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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严琛开完会出来才看见苏棠给他打过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他开会一般都把手机关静音,所以才没接到。
他重拨回去,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苏棠声音蔫蔫的,小声说:“琛琛,我好像闯祸了。”
顾严琛到家的时候先是看见了那个还没完工的雪人,苏棠坐在客厅里,看见他进来立马跑过去扑进他怀里,什么话都不说,就紧紧地抱着他。
嘟嘟跟过来,抬头看着顾严琛,屏幕上出现一个愧疚的表情,它说:“琛琛,是我怂恿棠棠看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电话里苏棠也没说清楚,顾严琛到现在都还是糊涂的,他拍拍苏棠的背,低声哄他:“老婆乖,告诉老公发生了什么,好吗?”
苏棠还是没抬起头来,像是不敢见人似的,只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电脑,示意顾严琛去看那个。
“小笨蛋。”顾严琛有些哭笑不得,弯腰把苏棠打横抱起来,坐到了电脑面前的沙发上。
嘟嘟友情提示:“内容极度引人不适,请琛琛你做好准备。”
顾严琛挑了挑眉,看苏棠缩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心里有了某些猜测,而后点开了息屏的电脑。
视频只放了一秒就被顾严琛按了暂停,他关上电脑,拍着苏棠的背安抚他,扭头问嘟嘟:“哪里来的?”
嘟嘟照实说了,顾严琛拿过那张纸看了一遍,心里便有了底。
算上上一世,他和白玉烟也算认识几十年了,他自然知道这是她的字迹。
顾严琛没想到,白玉烟居然会把这种东西给他,按纸条上所说,她是早就做好报复陈拾的准备了。
如果这只是第一步,那下一步她想要做什么?
视频里的内容实在污秽不堪,连顾严琛看了都觉得反胃,更别说从小生活环境单纯的苏棠了。
知道苏棠被恶心吐了,顾严琛安慰了他好一会儿,晚上还给他做了喜欢吃的菜,苏棠觉得不好意思,接连给顾严琛说了好几次抱歉。
“没关系,嘟嘟说得对,我的东西就是棠棠你的东西,只不过以后这些来历不明内容不明的东西,就先交给嘟嘟保存着,等老公回来再处理,好吗?”
顾严琛陪苏棠把雪人的鼻子安上,又给雪人戴了一个苏棠的同款红帽子,趁着雪停了,牵着他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嗯嗯,我下次不会乱看东西了。”苏棠躲进顾严琛风衣里,声音软软地许诺。
消完食,苏棠坐在客厅里看节目,顾严琛给他端了小零食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温柔道:“棠棠乖乖在这里看电视,老公去书房处理点公司的事,待会儿再来陪你好不好?”
苏棠嘟起小嘴也亲了亲顾严琛,乖乖地答应:“好,琛琛你去工作吧,不用管我,嘟嘟会陪我的。”
顾严琛摸摸他的头,夸奖道:“宝宝真乖。”
其实平时就算顾严琛要工作,他也会把苏棠带在身边,让他在自己旁边玩耍,尽量不要离开自己的视线,可今天他和容青商量的事不适合让苏棠听见,所以就只能让他在外面等自己了。
他忍着恶心把那个视频看完,把他发给了容青,十分钟后,容青打来了电话。
“你缺大德了。”容青骂道:“我在我媳妇面前点开的,他差点打死我。”
顾严琛道:“我不是提醒你找个没人的地方看吗?是你自己非得作死,现在又来怪我。”
容青噎了噎,说:“谁知道你会发这种东西啊,把我恶心坏了,陈拾那个王八蛋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私底下玩得比我还花。”
他平时是爱玩没错,可他只喜欢干净的,像多人行这种东西他一直都不爱搞,无他,实在太恶心了。
顾严琛道:“这个视频应该是白玉烟自己拍的,角度是固定的没变过,应该是针孔摄像头,里面那些人的脸你都看清楚了吗?”
