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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山脚下,长须老者指着半山腰的一排木质建筑道:“此处便是我天宗派,半山腰的建筑目前是我们剑宗所占据,而那山顶目前属于拳宗…”老者说到这里,脸上尽现一片惭愧之色。
天明朝山腰的建筑望去,但见一栋接一栋的木质建修建在陡立的山腰之上,有的地方因岩石太过于陡峭,建筑物只能伸出半截悬空而立,下面再用一根根粗大的木梁支撑着。这些建筑物为什么能在修建在这半山腰实属奇观,而修建这些建筑物的人更是花费了不少的心血。再往瞧,因视角的问题,看不出山顶的建筑。
映雪惊奇地道:“你们为什么不到山顶上去住,偏偏要在这危险的要命的半山腰修房子啊?”
长须老者、刀疤老者及另外两位走在前面的老者闻言,顿时停下了脚步,长须老者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千百年来,我们天宗派就一直居住在这里,只听一些长者说过,在此山居住,能够强化我们的修为…”
天明暗忖:住在这么险的地方为了强化修为,这也太不值了吧?万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那可就亏大了。
“那你们天宗派为什么还要分拳宗和剑宗?本就是一派,为什么要弄出两个派系?真是不明白。”
刀疤老者沉声道:“听闻五百年前,天宗派本都属拳宗,只因当时的因一执事掌门偶得一剑谱,几年之内便修练成血魔剑法,该剑法凌乱异常,附上人血之后,更加强悍。也就此引发了门派的发展方向,一部弟子加入当时的剑宗,从而令天宗派出现两个派别。当时拳宗认为正宗,而剑宗也认为自己才是正宗。是以当时两派就举行了一次比武,为要说明到底是拳宗厉害还是剑宗厉害。输了的便要居住在半山腰,而赢方便可在山顶的天门观而栖。以两年时间为界限,两年后再进行比试。那一次比试拳宗的失利了,没有办法,只能在半山腰修筑了这些房居住。”
长须老者道:“从此以后,拳宗和剑宗便每过两年举行一次比试,三局两胜,胜方可居住在山顶,而输方便得自觉搬出山顶的居所,到山腰处住上两年,就这样,拳剑两宗也不知不觉地就这样过了五百年了。”
映雪凝思着道:“那两位掌门真是有意思,竞然想出这种办法。”
天明心里又有另一种想:两派间不断的进行比试,为了要达到胜利的目的,自是会强加修练,这样两派的人会在苦修中不断地强大。
长须老者道:“先别说这些,这里风寒,二位且随我等先行上去再说。”
当下众人便随着四位老者沿着一条蜿蜒陡峭的小道朝山上进发。到得半山腰之时,刀疤老者与另一位老者带领着拳宗的弟子先行上山,而长须老者则领着剑宗的弟子进山腰处的住所进发。两派相约,天明二人先到剑宗小憩,再上山与拳宗相会,拳宗的人要感谢天明适才救下了他们的门人。剑宗也并没有说什么,沉默地领着二人来到了半山腰的住所。
到达之后剑过弟子纷纷回到自己的住所,几名女弟子扶着尚未恢复的阿冰离去。
天明脚踩在这些木质地板上,发现这种木材异常坚硬,不像普通的木头踩上去便“咔咔”作响。坚硬的木质结构自然也就保护了这些凌空的建筑。只是到得这山腰之后,一股股冷风贴面袭来,就不曾停止过。让二人一下子也觉得寒意难耐。难怪那些弟子们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回房去了。看来自是也受不了这严寒。
长须老者见状,忙对二人道:“二位请随我进屋小述吧,这外面严寒难耐,不便久站。”
老者领着二人来建筑物间最大的一间房子,房子的梁柱比旁比的房子要大上许多,也具都是那个坚硬的木头。房子的大门倒也修的很气派,两扇门上皆都上着一只白虎咬环的门扣,看上去甚是真实。
一走进屋,那个严寒之意顿消,但见宽大的房子内被分割成了数小块,每一占地都有着不同的用处,有的是用来静坐的,有的是用于活动的,有的地则是用于实战交手的,靠最右边的一块应该是用来待客的。就像是一个多功能的大房,功能样样齐全。房内燃着檀香,闻上去便让人心神清爽。
长须老者微笑着道:“此处乃我剑宗的习武之所,地方简陋由小侠莫闲。”
天明扫视着屋内的摆设,道:“此间甚好,布局合理,在下何来责怪之意。不知老丈邀我二人前来不知何事?”
