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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事务繁杂,我们怎敢叨扰,这孩子和我如同亲人,我带他回去治疗吧。”这是封世一的声音。
“此子天赋异禀,又和几位颇有渊源,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啊。”掌门说道。
“只是..”闻人厚开口了。
“无妨,先前分配的任务,可以暂时放一放,先让孩子养好身体再说。”掌门说道。
“主要是这山太高了,我住不习惯。”闻人厚接着说道。
“有几位陪同这些年轻人一起下山,想必绝不会有任何差池,我再挽留的话就显得有些不尊重人了。”掌门笑着说道。
“那就告辞了,这孩子在这里也不利于他神志恢复。”师叔回应。
“也是,刚刚看他那模样,哎..”掌门估计以为我是还想着报仇。
其实我刚刚暴起,我是想杀了这灵山观的几个老道。
因为他们害死的那个人,可以说是我半个师傅,那人正是巫马昇。
我只觉得身子一轻,应该是什么人抱起了我。
一阵清风拂面,我们应该离开了房间。
周围议论声不断,看来人不少,估计我并未昏迷多长时间。
“掌门留步。”闻人厚笑着说道。
“慢走。”掌门回应。
我感觉到的颠簸应该是正在下楼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我的人终于说话了,是师叔。
“你是不是找死?”师叔虽然这样说,但声音里满是疼爱。
“傻孩子,就算我们三个老家伙联手,估计都不一定能对付那几个老道,你这是何必呢。”封世一的声音传来。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估计应该是黑子告诉他们的。
“哎..实在不该来啊..”闻人厚的声音里满是失望。
“这小子重情重义,你怎么说这种话?”封世一不乐意了。
“这小子和我是兄弟,我是对山上那些老道失望透顶。”闻人厚说道。
“你小子命真好,那老子成啥辈分了?”师叔这话是对我说的。
“咱们各论各的,就是这娃娃咋整,我看他伤的很重啊。”闻人厚的声音满是无奈。
“他没用力打他..”黑子说话,他口中第一个他,自然说的是巫马昇。
“我说的是心。”闻人厚叹息道。
“让他睡一觉吧。”师叔这话肯定是对海棠说的。
他们全都知道我还醒着,不过这也不难猜,肯定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海棠再次出针,这一回我是真的啥也不知道了。
待我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也没心情去关心过了多久。
眼前是一处小院,周围都是树林,我不知道这里又是谁的产业,我也不关心。
往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坐,我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知道我和巫马昇算不算朋友,但是他到死都在维护我,而且还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我实在过不了自己这关,也实在想不通那些所谓的正道,为什么要把巫马昇和东瀛邪道归为一类。
估计是听到了动静,两侧小屋里的人推门而出,是三女和黑子,还有大黑。
“你可别瞎想啊..”黑子有些紧张。
“小天..”三女尝试呼唤我。
“我没事。”我挤出笑容看向众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想不开了..”黑子见我笑,赶紧坐到了我对面。
“小天,别想了。”唯独三女看得出来我是假装的。
“我知道你肯定很痛苦,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他为了救你..”原来黑子也知道,他只是在陪我演戏。
“黑子。”周娇南打断了黑子,她估计担心黑子的话又刺激到我。
“这是哪?他们呢?”我抬头看天。
“封世一老爷子的一处小院,放心,这里很安全,没人知道。”周娇南赶忙解释。
“师叔去找我爹了。”海棠说道。
“封世一和闻人厚去办事了。”牡丹解释道。
“老张和老仲他们回去了..听说了你的故事,他们也不想参合了。”黑子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原来灵山观的人早就摸清了东瀛邪道的动向,这一次聚集大家,就是为了分头行头,一举歼灭东瀛邪道。”周娇南见我面无表情,赶紧岔开话题。
“嗯。”我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我其实不想说话,一个字我都不想说,但是眼前这些都是真正关心我的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而且醒来之后,我心底的恨也没那么强烈了,或许也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实力不济,我根本无力为巫马昇报仇。
“小天,你别这样..”周娇南咬着嘴唇,神色伤感。
“我想回家..”我苦笑着看向众人。
“好,等你伤好了,我们回家。”三女和黑子赶紧附和。
“你要是实在难受,我陪你喝几杯吧?”黑子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我。
说完黑子又看向海棠,毕竟我的伤势如何,海棠最清楚。
“喝,没事,帮助血液循环。”海棠居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我们去给你们准备点下酒菜。”三女说着起身。
“兄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什么打算,我们等那几个老头回来再说,好吗?”黑子趁着三女走开的机会,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
“我不想报仇了,我也不想修道了,这不是我想要的道。”我眼神空洞的看着黑子。
“行行行,那咱回去卖桃木剑?”黑子赶忙点头。
“干啥都行,除了这些事。”我摇了摇头。
“好,那咱开个酒庄,让赵四海投资,顺便把家里的老房子休整休整,好吧?”黑子第一次对我如此顺从,估计是怕我失心疯吧。
“好..”其实我心里还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张雪涵。
如果我们彻底放弃修道这条路,或许回到田间地头也是好事,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几杯酒下肚,这心里舒坦了一些,但是一想起巫马昇的惨状,我这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怎么了?”海棠见我面色难看赶紧凑了过来。
“心口疼。”我也不避讳,说着就抬手按在心口。
“你想哭就哭吧,你这样子很容易憋出病来的。”海棠柔声说道。
“不哭,这辈子再也不会哭了。”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