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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鸦老,位于北苏拉威西半岛有最北端,这个半岛东西走向,紧紧傍着赤道,而万鸦老这个地方,三面环海,北面是苏拉威西海,东面是马鲁古海峡,南面是马鲁古海,这里雨量充沛,一个中午的光景,就接连下了三场大雨,空气稍稍有了一丝凉爽的味道。
这次,田王带了六十名军士,只说外出执行军事任务,其他的也不多说。我和孟将军都暗暗发笑,这样的军事行动真是头一次听说。
六十名军士听说由田王亲自带队,自是异常的兴奋,把刀枪磨得贼亮贼亮的,田王说,“这次的行动不许带武器,还要给你们提个约法三章。”
他看看这些人,发现画和小月她们也在旁边,想一想,“呃……约法三章的事,一会到了岸上再细说,总之,这次上岸,是你们这辈子都没有遇到的任务。”
六十人列队,涉水上岸,我当然想知道这个“约法三章”的内容,于是也送下船来,田王问我,“怎么你还有想法?”
“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向您老人家请教一下带兵的窍门,看看今天的约法三章,是怎么的说。”
他这才不说话了,道,“反正这里也没有女人,我就有话直说了。”
田王说,“第一,一会深入当地人的聚居区,如果有未婚的女子上前拉扯,任何人不得抵抗、推搡、辱骂、甚至动粗。我只要你们,尽量服从她们;第二,如果你实在看对方不顺眼,也只能好言相劝,当然,你可以自己选择被谁抢走,这个我就不教你们了;第三,尽量满足她们的要求,比如,她们某人要求你们去她家看看,到了家中又要求你们做什么事,都尽量地配合,记住了,是任何事。”
想了想,他又说,“不要小看这个约法三章,这是关系到我们能不能在这里站稳脚根,能不能与当地百姓打成一片的大事情,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我们只有在这里很好地休整,补充,才能走好后边的路。”
有军士早就不明白了,问道,“王,我们还是有点不明白,这次的行动怎么有一点与以往不同?又不拿刀,又不拿枪的,是去干什么?”
田王想着用词,最后憋出了一句,“谁说的?你们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杆枪么?从生下来就随身携带,只怕除了撒尿,其他的方面还没有用过,这次,谁要是给我丢了脸,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兵哦。”
还有人没想明白,但是已经有的脑瓜转得快的,嘿嘿乐了起来。
我们这么一本正经地列队,在岸边讲说着行动的纪律,早就让岸上的人们得到了消息,但是看我们队伍齐整,一时倒没有人造次。
出发的时候,我对王说,“让我跟着您吧。”见他不理解地看着我,我说,“一来除了您身上挂的黄布包,这里还剩下一只,二来,我想随身保护你,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不大放心。放着我在船上,如果您在岸上有什么闪失,画还不吃了我!”
他看着我,没想到我拿出这样一个理由,“如果你有什么事,我相信女儿可能会吃了我,难道,我也这样重要?”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他一摆头,同意了。
王也是赤手空拳,可我还是带了我的宝剑。一路上,我们碰到的都是女人,她们随处可见,有的大大咧咧,挑担时也不着上衣,看到我们,就把担子往地上一放正面对着我们看。还有的跑到近前,一点也不避讳地看着我们。
我们的队列有些散乱,田王问我,“她们怎么还不快些来抢?”
我说,“这些都不是姑娘,姑娘才会来抢。”正说着,从街口嘻嘻哈哈地冲出来一群姑娘,她们的穿着节日的盛装,有三十几个,只在我们的面前停顿了一小会,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她们像是得到了命令,冲着我们冲了过来。
军士们习惯性地摆起了防守的姿态,我说了声,“别忘了约法三章。”
一眨眼就被这阵“香风”掠走了三十名军士,他们红着脸,有的还回身看着我们,田王低声对我说,“真猛啊。”
“如果不是我和你戴着黄包包,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我们带着剩下三十人,继续往前走,还没到宋奎所在的那个院子,又不知道从哪冲出来十三四个女子,不容分说,拉走了十几个人。“弟兄们,别给我们的田王丢脸,记着,一听施放响箭,立刻归队。”我临了提醒着他们。
宋奎从里面迎接出来,两姐妹跟在身后,我想起姐姐的包包,忙着从身上解下来交给她。
可是她摇摇手却不要。宋奎不好意思地指指姐姐,又指指妹妹,欲言又止,我忽然明白,“你小子,敢一箭双雕!”他嘿嘿地笑着,挠挠头。
我们辞别了宋奎,出来继续往前走,田王道,“我还从来没有干过这种事。感觉有一点送货上门的架式。”
“这还不是说明了王您的无比英明。”我说。
“别给我戴高帽儿,我向来做事不拘小节……我们不是去行抢,是她们来抢我们,倒是一点内疚也没见。”
刚刚走了半条街,人就被抢了四分之三,大概这里只有这么多“客户”,未婚女子只有这么多。
像是突然而至的节日,没有听到什么与众不同的动静,没有鞭炮锣鼓,但是整条街上弥漫了一种欢乐的气氛。
“小伙子们,看来,敌人的生力军有限,我们不能在这里干晒,我们要打上门去,目标,前边半条街。”田王大手一挥,军士们一声欢呼,往前边跑去。
消息传得飞快,也许用不了半天,整个万鸦老就都知道了,我对田王说,“王,我们的兵力不足呀。”
“那没办法,今天就这样了,明天,把剩下的都带来。”正说着,一从对面跑来一群姑娘。像风卷残云似的,只剩下了我和田王。
几位下手慢的,四下里看看,冲我跑来,我赶紧冲她们晃晃腰间的黄挂包,她们一抹身跑了过去,估计抢不到如意郎君,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
我陪王转身往回走,来时黑压压的跟了一群兵,回去时只剩下了我们俩,“这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军事行动!”田王说。
“就这么回去?”我问。
“还想做什么?”
“我们是不是跟踪一到两家看看,别让我们的军士受了委屈。”
“不,应当这样说,我们去看看,检查一下,看我们的手下有没有不遵守‘约法三章’的,这还说得过去。”
行,至于怎么个名目,那还不是由你田王说了算?
我们带上了宋奎,选了一家,离我们并不远。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一个老婆婆,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梳着两条小羊角辫,正在地上摆木瓜,摆了一溜儿。一位少妇怀里端着一只木盆出来洗衣,她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看到我们进来,有点不知所措。
她上边穿一件白布布褂,松松的在怀前系着扣子,下边是一条灯笼裤,脚上是一双打得很精致的草鞋,真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小女孩也看到了我和田王,从蹲着的地上站了起来,跑到少妇的跟前,掀起她的白布褂子寻着吃奶,她就在我们的面前蹲了下来,一边洗着木盆里的衣服,一边任由小女孩从旁边趴到她的腿上,钻到衣服里头,“滋咂”有声地吸吮起来。
田王抬头往吊角楼上望去,看得出兴致很高。我听到从吊角楼里传出一阵嘻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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