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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离。”
话音刚落,纯良就要打电话,“卧槽,这是大线索啊,我得和菲菲言语一声……”
“纯良,你先别急。”
我拦了拦他,“我们还无凭无据呀,齐菲突然去和警|方说是袁穷做的,警|方那边也会疑惑,而且袁穷现时人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总不能让我去和警|察解释只要是袁穷作恶,我这胳膊就能起反应,这话谁信啊。
“可这事儿不急也不行啊!”
纯良说道,“那四个孩子别出事儿了!”
“暂时应该不会。”
我绷着气琢磨了会儿,看向他道,“如果袁穷单纯的想要抓走他们杀掉炼成小鬼那未免太大费周章了,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符合袁穷做事谨慎的性子,他敢闹这么大,一定是要做大事,在阴阳术法中,取数喜欢三、六、九,三才,六合,九宫,要么就是八卦,无论如何,都不会是四个男孩子,所以你应该让齐菲提醒警|方,近期内一定还会丢孩子,确定完准确数字,我就能推出袁穷要搞什么把戏,当然,我这边也会尽快逼出他现身,由此,便可保证孩子安全。”
第六感也在提醒我,这四个孩子目前不会有事,袁穷肯定在憋个大活儿。
正好我今晚要去捣他老巢,若是能将袁穷逼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纯良只得点头,“行,姑,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
我说着,“对了,你让齐菲打听下那四个孩子的生辰八字,等我回来再算一算,他们命格上有没有共通的地方。”
老天爷呀。
袁穷这一步一步走的,果真是世间大魔!
纯良嗯了声,面上隐隐的透着担忧。
但事情就杵在这,有时候你着急也没办法。
一来逮不着袁穷的影儿,二来不认识那些孩子。
像我当年丢了命格,我爸爸张口就让师父掐指算出是谁偷得我命格,气的师父差点没给他轰出去。
即便是手眼通天的先生,也做不到凭空掐算,那叫胡说八扯。
坐进车里,我驱车直接前往临海,今天必须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解决了。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高速,路边的枯枝极速的后退。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
再难得日子,都会过去的。
放着轻缓的歌曲,我无端看向了左手,小拇指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甭说现在戴着皮手套,就算是将手套摘下来,也看不出小指短了半截。
纯良帮我定制了个指套,正好能卡在我的指根,戴好后手部外观看不出异常。
瞅着我仍是全须全尾儿。
时间过得很快,算算日子,再过半个多月就能将秘罐挖出来了。
到时候我只要兑到烈酒里交给周子恒,成琛就能出来了。
心底隐隐的疼,不知成琛喝完这些,是否会如师父所言:大醉之后,如梦一场,一切归空。
这一刻,我倒是希望成琛能失忆,将我忘得干净彻底。
这样,他很快就可以重新开始,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看着风挡,我兀自笑了笑,脸颊无端有些湿热。
庆幸纯良不在,不然他又得笑话我。
虽然我从十几岁起就确定喜欢成琛,但那种喜欢是带着一丝距离感的依赖。
我习惯成琛对我好,面对面相处会很别扭,总觉得他对我管东管西。
渐渐地,我对他的喜欢是占有。
我觉得他就应该是我的,我想和他觉觉就要觉觉。
谁靠近他我都会吃醋。
现在,我只是希望他好。
怎么个好法呢?
开心快乐就行了。
无论他将来娶谁为妻,谁为他生孩子,我只要想到他是笑着的,我就会跟着欣慰。
纵使黑暗将我压迫的几乎都要窒息,我的喉咙被一只无形中的手死死的扼住,我满心愧疚,每一下的呼吸都觉得疲惫,但只要一想起成琛,我就能短暂的忘却痛苦,满足的笑起来。
我爱他,形容不出的爱。
所以我拼尽全力要给他最好的。
尽我最后的力量。
若是聚散离合皆前定,眼前的苦便算不得苦了。
胡思乱想了一路,车子到达临海已经是黄昏。
停到君赫楼附近的车场,我坐在车里没急着下去,隔着车窗端详了一阵。
受张溪儿的新闻影响,君赫楼外面立着暂停营业的牌子。
虽说君赫楼此前从未用张溪儿的名头去营销什么,但是张溪儿的粉丝都知道她家在临海有个酒楼。
曾有许多粉丝慕名前来探店,将菜品照片发到点评网上盛赞。
可以说张溪儿爆火的这两年,君赫楼也是如日中天。
现在张溪儿“猝死”,死前又被狂骂了一个月,阴气加身,君赫楼自然会受到牵连。
我隔着些距离,都能看到酒楼外观的脏污的牌匾,气派的门脸窗户都被人用喷漆乱糟糟的涂鸦。
门前的石砖还有残留的杂物,即使坐落在临海最中心的地段,整栋楼都显得有些凋零。
定睛看了会儿,我隐约发现酒楼里面好像有人。
降下车窗,我探头朝着楼上打量。
对于酒楼内部我是很熟悉的,即便十多年没有进去过,我也知道三楼是办公室,还有几间员工宿舍。
如今三楼属于员工宿舍的窗户是拉着窗帘的,显然有人还在里面居住。
谁呢?
朱晓燕吗?
大概率是她。
陈文大哥在临海不是白混的,凤凰街那片儿还有很多我二哥曾经的把兄弟。
就算现在张溪儿出事儿了,朱晓燕也不敢随意离开这片安全的地界,她还得靠“老张”罩着啊。
我无端笑了笑,要是朱晓燕知道自己倚靠的老张面皮里换了个男人……
还是长成粑粑那样的,她得啥心情?
口味很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