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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罪不至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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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宫里头来人了。”

    花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时,沐唯立刻收拢思绪起身走了出去。

    花楹也跟了出去,在沐唯身后小声问:“小姐今日要带花颜进宫吗?”

    沐唯摇头,“今日有花芷跟着我就行了……”

    话末,沐唯停下脚步,掉头看向房内还摆放在梳妆台上的奏折,而后改口道:“还是花楹你陪我进宫吧,花芷你拿着那圣旨去找晚娘,让她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往我父亲手中。”

    “是。”

    花芷应罢,闪身入房内拿起奏折后从后窗翻出。

    见状,花楹纳闷的问:“衍王殿下走时不是让小姐好生把圣旨藏着吗?小姐怎么要给侯爷送去啊?”

    “我是父亲的独女,我与太子解除了婚约,又即将与衍王完婚这么大的事,自然得通知父亲。”

    沐唯低低说罢,快步出了听竹轩。

    那位爷走的匆忙,只丢下了一句让她好生把圣旨藏着。

    然她的听竹轩也就这么点儿大。

    皇上要是铁了心要把圣旨拿回去,派人来她这儿翻找,那是肯定藏不住的!

    约莫两刻钟后,皇宫里。

    沐唯被侍卫领到御书房外面时,元公公才刚从衍王府折返回来,正满头是汗的在那喘气。

    乍一看到沐唯,他是一脸疑惑。

    他这一回来,刚听说了衍王殿下在宫里,沐大小姐就也来了。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沐唯款款行至他面前冲他福了福身子,“见过元公公。”

    “不敢当,不敢当。”元公公连声说罢退让到一旁,“沐大小姐是入宫来见皇上的吧?请吧。”

    “嗯。”

    沐唯点点头,把花楹留在了外面,自行踏入了御书房内。

    不想她刚一踏入,凤擎凌厉的叱问就响起,“沐唯你可知罪!”

    沐唯眨眨眼,似受到了惊吓一般小心翼翼的看向凤擎,然后她睨向软椅上掩面低低咳嗽的凤衍,一脸委屈的道:“皇上明察,臣女虽有错,却是因衍王有错在先而起。”

    凤衍凉凉扫向她,“本王何错?”

    “皇上都当众把我指婚给你了,你却藏着皇上送到你手里的圣旨迟迟不给我,是想抗旨不娶我吧?”

    “那圣旨……咳咳……”

    见凤衍咳得太过厉害,一句话都无法说完整,凤擎好心的替他说道:“朕让元宝把那圣旨送去衍王府的时候,并未让八弟立刻送到沐侯府去,而是让他自行决定与你成婚的日期,想好了再给你送去,故他无错。”

    沐唯抿起嘴,就站在那儿,不言语,也不靠近。

    凤擎等了半晌,始终没有等到她发声,才径直问:“你当真让人从八弟府上把那圣旨偷走了?”

    沐唯不答,只拽着手绢反问:“那圣旨虽是还没有到臣女手里,却到底是与臣女有关的圣旨,臣女便是让人把它偷走了,该也罪不至死吧?”

    听言,凤衍哼笑一声,道:“这般怕死,你还敢让人去本王那儿偷圣旨?”

    “我那是以为殿下你藏着圣旨不肯给我,才不得已让人去偷的!毕竟我这……无论如何都得嫁入你衍王府!”沐唯似有些急了,红着眼吼完,万分忐忑的看向凤擎,“不知者无罪,皇上该不会因为臣女让人偷了圣旨,就判臣女死罪吧?”

    “你到底是沐侯府的大小姐,又是朕当众指给了八弟的衍王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偷了圣旨,自是罪不至死的……”

    “太好了!臣女还以为这次会累及臣女的父亲呢!”

    “此次的事,与你父亲何干?”

    凤擎颇为在意的问罢才注意到沐唯今日气色极好,还穿了一袭极显肤色的粉裙,端的是娇俏可人。

    越发的像她母亲了!

    在他因忆起镜芙而面色微沉时,沐唯小声嗫嚅着说道:“臣女原本想等拿到圣旨,确定了成婚日期再派人通知远在赤漓关的父亲与兄长们的,但是衍王殿下始终不想娶臣女,臣女不得已,就在拿到那圣旨后,立刻派人送往了赤漓关,想着父亲看了圣旨后,要是回京来了,衍王殿下兴许就不得不娶臣女过门了。”

    “你把圣旨送出京城了?”

    这句话,是凤衍与凤擎同时问的。

    前者凤衍问的是不可置信,凤擎则是又惊又怒。

    且在沐唯点头后,凤擎立刻就急声冲外说道:“元宝,立刻派人出京去把圣旨拦回来!”

    元公公忙入内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人出京。”

    在元公公碎步跑出去后,沐唯疑惑不解的看着凤擎,“皇上可是反悔,不想把臣女许给衍王殿下了?”

    凤擎沉着脸,目光阴鸷的与她对视。

    谁想她半点都没有被他的眼神震慑住,还直接跪下说:“臣女腹中已有衍王殿下的骨血,倘若衍王殿下无论如何都不想娶臣女,皇上也反悔给臣女指婚了,就请皇上替臣女作证,臣女腹中的孩子日后出生了与衍王殿下,与皇室都无半分瓜葛!”

    “你腹中怎会有本王的……”

    不等凤衍问完,沐唯就直直看了过去,“殿下应该还记得你此前入过沐侯府,与沐侯府里被人下药迷倒的某人发生肌肤之亲后,临走留下了贴身玉佩吧?”

    那块玉佩,她虽是早就已经让花芷还给他了,但他那之后一次都还没有佩戴过。

    故她此时便是谎称那玉佩还在她手里,皇上也无法戳穿她。

    在凤衍状似认真回想时,沐唯又自行说道:“那个人便是我!因京城里无人不知殿下喜男色,我身上又冠着太子妃的名,我便没有去找殿下,谁想那日太后寿宴上,皇上竟会把我许给殿下,我欣喜之余,回府又得知自己有了身孕,自然是恨不能立刻将婚期敲定,谁想殿下却迟迟不将赐婚圣旨给我,我是逼不得已才……”

    话说到这儿,沐唯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哽咽,转而看向凤擎道:“皇上便是能追的回那圣旨,也追不回此前臣女送给父亲的书信了。”

    凤擎听后脸色越发阴沉了几分。

    她竟还给她父亲送去了书信!

    这般一来,他的人便是将圣旨追回来了,他也无法再反悔,只能把圣旨给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