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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派人到那条寨后的暗道去打探,去的人发现,通往水边的出口被寨里人用乱石塞死了。看来,他们对我们有了防备。
又派人去石寨前暗暗地观察,发现里面加强了戒备,吊桥高高地扯起,寨墙上有三、五个怀抱柴刀的人轮流放哨。
关于到底用什么来考验这群人,我们各说已见,孟将军看着我,道,“当然是女人了。”
我故意不去看他,“可以啊,就让我们的孟夫人,去石寨前晃上两圈。”
“不行不行,她在那群贼的眼中早就是个熟脸,要去,起码得小月去,不然恐怕不能奏效。”
我说道,“不行,小月去了,万一有事,连跑都跑不掉。”心说,老婆虽多,哪一个都是宝贝,别给我上套儿。
正当我们为此事争论不休的时候,忽然有人急急来报,方才隐岐部落出去了十来只竹筏,就在上次那个无名小岛附近,把我们在那打渔的一对夫妻给劫走了!
我一拍大腿,“为什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打渔?”
“将近一个多月,隐岐那边老实得狠,有时明明看到我人们的人也不骚扰,没想到,他们这次来得突然。”
没有时间多说什么,三位将军和我几乎是同时站起来,“走,马上去隐岐部落,今天爷要看看,他们长了几个脑袋!”
我们把此事汇报给了田王,王大骂道,“简直欺我无人!今天不把他们铲平,你们他娘的,就别来见我!”
闲话不说,我们只把那条独木船开出来,三支小分队各带了二十人,一声令下,登船直向隐岐部落的方向驶去。
我们的独木船,速度可以说在当时,全世界第一,两排长桨整齐划一地动起来,那船就像一支离弦的箭,紧贴着海边,径直向北而去。
听这里人说,隐岐部落离我们大约有八十里的样子,可是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我们就在隐岐部落的水寨前,追上了那条竹筏。
一男一女,是我们这边人的打扮,被几个人以极度难看的姿势按倒在竹筏上面,做徒劳的挣扎。
他们这种竹筏,是采了一种高大的毛竹,这种竹子在长到一定高度的时候,由懂行的人从根部进行处理,让它斜向一边,使得它们在同一个位置自然生长出一个弯儿,砍下后,做为竹筏的筏头。好看确实好看,但是速度怎么能够和我们的快船相比?
水寨的寨墙同样是用粗壮的毛竹做成,后边搭了竹制的平台,水寨的寨墙上边露出了许多半截的身子,都挥舞着竹枪摇旗呐喊,我们眼看着寨门一开,那条竹筏驶进了水寨,随后,寨门又即关闭,这时,我们的独木船也冲到了关下。
一排竹投枪纷纷向我们飞过来,幸好,我们大多数人都在仓里,只有我和三位将军、几位弓箭手在外面,乱纷纷的投枪被我们拨打开来,在独木船周围的水面上浮了一层,但还是有个弓箭手躲得慢了些,被一支投枪插在大腿上,他无声地跌倒在甲板上。
寨上立刻传出一阵鼓噪,似在庆祝他们的初战告捷。
没等我多想,就见苏将军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不见了,寨上人也面面相觑,有几个人在探身往寨下看。
好一段时间,我们都不知道苏将军去了哪里,但是不久,就听水寨上有一片惊呼,更多的人探身往外面寨墙的下边看。
我们定睛一看,只见那排密密的排列的毛竹,有几根正在由水中慢慢往上升起。苏将军正在水底下拆寨!
几名贼虏探着身子,举着竹枪往寨下的水中投掷,但是那些空心的竹枪入水不久便一撅屁股歪倒,浮上来。
姬将军一箭正中一人的咽喉,他无力地搭在了寨墙上。我们的人都下到舱底,将独木船径直冲到寨墙下,顺墙根一横,用来遮挡上边纷纷投下的竹枪。我瞅个机会,一个猛子也跳到水里,去帮苏将军。
一阵水花散尽,我看到了他的影子,时间这么久,他已经到了忍气的极限,一边的胳膊上冒着缕缕的血迹,漂散到水里。
我游过去,拍拍他,他看到我正用手指指上面,他身子一松,浮了上去,上边是我们的独木船,挡住了投枪。
我定睛看那寨根,已经有五六根毛竹被苏将军从泥中拨起。这些人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会采取这样不要命的方式来攻寨,也许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防御上的弱点,本来不甚牢靠的竹墙,根本抵挡不住发疯似的一群人。
不一会,苏将军又返回来,我们一块大干,不一会就看到那排水下的寨墙,在一片遥远的惊叫声中,缓缓地向前边倒去。一片浑浊的污水在下边腾起,我们同时从水下钻了出来,一冒头,已然在寨子里面了。
但是我们的独木船,被一头栽倒的寨墙压在了下边。寨墙上的许多人摔出好远,落在前边的水里,耳边一片扑腾之声。
一群人手里端着竹枪,吼叫着向我们冲了过来,我和苏将军从水中跳上寨内的地面,各摆手中兵器,砍瓜切菜一样,破碎的肢体和削去半截的竹筒四下乱飞,敌人的鲜血流到了宝剑的把上,十分腻滑,放在衣襟上擦擦,继续拼杀。
姬将军他们也已推掉压在独木船了上边的寨墙,也不管落于水中的敌人,直接将船开到岸边,许多人跳上来加入战团。形势转眼之间发生了逆转,我们从后面撵着一帮落荒的贼寇,并且把一排排的竹箭朝人群中射过去,不断有人痛叫着倒在路上,被我们已然红了眼的军士补上一刀。
我们在船上留了大约二十来人,跟随着我和三位将军的,有四十来人,在一路的追杀中,有大半敌虏被我们射死。
在最后一个依山的角落里,他们团成一团,惊恐地看向我们。
在他们的人堆里,血腥的一幕映入我们的眼帘:并排两只木桩上,被劫走的两夫妻都被绑在上面,男人的腹部和嘴部向外涌着鲜红的血沫子,刚刚经历了剧烈的痛苦,处于意识的迷留状态,他的两只渐渐失神的眼睛,从妻子的那边移向我们,他看到了一群浑身是血的杀神,嘴角浮出一丝微笑。
另一根木桩上,他的妻子已然吓得失去了控制,发疯地哭叫着,她没有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
而站在她面前的那个男人,就是前些日子被我们放掉的那个人,他刚刚解决掉了男俘,已然用刀划开了女俘的衣服,但是这一切来得都太突然了,一丝得意的狞笑还在他的脸上留了个尾巴,我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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