长须老者皱下眉头,沉吟道:“老夫宗木梓,是剑宗的现任掌门,适才同行的是宗木寒,是剑宗的执事。邀请二人上山实是有难言之隐…”
天明甚觉奇怪,这老者适才一番热诚,怎么一进屋就变得吞吞吐吐的了。
“宗长老既然相信我天明,邀我上山,有话自不必隐瞒,我能帮得上的必定帮就是,不必这般犹豫。”
宗长老定睛瞧了二人一眼,长袖一挥,道:“罢了,其实邀你上山便是有求于你,我也不必向你隐瞒什么了。”
天明正色道:“请长老直言便是。”
守长老沉默一会,缓缓道来:“适才山下见少侠救人的手段很是高明,应该也是剑术好手。我请你上山其实也是本门的不耻…”
天明和映雪同时望向宗长老,只见他脸上浮现一片惶惶之意,似难以起齿。
映雪唤道道:“长老…”
宗长老回过神来,轻声接着道:“剑宗在天门派内一直很强势,只因剑宗的那套魔剑诀。可是自二百年前,当时的剑宗掌门因嫌魔剑法中的最后几招中的血魔剑式太过邪恶,因这两招的施用若修为有限的人使用,便会引起施用者的精神焕散,并不可控制自己的情绪,是以掌老便将这最后的血魔剑式从剑诀内剔除。而且一律不充许门内弟子善自修练血魔剑。可是自这两招去除之后,我剑宗的实力从此以后大打折扣,天门派两年一试的日子里,剑宗缕缕落败,一撅不振。到我这任,也无法窥破血魔剑诀的内含。”
天明道:“如此说来这两招的施用须将人体的潜力提至极限才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了,去除两招,也就等同于你们所练的剑诀不全,威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老夫也是这么想,但若单独看那两招,与整套剑法似没有什么关联,只是自去除这两式后,我剑宗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照此说来,这最后两式也应该是剑诀的核心部分。”天明道。
宗长老沉声道:“不错,我也是这般认为,可是那两招已成为了剑宗的禁招,普通弟决不能枉自使用。”
天明道:“可是刚才那叫阿冰的女子不就使用了吗?既然是禁招,一个小女子如何学得这一招的?”
宗长老道:“这也是等下我问明白的事情,阿冰又从哪里寻到了这两式的口诀,并暗自修练。剑宗内的剑谱上是绝无这两招的记录了。”
天明道:“如此我便糊涂了,长老请我来难道就是为了你们剑宗内两式不曾见过的剑招?可惜我不是你们天门剑宗的弟子,我如何帮得上?”
“此言差矣,我请你来自是看出你是用剑高手,是以想请你帮我参谋一下。”
“如此说来,这两式还存于世?”
宗长老沉思着道:“不错,我本以为这两式已在剑宗内消失,只是在不久前,我在外面的一块石壁上无意中又看到了这两招的记载,看来是前人哪位高手怕这剑诀就此消失,便在石壁上用剑刻下这两招的口诀与招式,只是至今我还没有滲悟出其中的精髓。”
天明道:“此乃你派内的要事,难道容得下外人渗合?”他的双眼奇怪地眼神落在那宗长老面上。
宗长老抚须道:“哈哈,有何不可。我西黎族向来不把一些秘密隐藏的像你们外人那般。天门派为何选择每两年在村里举行比试,也是不想保留招数,对于有修真想法的人来说,自会大有帮助。”
天明一下子明白了这拳宗和剑宗为什么会在村里热闹的地方进行比试了,想不到这西黎人家个个竞是这般心胸开括,确是难得的部族。
“包括我们拳宗和剑宗,只要你想学习对方的修行之法,对方也决对会是一一传授给对方。精华是需要大家共享的…”
宗长老瞧着天明和映雪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知道这二人是无法相信这种说法的,道:“其实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这便是我们西黎人民的做法,可能与外界的人有所区别。但我们绝对是是一个相互团结的部族。”
天明似乎有点相信了,因为从刚才剑宗和拳宗的比试中可以看出,他们两派虽在全力比试,但是两派间却展现着无比关爱的气氛。就在上山时,两派分别时,那险被阿冰刺死的男子还不断叮嘱女子要好生休息,那决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来内心真正的关心。
“这西黎族确是不同于一般的民族,我喜欢!”天明道。
“可惜我族人员稀少,成不了旺族。”
正说着,忽见门口走来一个女子,仔细一看,不正是那个施展血魔剑的阿冰吗?只见此时她已经恢复面色红润,黛眉间隐隐有丝忧虑。
阿冰轻声道:“师父,我能进来吗?”
宗长老道:“进来吧,为师有些事正要问你?”
只见阿冰迈着碎步慢慢走近,脸上神情恍惚,似担心师父责问。走近宗长老面前时,已将头深深地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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