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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染停在九玄之力的不远处。
她再往前走几步，就会踏入一个废弃的祭坛内。
祭坛边上还有几座已经坍塌的石像。
凤倾染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台阶。
青铜打造的台阶泛着古朴的青光。
台阶之上刻满了繁复的符文。
每一个符文看上去都充满了奥义。
凤倾染看着熟悉的符文，眸色幽深，和她猜想的一样，人鱼族的来历果然和祖巫有关系。
“初初，将这些符文记下来。”
“好的凤主。”凤之初乖巧应答完后，数十片巴掌大的叶片从凤倾染袖间飞了出去。
叶片散落在祭坛各处，发出莹莹绿光。
九玄之灵见到这一幕，小身体顿时抖得更加厉害，为什么要把这些符文记下来？
难道凤倾染认出了这些符文？
那它的计划岂不是也被凤倾染给识破了！
不对！
凤倾染若是识破了它的计谋，肯定不会这个态度。
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九玄之灵感受着凤倾染的情绪，没有察觉出任何波动，它暗自窃喜，先让凤倾染神气一会儿吧！
等凤倾染进入圈套后，它定要将之前受的气讨回来。
“九玄，你要寻找的力量是什么？”凤倾染目露好奇道。
九玄之灵听到这话，小身躯不自觉颤了颤，“阴之源。”
凤倾染轻声问：“你要这些力量干什么？”
九玄之灵僵硬一瞬，道：“凤主，你也知道，天下间的阴阳本源皆是从我这里分化出去的，所以阴之源会让变得更强大。”
“其实，我这么努力寻找阴之源是为了凤主。”
“有了阴之本源，我会变得更加强大，只有我强大起来，才能给凤主更大的帮助，不让你嫌弃我。”
“凤主，我知道，你总是怀疑我对你忠心，所以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证明自己，这次机会来了，我不想错过！”
九玄之灵态度极尽谄媚。
谄媚里又带有点卑微。
凤倾染看着九玄之灵，露出赞赏之色，“阴之本源是祖巫遗留下来的力量吗？”
九玄之灵沉默一瞬，才用一种极其不屑的态度道：“切，祖巫修炼的力量哪配和阴之本源相比。”
“阴之本源是规则之力。”
“而祖巫修炼的是巫诡之力，这种力量不及阴之本源的十分之一。”
“修行巫诡之力者，就是用自身的精气和寿元在换取力量，如此，修炼巫诡之力者若想活下去，就需要更多的生机。”
“这也导致了修行巫诡之力者大多手段阴狠，不顾苍生的死活。”
“毕竟，他们只有窥取更多的天地生机，才能活的更久，如此情况下，凡是天地生灵，都是他们的敌人。”
九玄之灵说到这里的时候，意识到它似乎透露的太多了。
九玄之灵话锋一转，“凤主，你也不用担心，祖巫肯定早就销声匿迹了，就算这里是它们的地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对于九玄之灵强行转移话题的行为，凤倾染也没拆穿。
凤倾染唇角微扬，“你知道的还挺多的，那你知道祖巫为什么会消失吗？”
九玄之灵听见凤倾染夸赞的语气，一瞬间有些得意，“这些东西，我也是从镇神兽那里的听见的，关于祖巫为什么消失，我也听到了一点。”
“祖巫之所以会消失，就是因为它们过分的窃取天地生机，造成了多场浩劫，于是它们遭到了诸多生灵的围攻。”
“最终，在一场场战斗之下，祖巫自身的生机耗尽，这才消失于天地间。”
“混沌钟的契约者就是陨落在祖巫手里。”
“凤主，其实我感觉……”
九玄之灵说到这里，再次刹住了。
它不由得一阵懊恼，差一点就告诉凤倾染那些秘密了！
凤倾染看出来九玄之灵的小心思，也没有太在意。
九玄之灵和玄黄之灵不同。
九玄之灵是由黑暗属性滋生出来的灵识，天生就不可能百分之百忠于谁。
它若真表现的百分之百忠诚，她反而要更加慎重一些了。
毕竟会伪装的灵识才是真的可怕。
“祖巫修炼的巫诡之力是你创造出来的吧？”凤倾染冷不丁地问。
“你怎么知…之道？”九玄之灵不可置信道。
“猜到的，说说吧，怎么回事？”凤倾染慢悠悠道。
从九玄之灵要跟她进入青铜宫殿，她就发现了问题。
以往的九玄之灵可不会如此积极。
九玄之灵从进入这里之后，除了引到她来到祭坛外，还在寻找什么东西。
能值得九玄之灵寻找的力量，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力量。
九玄之灵前身是九阴九阳之气。
九阴九阳之气是从太初时期就孕育出来的。
这世间，和九阴九阳之气一个等级的气，只剩下鸿蒙紫气，虚无之力，玄黄之力。
玄黄之力和虚无之力本源在她手里。
鸿蒙紫气本源在墨惊鸿那里。
那九玄之灵要寻找的只能是九阴九阳之气。
鸿蒙树之前也说过，九玄之力身为九阴九阳之气的时候，为了和世间建立联系，想尽了办法。
创建一种新力量，和世间建立因果关联，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大概是凤倾染眸光过于锐利，九玄之灵意识到它这会儿必须交代什么，来换取凤倾染的信任。
它的计划还差一步，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九玄之灵故作沮丧道：“凤主，我不是有意隐瞒你这件事情，我只是还不太确定，所以不太敢告诉你。”
“我之前是九阴九阳之气的时候，自身达到一种诡异的平衡，这也导致我无法和世间有因果联系，我害怕自己会因此消失。”
“于是我想到了一种办法，将一部分力量分化出去，可我没有想到我分化出的力量会变成那样。”
“我分化出的力量里面除了有阴阳之外，还有黑暗、邪恶等，这些力量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能蛊惑生灵的力量。”
“这种力量和混沌魔力极其相似，可远胜于混沌魔力，凡是触碰这种力量者，皆会失控。”
“之后，我发现这种力量还会窃取天地生机。”
“最终，有一群生灵发现了这种力量，它们没有害怕，反而察觉出这种力量可以用来克制强者。”
“它们发现这些力量的好处后，就开始大肆修炼这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