，甚至还有那种指向不明模模糊糊的绯闻丑闻丑图的时候，她认为自己的存在进入到了刚广泛有心人的眼里。他们打压你未必是跟你有什么过节，可能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你的运作形象路线跟他们要培养的艺人撞了。于是他们就会通过手段来排除潜在的竞争对手，而娱乐圈妙就妙在，永远不是两人之间的竞争，而是多人相互博弈，不是谁先出手谁就赢的。
当施皛音秀网粉丝破千万，微书粉丝破千万。她只会觉得这是自己长时间发布作品得到了大家认可的原因，而她在微书的粉丝会也突破了五万。如果就以明星这个身份来说，施皛现在现在自称自己是个明星被人也会认同，甚至一些整合明星资源的网站里也正式收录了施皛的信息。
然而当施皛看到这个用《极乐净土》跳广场舞的视频后，她意识到这首歌真的突破年龄审美的壁垒，获得更广泛的传播。也就是说自己真的火了，千万别是尴尬的歌火人不火就行。要保证自己跟歌一样火，最简单有效的方式就是自己带着歌频繁出镜才行。
好在这个世界版权保护比较健全，没得到她的许可，别人就不能把翻唱发到那些正规的网络平台上。不过这样粗大的规定也只能堵门，堵不了窗户。比如某人只是拍到比人随口唱了那么几句，然后就被别人转发，转发再转发，这就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的责任。
这些规定最终能做到的就是让作品产生的流量绝大多数归到原作者本人身上而已。
这就足够了！
施皛再看了一遍视频，然后把它发给凌冬至，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吩咐，就看她这个经纪人如何做。
把写好的剧本大纲扔给文武二兄弟之后施皛回到办公室里，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情景。
夜是那么黑，夜是那么美。
夜里路边有醉鬼！
今天晚上又不知道有几人酒驾被罚，又几人扶着树呕吐。每年总有很多景观树因为得病枯死被处理掉，其中应该就有很多酒鬼的功劳。
想到这里，施皛长长松了一口气，等着要办庆功聚餐的话，坚决不喝酒，
有了一个源源不断可以恰钱的大火原创歌曲，就相当于朕的天下终于有了第一个根据地，接下来的计划也可以开始了。最起码有底气有本钱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