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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被聂子谦问得一懵。
这个姿势也令她很不自在。她轻挣了下,没挣开。
“松手。”她有些不悦,沉下了脸。
这也只能是聂子谦。换成别人,敢这样钳制她,早被她打得魂飞魄散——不过除了聂子谦,也没人能触碰得到她,更遑论钳制住她就是了。
然而,聂子谦非但没有听她的话松开她,反而还加重了手中力道,将她整个箍进了怀中。
“阿姐现在是我的剑灵。”他唇边笑意更浓,眉心戾气也更浓,“既已是我的剑灵,怎还日日惦记着那旧人?”
一听到“旧人”二字,楚怜的第一反应便是上一世的聂子谦,目光下意识地飘忽了一下。
就这飘忽的一下,彻底断了聂子谦脑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
他眸色一暗,狠狠地咬上楚怜紧抿的唇。
楚怜倏地瞪大双眸,一个“你”字说到一半,却是给了聂子谦可乘之机。
全凭本能的唇齿交缠,毫无章法可言。
如久旱逢甘霖,聂子谦的吻急切又热烈。心里的愠怒逐渐转化为想要更多的需索……
楚怜知道这叫亲吻,是人类极亲密的一种行为,通常都发生在两个相爱的人之间。
小谦谦亲吻她,是因为……爱她么?
可她不是人啊。她连心都没有……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有种快要短路的错乱感。
也正是因着这份错乱感,才让她忘了在第一时间推开聂子谦。
而等她回过神后,看到聂子谦微微轻颤的羽睫,不知怎的,胸腔里痒痒的,抬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去。
聂子谦体内的妖气尚未除净,她的力量又太强,出手向来没个轻重,万一伤到他怎么办……她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发现楚怜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聂子谦顿了一下,旋即脸色一黑,贴着楚怜的唇瓣,阴郁地问:“他也这样……吻过你么?”
楚怜晕晕乎乎地反问:“谁?”
聂子谦咬了一口楚怜的唇角:“……邪剑仙。”
这种……混乱不堪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这个名字,楚怜简直一头雾水:“邪剑仙?他连碰都碰不到我啊。”
聂子谦瞳孔蓦然一缩,整个人都僵住。
“邪剑仙……碰不到阿姐?”
楚怜这才回过味来,气得一把推开松了力道的聂子谦,怒声道:“我堂堂清道……剑灵之尊,你以为随随便便什么人类,都能像、像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越说到后面越气不过,恨不得一掌劈开对面人的脑袋,好好看一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鬼。
聂子谦也回过味来,压下心头狂喜,换上一副可怜又委屈的表情,表面道歉,实则做最后的确认:“阿姐,对不起,你别生气。我也是……看到邪剑仙那本功法的最后一个篇章,必须得是和剑灵一道双修……所以我才误以为阿姐对邪剑仙有情……阿姐,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双修?
楚怜的脑海中登时浮现出栖霞峰顶上,她随意瞥到过的那几幅小人儿画……
难怪当时她觉得眼熟来着,原来是双修……
楚怜如遭雷劈。
“他连碰到碰不到我!”她气急败坏地为自己正名。
她怎么可能和一个人类……
……等等。
上一世……
少年水雾弥漫的眸子,顿时重现在她眼前。
还有那一声声泣音般的“阿姐”,更是回荡在她的耳畔。
她不会脸红,可还是有种脸上烧得慌的感觉。
得到了最终确认的聂子谦,再不压抑心头的狂喜,一把紧紧抱住楚怜,在她耳畔低低地道:“阿姐是我一个人的。真好。”语气痴迷又偏执。
楚怜觉得聂子谦这句话说反了。
应该他是她的才对。
但看聂子谦这么高兴的样子,她又觉得说反了就说反了呗,也没太所谓。
她是神,何必跟他这个人类计较呢?
*
自从知道楚怜对邪剑邪并未有过男女之情,聂子谦在金笼子里待得是越发心甘情愿了。
在此之前,他多少还是有点因为冲不出去,才不得不留在此处。如今,就算楚怜赶他走,他只怕是都不带挪脚的。
不过,他也再没吻过楚怜了。甚至连稍稍亲密一点的碰触,都不曾再有过。
对于这一点,楚怜觉得自己应该是松了口气才对。毕竟聂子谦对她做这样的事,说是渎神都不为过——她用手帮他那次,他是有请求在先的,就很有礼貌,所以不算渎神——而她又舍不得真惩戒他。纠结又为难。
可也只是应该。
实际情况是,她莫名的……不爽。
她原本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爽,直到一个下雨的午后,她和聂子谦并肩坐在屋檐下,聂子谦的手老老实实拽着她的衣角,人却坐得离她无比远。
仿佛她身上有什么了不得的瘟疫。
她压着火看了会儿雨。可这秋雨不仅没有浇熄她的火,反倒让她的火气更旺了。
“聂子谦。”她偏过头,连名带姓地叫他。
聂子谦正怔怔地望着雨景出神,闻声也偏过头,对上楚怜视线的瞬间,又飞快地移了开来。
就在这一刻,楚怜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爽了。
她冷着脸,学聂子谦的样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伸手捏住了聂子谦的下巴,迫使他重新看向自己。
“你之前以为我跟邪剑仙那什么过……”本能的厌恶与抗拒令她皱了下眉头,“所以你觉得你也可以随便碰我,是吗?然后发现你弄错了,邪剑仙根本就没碰过我,你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所以就躲着我,是吗?”
聂子谦恢复漆黑的瞳仁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动了动唇,正欲解释,楚怜的唇忽然覆了上来,将他想说的话和……神志,一并都封住了……
楚怜先是贴在聂子谦的唇瓣上,感受到聂子谦的僵直后,惩罚性地狠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咬完后,又觉得自己下口太重,有些后悔,于是又安抚性地舔了舔被她咬过的地方。
聂子谦的眸色彻底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