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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与空空儿再次回到慈宁宫。当他推开那扇大门的时候,拓拔月儿与拓拔焘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拓拔月儿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拥住天明哭泣起来,内心的真情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
空空儿斜眼道:“我们还没死呢,小妮子哭个啥啊。”
拓拔月儿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从天明怀里挣脱出来,边拭眼泪边道:“我太高兴了,所以控制不住地哭了。”
天明拍拍她的肩头,道:“没事,你看,我们壮的和牛一样呢…”他眼睛里再次浮现出那种慵懒的笑容。
拓拔月儿忽然咬住嘴唇,道:“谁稀罕你是牛啊,我才不喜欢牛呢。”说着转过身去,飞快地朝楼下飞奔而去。不过从脚步声里听得,她的心情已然变的很好了。
拓拔焘抱拳道:“两位此次为我族冒险,实是感激不敬啊。现下见到二位安然无恙,拓拔焘才感到心安,让二位受苦了。”
空空儿一拍肚皮道:“客套话就不要说了,在你们皇宫里能不能搞些好吃的来犒劳犒劳我。”
拓拔焘笑道:“空前辈说笑了,自然会将皇宫里最好吃的东西给你端上来品尝。我爹早就为你们二人专门准备一了桌谢宴,就在等你们到来呢。”
空空儿笑道:“如此甚好,那快快走吧,我这肚子叫我了呢…”
对于空空儿来这种无牵无挂的人来说,自是要尝遍天下的美食才会过瘾,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脏庙府了。
拓拔焘笑道:“我们这皇宫里唯独不缺的就是天下的美食,今想吃什么只管叫就是,请随我来吧…”他作了个请姿势,邀二人随行。二人也就不客气地走下楼来,来到大殿,只见小三子一伙公公们正候在那里,见到天明和空空儿两人无恙,皆是欢喜不已。一个二个拜伏在地向二人恭喜。
这种气势倒也弄得二人豪情壮志的,走路都走的稳健多了。
拓拔焘领着二人在皇宫里转来转去,最后转到了一处后花园,这后花园可就叫壮观了,一片人造的湖泊至少有百里宽,湖水清亮透彻,岸边杨柳垂岸,湖边沿路的亭台水榭数不胜数。不亏是皇家风范。
拓拔焘直接带领二人来到一座两层楼的屋子前,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长乐居”的招牌。一到门口,空空儿早就闻到一股诱人的清香从屋里飘散出来,顿时饿鬼从生,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只见拓拔嗣正端坐在一张桌子的中央,桌上早已放满了山珍海味,显然都是才出锅的,那些佳肴冒着腾腾的热气,看得空空儿眼睛都直了。
“哈哈,你们部算来了,来来,先请坐吧。”拓拔嗣豪言笑道。
空空儿也不管什么礼节了,一屁股便坐了下去,直瞪着桌上的那些美味。
天明抱拳道:“皇上也太客气了,竞然还要亲自招待我等,实是过意不去。”
拓拔嗣道:“哎,说那些客气话干什么,二位是我的拓拔家族的恩人,更是救我性命的恩人,我拓拔嗣虽是一朝天子,但是我不来亲自作陪,如何能安心。焘儿,叫他们都快入座吧。”
拓拔焘赶紧请天明坐下,自己则挨着天明坐下来。
“你们的事我都听焘儿说过了,要不是天明兄弟相助,只怕我这皇宫已成废墟了,为了表示谢意,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拓拔焘端起酒壹便往每个人的杯子里开始斟酒,顿时就闻得整个大厅里酒香四溢。
“哇,好酒!二十年的花雕…”空空儿赞道。
拓拔嗣道:“这位空兄弟不亏是酒道高手,此坛花雕正是二十年的陈年酿造,今天特意请你们喝好酒,哈哈…”
空空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但觉入口软绵绵的,喝下去之后,嘴里更是留有余香,当下更是赞不绝口。
“有好酒喝,也不叫上我,爹你真偏心啊…”忽见拓拔月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口。
她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粉色的衣裳,秀发之上扎一束白冠,配上那一副水灵灵地大眼睛,更显得英气勃发。
拓拔嗣见到女儿到来,大笑道:“好,月儿来的正好,今天就好好陪陪二位恩人好生喝上一杯。”
拓拔月儿笑迎迎地道:“那是自然,我就是要来陪他们喝个够的。”
说着就挨在天明的身侧座位坐下来。
天明只感一阵馨香传来,不由怔怔地朝她多望了几眼,从侧面看去,这拓拔月儿更显得娇气可爱。
“来来,我们先敬二位一杯再说。”拓拔嗣端起酒杯对众人道。
众人一起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开始齐动筷子。这拓拔月儿硬是不断地朝着天明碗里夹着菜,看得一边的空空儿气煞道:“哎,这人还是要年青点的好啊,吃菜都有人夹啊。”
拓拔月儿横他一眼,脸上娇红地道:“谁叫你不年青点,要不然我也帮你夹菜如何。”
空空儿放下杯子,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道:“哎,不必了,我空某习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嘿嘿…”
“那怎么行,来我给你夹吧。”拓拔嗣拿起筷子给空空儿夹了一大块鸡块,弄得空空儿还不知所措了。心想:如此一大皇帝这般没架子,看来确是位不错的帝王。
拓拔焘又给众人满上,众人如此一连饮了好几杯,这拓拔月儿也甘落后,硬是和这桌的男人同饮,一时间小脸红光满面。
席间,天明道:“只是这一次我们还是失利了,焘太子给我们的气玄珠被他们抢走了。”
拓拔嗣道:“气玄珠失去了?”
