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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分钟后,荧和派蒙便带着决定性的证据归来了。
“考威尔的行李中有几个装有液体的试管,上面分别贴上了标签,其中一个试管上写有‘欧庇克莱歌剧院’与今天的日期,那个试管已经空了。”
“考威尔的背包中还有一本笔记本。”
“笔记将试管中的液体称为‘原始胎海之水’,其中特别说明了溶解的特性只对枫丹人有效,并记录了很多安全使用相关的备注。”
“笔记还提到,考威尔隶属于一个贩卖违禁药物的组织,有协同执行计划的伙伴,确实是根本未到场的海尔希小姐被选为了本次行动的试验品。”
听完派蒙的汇报,芙宁娜点了点头,又问道:“其他人的行李呢?”
“警备队还在搜索。”
“总之考威尔的罪证是坐实了,既然他隶属于一个组织,也就是说肯定还有同伙。无论其他人的行李是否出现异常,只要考威尔一苏醒,经过审问,应该就能挖出他的所有同伙……”
说到这儿,芙宁娜想到了什么,急忙又问道:“这都过去多久了,考威尔还没醒吗?”
派蒙眼神怪异地瞥了眼帕特莉夏:“医护人员说,那一拳太重了,他们还在设法治疗。”
“那他人还在吧?”
“在的呀,都晕倒了难道还会跑…啊!你是说,他的同伴有可能把他溶解了杀人灭口?”
“很有可能。”
“可是观众们都没有离开过座位,林尼的团队也被警备队监管着,甚至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出入都被限制了,根本没有人能执行吧?”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
芙宁娜心中总有些不安,再一抬头,发现旁边的王尘一点都没有因为这种可能而动容,慢慢也安定了下来。
正在此刻,警备队的调查人员跑上了舞台:“各位!就在刚刚,我们陆续调查了其他涉案人员的行李,然后在林尼的行李中也找到了与考威尔行李中相同的‘原始胎海之水’!”
这个发现确实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比如台下的观众立刻就激动了起来。
“我就说嘛,愚人众就是愚人众,怪不得会做这种事!”
“原来‘少女连环失踪案’是愚人众在搞鬼,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了!”
“呵呵…多么戏剧性的一幕。”
芙宁娜也被气笑了,她向那调查人员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做沃恩对吧?”
沃恩不明所以,微微低头道:“是的,芙宁娜大人……”
“还记得我前面说过你太单纯吗?你怎么会认为,林尼不惜花上几个月时间申请在欧庇克莱歌剧院演出,到头来就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位少女溶解、把自己精心准备的魔术搞砸、把自己推上头号嫌疑人的位置、把愚人众彻底推向与枫丹对立的位置?”
“这……”
“答不出来吗?那我告诉你好了。”
芙宁娜面向了观众们,替愚人众辩解道:
“犯人知道林尼的愚人众身份,他很聪明的想到了借助‘愚人众在大众心中印象不好’这一点,并且特意选在如此重大的演出、如此重要的场合,来制造事故,想把‘少女连环失踪案’全部诬陷给愚人众。
“而愚人众消息灵通,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于是私下里把观看这场演出的年轻女性全部用临时调转的异国人顶替了,目的正是为了阻止‘少女失踪’事件的发生。
“另外,愚人众害怕以他们的身份主动辩解没有说服力,干脆什么都不说,而是引导我们自己发现这一切。
“像是把犯人之一的考威尔打晕了送给大家,就是在用事实摆脱自己的冤屈,此时再说出林尼是犯人这种事,未免太可笑了。
“帕特莉夏小姐,我说的对吗,你们恐怕已经知道‘少女连环失踪案’的主犯是谁了吧?”
帕特莉夏眨了眨眼睛,感觉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最终还是为了愚人众的名誉,犹豫着说道:“可能吧……但是我们有着严格规定,具体的行动内容是不能向外界透露的,既然您都猜得差不多了,就别再为难我了。”
“如何?”芙宁娜转过头看向沃恩。
“这…侦探小说里不就有这种桥段吗,犯人特意把自己放到第一嫌疑人的位置,然后巧妙布局,再把自己从嫌疑人中开脱出来,之后就再也没人会怀疑他了…这、这也是有可能的嘛……”
芙宁娜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该不会还以为我是个容易被骗的傻瓜吧?来人啊,把沃恩给我抓起来!”
“芙宁娜大人?为什么要抓我?就算我的猜测错误了,但我是无辜的啊!”
“从你把‘水箱坠落案’往演出事故引导时我就有些怀疑你了,警备队那么多人,偏偏又是你跑来告诉大家林尼有问题,我就不信这次又是什么离谱的巧合,克洛琳德——”
芙宁娜一声呼唤,消失有好一会儿的克洛琳德从舞台侧方的阴影中突然出现了:“我在。”
“克洛琳德是我为数不多完全信任的人选,她早早就按照我的命令偷偷跟随着警备队行动了。现在告诉大家吧,这期间你都看到了什么?”
克洛琳德如实汇报道:“沃恩之前以协助治疗为由,将自己携带的一瓶‘枫达’灌进了考威尔口中,之后无事发生,我便没有多想。但是方才,沃恩又特意争取到了调查林尼行李的资格,并有过向林尼行李中存放物品的隐蔽动作。目前我只发现了沃恩一人有可疑行为。”
沃恩看了看克洛琳德,又看了看芙宁娜,脸色已然苍白,脚步向后踉跄了几步:“你…你们…什么时候?”
“你是在问我吗?”克洛琳德说道,“高明的猎人在出手之前永远是不会被猎物发现的。”
沃恩整个人已经麻木了,双手僵硬的交叉着护在身前,脚步则控制不住的往后退,舞台上的聚光灯如此刺眼,更刺眼的却是舞台之下的一道道目光。
用原始胎海之水将同胞溶解,得罪的绝不仅仅是受害者。
每个枫丹人都被溶解威胁着性命,这是其一。
而身为会被溶解的枫丹人又犯下了这种罪恶,毫无疑问是一种对于群体的背叛,这是其二。
正常的社会已经没有容身之所了。
沃恩的脑子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嘴里却已经是胡言乱语:“考威尔不死,我绝对会被供出来,我不要…我才不要!明明让他去死就好了!!可是他为什么没死?我都把原始胎海之水灌进他嘴里了啊……芙宁娜大人,芙宁娜大人,一定是您出手了吧?!我做这些事只是误入歧途,您听我解释…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
对考威尔喝下原始胎海之水却没有溶解也有些不解,但当务之急还是查案,芙宁娜施压道:“谕示裁定枢机是有死刑的,只不过死刑从没出现过,根据你的表现,或许你还有机会在梅洛彼得堡度过余生。”
“我、我说!我也是听令办事的,我们必须让林尼背上‘少女连环失踪案’的黑锅——”
“咔嚓。”
在比较近的距离之内,王尘听到像是玻璃制品碎掉的声音,接着沃恩的上衣口袋明显被某种液体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