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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梦真实得像现实一样。
墨思霈看着海千璃怪异的表情，她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亦或者残留在脑海中的片段根本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墨思霈给了管家一个眼神。
管家会意，离开的同时还不忘带走佣人，把餐厅的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餐厅里的人离开，海千璃后知后觉，她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海千璃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
海千璃不想跟墨思霈单独在一个空间里面。
她跑得快，可墨思霈的动作更快，他先一步抓住海千璃的纤手，用力一拽，软香玉跌进了怀里。
海千璃下意识地挣扎，墨思霈直接把她的双手箍住，海千璃动弹不得，白皙的小脸憋出了绯红，“墨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千璃，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墨总，你昨晚发烧了，能对我做什么？”
“亲你。”
海千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回头看着墨思霈，他同样在看着她。
那双黑瞳认真且专注。
明明说出口的话像耍流氓，偏偏男人一脸的一本正经。
墨思霈盯着海千璃的小脸，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他要确定那是梦境还是现实。
海千璃否认，“没有，你昨晚一直在昏迷。”
“真的吗？”
海千璃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
“我不信。”
墨思霈捏着海千璃的下巴，沉声问：“如果你说得是真的，眼神为什么会躲闪呢？”
而且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僵硬。
“墨总有证据证明我在撒谎吗？”
“……”
他没有证据，他全凭借着海千璃的小动作猜测。
海千璃振振有词：“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被男人抱在怀里，有紧张的反应很正常。”
趁着墨思霈发愣，海千璃推开他，“墨总大病初愈，应该好好修养，别想有的没的。”
墨思霈看着海千璃的背影，“千璃，如果真发生了什么，我会对你负责的。”
墨思霈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海千璃表明想法。
海千璃有片刻地停顿，“没有。”
她的答案在墨思霈的意料之中。
墨思霈叫来管家，问他，“你昨晚进我的房间，有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奇怪的地方？
管家认真想了想，刚想说没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我去找医生的时候，是千璃小姐在照顾您，给您做了物理治疗，可奇怪的是，本该搭在您的小腿和手腕上的毛巾却掉在了床的一侧。”
墨思霈品着管家的话。
很快，管家就看见墨思霈的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表情前所未有的愉悦。
千璃，你可真是个小骗子！
……
海千璃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滑开接听，“喂，你谁？”
“我是…宫开。”
宫开说完之后，很长时间听不见海千璃的声音，他看了一眼手机页面，还在通话中。
他鼓起腮帮子不悦地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观察太阳升起的方向。”
她在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宫开这小子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宫开听得出海千璃语气里的讽刺。
他克制着回怼海千璃的冲动，瓮声瓮气地问：“你不在家吗？”
海千璃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在你家门口。”
“你去我家干什么？”
宫开舔了舔嘴巴，艰涩地说：“想请你收留我一晚。”
“为什么？”
“我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很不理想，老师请家长过去谈话。”
海千璃明白了，他是想请她去学校陪老师喝茶。
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海千璃反问：“遇见这种事情，你难道不应该去找你的小柔姐姐吗？”
“小柔姐姐不在海城。”
海千璃的眼神冷了下去，“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她可不想做海云柔的替补队员。
说完，海千璃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
宫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生出几分无力感。
他就知道，海千璃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的。
宫开给海云柔回了一通电话。
“小柔姐姐，海千璃拒绝我了，我估计进不去她家，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大概是宫懿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宫开并不想帮海云柔找那样东西。
一旦海千璃发现，他们连最后的情分都不复存在了。
“小开，姐姐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你，你要是不帮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
海云柔打断他，“小开，海千璃是个心软的人，你再打电话说服说服她，她肯定会答应你的。”
海云柔的声音恳求卑微到了极点，“小开，算姐姐求你了，帮帮我吧。”
宫开内心特别煎熬，他没办法拒绝海云柔，他闭了闭眼睛，无力地开口，“好。”
“小开，你真好。”
海云柔的夸奖让宫开开心不起来。
他蹲在门口，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电梯开门的声音响起，头顶一暗，一双白色高跟鞋闯入视野里面。
宫开一怔，缓缓抬起头来。
身穿白色长裙的海千璃亭亭玉立地站在他面前。
他呆呆地看着她，喉咙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海千璃面无表情，“你挡着我开门了。”
“啊？”
“靠边！”
“哦。”
宫开忙不迭起身，他站了太久，双脚特别麻，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倒，海千璃伸手扶住他，嫌弃道：“就不能坐在凳子上吗？”
海千璃的房子外面有个入室花厅，她因为事情繁多，没有种花，打成鞋柜了，下面有凳子。
而且很明显。
宫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不是不回来吗？”
“你别误会，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
海千璃要关门，宫开大脑一热，伸手拦住门，眼巴巴地问：“我能不能进去喝杯水？”
海千璃定定看了他一会儿，放开门把手，让他进来。
海千璃拿出一双新拖鞋丢在地上，“换了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