“是啊,想不到对方武功太过厉害,我一时没注意,叫他们给抢了去,不过我会想办法帮你们拿回来。”
拓拔嗣放下酒杯道:“这气玄珠确是关系重大,不过还好,要想启动这气玄珠至少需要三件东西,不然他光抢了珠子去是无法启动的。”
他突然望向拓拔焘道:“焘儿,数年前我赐你的那块血玉现下保存如何?”
“血玉?”拓拔焘惊讶地看着皇帝道:“难不成…血玉也是其中的一件开启之物?”
拓拔嗣道:“不错,当年我为了怕有人想刻意夺珠开启帝都之门,是以将这两物分开来保管,这样就算他们拿走了珠子,也无法开启通道。”
拓拔焘闻言“啪”地一声,筷子竞然掉了一支在地,道:“爹何不早说,我以为那块玉只是个宝物,没想到事关重大,前些日子我已将血玉送给了这位天明兄弟了…”
天明更是哑口无言,低声道:“这血玉….于那次跟他们的交手中叫…他们一起给夺去了…”
拓拔焘闻言“啪”地又一声,另一只筷子也掉落下来。
拓拔月道:“爹,这帝都内倒底有什么啊,怎么每次你说到这里总是小心翼翼的。”
拓拔嗣道:“好吧,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其中的秘密吧。其实帝都是我们皇族的龙脉所在,里面有一棵帝王树,树的根系直系龙脉之上,若是有人将帝王树毁去,那就说明我们的气息已尽,王气泄漏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北魏亡国的日子来了,是以历代先皇都将那里看的很重,开国前朝时,更是委以当时的战神终生守候帝王树,以保我北魏长久。”
拓拔月儿道:“你说战神在帝都内守护,那还担心什么啊。既然是战神,那自是谁敢进去,谁就没有好果子吃。”
拓拔嗣道:“话虽是这么说,可这战神必竞是人,无法与天地同寿,只怕时日太久,战神也会随时间而老去…”
“爹是不是也曾进过那帝都。”
“是啊,爹当年登基时,前任皇帝曾带我进去看过一次,当时那位老战神也还精神奕奕,只是不知道这数十年过去了,他是否还好?”他突然回过神来,道:“本来这件事我是想焘儿在接任皇位时我再告诉你们的,没想到这中间会出这么多问题。”
拓拔焘惭愧地道:“皇上,焘儿实是对不住你,现下这两件开启帝都之物同时失之,实在是我的过错啊。”
天明道:“这事都怪我才是,只怪我学艺不精,叫人抢走了这两件宝物….”
拓拔嗣忽然笑道:“哈哈,没事,就算他们夺走两件开启之物,但还有一件更要的东西他们没有,是以仍然开启不了传送的通道。”
拓拔月儿道:“爹何不早说,害我担心了半天,那这第三件东西是什么啊。”
拓拔嗣道:“嘿嘿,这第三件东西我暂时不告诉你,等焘儿登基之时便知,总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拓拔月儿还为爹会说来,想不到这拓拔嗣倒也是心细,竞然到此打住,可见他倒也是心细之人。
天明道:“如此甚好,给我们夺回那气玄珠和血玉带来的时间,天明定当想尽办法也要帮你们夺回那两件宝物。”
拓拔嗣举起酒杯道:“如此说来,我拓拔嗣在这里要谢谢你了,为了北魏的天下,让二人牵扯在内,实是过意不去。来,我敬二位一杯。”说着便一饮而尽。
天明与空空儿也只得举起杯子作陪。接下来天明为表歉意,也是一连回敬了拓拔嗣数杯,不知不觉间,那一大坛好酒便已见底。
众人也都喝得头晕眼花了,拓拔嗣对天明和空空说直接就在这里歇息,自己与拓拔焘和拓拔月儿摇摇晃晃地一同走出了“长乐居”,直到三人走远后,二人回到屋里,才感到酒意来袭,便直接上到二楼的厢房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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