“妈的那几头肥猪,我想看不清楚都难,他们平时在公司里就不是什么安分角色,能被陈拾拉拢我一点都不意外。”
说完这句话,容青的语气由愤愤变为了思考,他道:“之前我也试图找过陈拾勾结股东的证据,但他们每次都躲得很隐秘,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拾绝对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白玉烟摆一道。”
顾严琛冷笑一声,说:“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陈拾就是太自信了,他看不起也不在乎白玉烟,这次白玉烟的死肯定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所谓因果轮回,他埋下恶因,自己自然也要品尝恶果。”
电脑屏幕还停留在那个能看清视频里所有人的画面,顾严琛将这些人的脸记个清清楚楚,只等秋后算账。
容青道:“陈拾老爹那边已经差不多被我们控制住了,这家伙对自己的合作伙伴无情无义,对他那废物老爹倒是好得很,吃喝嫖赌毒样样都不怠慢,啧啧啧,简直是在给自己养一个定时炸弹。”
顾严琛回想了上一世,说:如果我之前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白玉烟现在可能还待在我身边替他卖命,他那废物老爹也不会被我们发现,这种事情就像玩多米诺骨牌,一块倒下,后面的也再难独善其身。”
“这些证据需要现在就放出去吗?”容青阴恻恻地笑了笑,“我真是迫不及待要看看陈拾被撕开虚伪面具时那副惊恐又无措的嘴脸了。”
顾严琛转动着钢笔,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沉稳道:“不急,先看看他要怎么处理白玉烟死亡这件事吧,相信我,那个女人会给我们也会给陈拾更多的惊喜的。”
……
医院里,陈拾坐在外面的休息区里等姜果出来,他手里夹着烟,却没有点燃,姜果很快就要出来了,他不想让他闻到自己身上有烟味。
接待姜果的是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也是个omega,把姜果交给她,陈拾比较放心。
半小时后,房间门打开,姜果低着脑袋从里面出来,陈拾立即给他披上外套,把手里的暖宝宝塞进了他怀里。
“乖,在休息区等我,我去和医生说几句话 。”他牵着姜果坐下,自己走了进去,心理医生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心理医生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对陈拾道:“陈先生,出于对病人的保护,我不会把治疗的具体内容透露给您,我只能告诉您一句,这孩子已经不适合待在您身边了。”
陈拾的脸部轮廓很锋利,不伪装友善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就很冷漠,眼神冰冷肃杀,恍若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杀人于无形之中。
他闻言眼波微动,问:“他亲口说不想待在我身边了?”
心理医生好像并不惧怕他,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我说过,我不会透露治疗内容,请陈先生不要为难我。”
“好。”陈拾舒了一口气,双手交握,对上心理医生的视线,问:“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他不适合待在我身边了吗?”
“当然可以。”心理医生道:“姜果的身世我想您应该是清楚的,omega天生脆弱,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上来说都是如此,他从小失去母亲的养护,无论哥哥对他再好,那终究是和母爱不一样的。”
“失去母亲的omega容易缺乏安全感,心思也更加细腻,而且他还是个孩子,不懂得该怎么处理那些心事,有些在大人看来完全是无伤大雅的事情,在他眼里可能要比天翻地覆还要可怕。”
“这不是矫情,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心理状态,这些日子他待在陈先生您身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我想您肯定比我要清楚,现在的他非常需要亲人的陪伴,而您,可能已经不适合做他的监护人了……”
陈拾出来的时候,心理医生的话还在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看着乖乖待在休息区等他的姜果,情绪复杂到了极点。
姜果看见他回来,轻声问了一句:“医生都跟你说什么了?”
陈拾看出了他眼里的试探,笑道:“她是位敬业的医生,并没有跟我乱说什么,你别担心。”
“哦。”姜果低头抱着怀里的小兔子暖宝宝,又不说话了。
陈拾半跪在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说:“想不想吃烤肉?我带你去。”
姜果本能地缩了一下手,可陈拾握得很紧,他抽不开。
气氛有点尴尬,姜果只能点头说:“好。”
两人在医院附近找到一家烤肉店,陈拾受了伤,有些需要忌口的东西,几乎全程都在给姜果夹肉,自己没吃几口。
这次的氛围远没有上次烤肉店那样活泼,姜果不说话,只闷头吃东西,陈拾问一句他答一句,原来那个傲娇又话痨的小男孩好像已经消失了。
等姜果差不多吃饱了,陈拾才夹起一块肉放进自己嘴里,突然问了一声:“姜果,你想回你哥哥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