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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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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季老人谢铎丰借用地利,以精神为媒介,以季节为凭证,勾连天地之炁,凝结的黄衣化身,哪里会如此简单?

    只是几个呼吸间,那张由各种属性杂糅的‘大脸’,便回原样,只是五官扭成一团。

    本因和尚这一掌,对于四季老人谢铎丰,以能量与概念结合形式,具现出来的‘黄衣化身’来说,没有多少伤害。

    可话不是这样讲的!

    俗语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本因和尚这一掌,可是打在他的脸上!

    ......满城百姓,可分不清化身与真身的区别。

    可谓是伤害不大,侮辱性级强。

    “太过了。”

    “太过分了。”

    “怎么如此过分?”

    盐帮三长老云在天摇头叹息。

    这可是大宗师,怎么能如此不要面皮?

    又是骂街。

    又是偷袭。

    你当是小混混斗殴,再来个洒石灰,抠眼珠,踹下身。

    得,齐活儿了!

    就算他被谢家压迫,也忍不住说句公道话。

    只是这嘴角笑容,怎么就抑制不住呢~

    “在云兄此言差矣。”

    白鹿书院讲师居白梨摇头笑道:“所谓赤子之心,当世大宗师,就当要洒脱随性,不拘于外,不限于内,此乃吾辈之楷模。”

    “也就白兄这般,放浪形骸之人,才有此说吧?”

    又有人打趣道,却是巴蜀唐家二房,唐不甜。

    这三人站在酒楼之上,远远看着天空变化。

    几人都是当世宗师,自然有底气,观摩这大宗师之战。

    不像某些聪明人,已经从北门逃遁。

    他们三人却是事出有因,特来此聚会,不想遇到此种变化。

    “也是你我缘分,若能从中得之一二,或许能冲击那......传说中的无上大宗师之境。”

    居白梨双目放光,忍不住将杯中美酒,一口饮尽。

    此酒色泽鲜亮,红润如血,却是西域传来的最上等葡萄酒,名唤‘红玉美人’。

    仅此一杯,便可抵上普通人一年操劳。

    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便是说得此物。

    唐不甜眼角狠狠一抽,怒目而视。

    “好你个穷酸秀才,竟敢偷喝老子的酒!”

    秀才穷酸么?

    大庆律:“秀才者,见官不拜,递贴面官,免徭、役、粮、刑,带巾佩剑,月俸一两,米三十升,发鱼、肉、蛋、油、盐。”

    秀才可一点都不穷酸,是妥妥的中产阶级。

    当然,以居白梨的财力,想要喝上这种葡萄酒,就是做梦了。

    “嘿,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叫偷?”

    居白梨见唐不甜将酒葫芦收起,不由叹了口气。

    他那点收入,不但要拿来供养父母妻儿,还要接济朋友、学生,想要喝上这等好酒,真是难于登天。

    话说眼见乱世将临,百姓困苦,要不是他有一身武艺,不也要为那五斗米折腰?

    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只是这‘帝王’是北边那个‘天命’呢?

    还是这南方的‘正统’?

    “白梨兄何必如此烦恼?以白梨兄大财,还愁这口腹之欲?”

    云在天意有所指的说道。

    “让我再看看,再想想……”

    居白梨摇头,转移话题道:“以二位见识,想必也能猜出,这灰袍僧人,必是刚上宗师榜一的红莲寺本因大师,他二人,谁胜谁负?”

    都是多年至交,云在天见此,配合着说道:“到了大宗师境界,内息源源不绝,实际上已脱离凡俗武功,而是比拼境界、感悟。”

    还有秘法、宝器、阵图等等,等等。

    唐不甜心中嘀咕,却没有说出口。

    他看向二人道:“我认为是平局,大宗师想要分胜负,实是太难,何况此二人乃积年老怪,一位实战丰富,一位积累深厚,必然相持不下。”

    他画风一转:“大宗师哪个不是镇压气运?奠二百年基业,绝不可能舍生忘死,都会留有余地。”

    居白梨却不很认可。

    他道:“从这两人性格分析,必定要打出真火,除非……”

    “除非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性格,都是装出来的!”

    唐不甜接话。

    “但这怎么可能?到了他们这等境界,装给谁看?况且我还未听说,表里不一的大宗师呢。”

    三人皆笑。

    一时间,酒楼中充满欢快的气氛。

    酒楼里聊得火热,站在城墙上的本因和尚,却有些烦恼。

    他已经把这张大脸,打散八次了。

    四次之后又四次,好麻烦的样子~

    这大脸还跟没事人般,凝聚真形,牛皮糖般贴了上来。

    看,他又开始了……

    空气由无色变得淡黄,最后化作一张老脸,对着下方渺小的人,狂吐口水。

    “噗噗噗。”

    “噗噗噗。”

    “噗噗噗噗。”

    黄色的雾状内息化作毫针,对着本因和尚攒射而去,连绵不绝,无有尽头。

    展莲华。

    一朵莲花绽放。

    便有一朵莲花凋零。

    花开花谢,生死轮转,生生不息。

    很快,除本因和尚脚下一小片区域外,砖石铺就的城墙,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脱离、剥落。

    仿佛转眼间,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洗礼。

    “喷壶儿,还会些别的不?”

    光挨打可不是本因和尚性格,他大声吆喝着,如拍苍蝇般,挥出一掌。

    嗯,这只‘掌’有点大......

    空中巨脸,从额前分开,就像咖啡杯中的‘笑脸’,牛奶浑浊,露出下面淡褐的咖啡。

    本因和尚似乎想到了什么,双手来回搅动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张由‘炁’组成的面孔,在空气形成的乱流中,扭转成漩涡。

    四季老人谢铎丰自然不会让本因和尚如愿,他主动解除了黄衣化身,发出‘啵’的轻响。

    接着,化身再次凝聚,俯视下方,停下搅拌动作的本因和尚。

    心中冷笑。

    四季老人谢铎丰有着自己的骄傲,更有信心,对付这个将他踩在脚下的本因和尚。

    因为,他本就是以本因和尚,做为假想敌,做着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还没去找本因和尚麻烦,这和尚便自己凑了上来。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介绍下四季老人,与他所修功法。

    四季老人之所以被称为四季老人,自然是因为他所修功法。

    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