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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刘铮意外的是。
可能是因为陈家公然败北,让人认识到了县候府的战斗力。所以当《自然继承法》颁布之后,三大望族内部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但却没有人敢来为难县候府,更别说来质问了。
当然,有可能,这些望族,暂时还看不出,这自然继承法,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裂变效果,毕竟这个需要几代人之后才会看得出来——毕竟郑月茹,可是最大受益者,她都没看出来,何况别人?
身在其中,利益当头,有时候人们总回看不清,或者不愿去看百年之后的事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枪杆子!
刘铮心中想到。
在《君主论》中,有说,如果你想在一个统治的地方进行革新,有两种方法。第一,你去说服别人,但这个很难,而且容易被说服的人,同样容易改变自己的立场。第二种办法,就是采用武装的先知!
乱世,更是需要武装的时候!
刘铮深知,他想要在这乱世有一番作为,武装力量绝对不能少!
一连三日,县候府门口人满为患,来报名参军的人络绎不绝。一人一亩地,如此分下去,到最后,从陈家抄家得来的土地,竟然完全不够分!
三千兵马!
而这几天,县候府的府兵,也从一千,增加到了三千。
甚至还有更多农民,想要享受免税政策。刘铮和沈行紧急召开会议,拟定一个自行开垦屯兵的补充制度。
也就是,根据开垦的政令,农民可以自行开垦土地,然后加入军户,同样享受军户免税政策。
这个制度颁发的时候,其实是遇到阻力的。
县候府的那些参事,一个个出来阻拦。
“公子,此事定要慎重啊!”
“是啊,属下深知公子心系百姓黎民,但这农田赋税可是县候府第一大税,公子如此,县候府容易入不敷出,无以为继!”
两个司马,几个参事,都纷纷以为然。
刘铮冷冷一笑。
无以为继?
指望这银州的贫瘠土地吃饭,他估计早就要饿死了!而且后世农民免税政策,早已证明,这所谓的第一大税,完全可以剔除!
农业不收税,那就商业!
有他在,银州商业还起飞不了吗?
“此事无需再说,马上颁发县候令!”
“是,公子!”
这一道补充政令,直接让县候府的大门口,排起了一条长龙。老百姓心里很实在,能免税,为什么不免?不就是每年参加军事训练吗?保家卫国,不是人人有责吗?
公子都说,要和我们共管银州了,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功出力?
而同样。
战马养殖,也掀起了一股热潮。
凉州多马,甚至数量多于耕地的牛,民间也有着一些养马高手,看到如此利好的政策,马上扩大规模。
眨眼间。
已经是一个月过去。
初冬时节,银州天气已经进入严寒阶段。
刘铮很忙。
他没想到,管理一块领地,竟然是如此繁琐之事。不过这也正常,因为大多时候,他想要的理念,就连沈行都达不到,还需要自己跟他多解释一番,他才能理解自己这超前的意识和政策,更何况他人?
然后,一道政令颁发出来,想要落实到实处,显然又是一个极其漫长和繁琐的过程。
让人欣喜的是,不管如何,总算赶上了秋忙。
这一个月内,银州可耕种的田地,直接多了几千亩!
当然,农民没忙着,那些望族也没忙着。你们可以开垦,我还不是可以?于是,大规模的圈地运动开始了。
刘铮自然知道这些望族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但他懒得去管。
原因很简单,在他眼里,望族就是几只羔羊,若是听话,就暂且留着,养肥他们。若是哪天不听话了,便和那陈家一般,拿下便是!
一个月了,估计陈魁都已经逃到了凉州,那陈霸天肯定也知道了在银州发生的事情,但是又能如何?
银州在大多数人眼里,就是一个不治之地,只有刘铮才把这里当个宝。
丢了就丢了,在凉州当富家翁不香吗?
非要带兵去打?
打了又能如何?
你还能当县候不成?那可是需要爵位的!
估计陈霸天,就是这样劝陈魁的,所以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了,银州这个地方,再次变成了被人遗忘的存在。
这天。
银州终于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雪。
刘铮也见猎心喜,走出门去踩踩这古代的雪。一路上,银州的变化真的太大了,记得初来此地,百业萧条,人人骨瘦如柴,面色枯黄。但是如今,百姓家门口,都挂着不少风干肉和各种作物,至少饱腹不是问题了。
“见过刘公子!”
“县候公子哥来了!”
“公子天凉,老朽给你备了一壶酒……”
一路上,人们对刘铮热情有加,他们都知道,银州能有今天的变化,全部都要倚仗眼前这个公子哥。
刘铮一路上也和他们笑着寒暄。
“好酒,好酒!哈哈,这就是那醉银州吗?果然是少有佳酿,老板,再给我来一坛!”
“好嘞客官!”
一路上,刘铮常听到如此对话,他很开心。
这说明随着醉银州的声名鹊起,不少外地人也会来到银州,这更是能直接刺激当地的消费,你不看那凤鸣楼的旁边,又多了五家客栈,还天天爆满?
凤鸣楼的四层楼,千古绝对,更是吸引了不少来游历的文人士子们。
银州,已经变得越来越有人气了。
再次来到凤鸣楼,这里依然热闹非凡。
郑月茹,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刘铮,赶忙亲自下来迎接,自从自然继承法颁布之后,郑月茹看来在家族中,取得了她想要的地位,所以一改之前那男子风格,今日穿着一身毛绒大衣,将她那银州少有的白皙肌肤衬托得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嫩滑。
“刘兄,别来无恙啊!”
郑月茹笑吟吟打着招呼,然后将刘铮迎进了属于刘铮的私有厢房,正是在望舒台之上。
“生意不错。”
刘铮看着下面的热闹场景,心情大好。
此时,沈曼青拿着古琴出来,演奏一番,全场气氛更是达到了顶峰。
郑月茹白他一眼:“曼青姑娘轻易可是不出来的,定是听到刘兄来了,这才出来见客。说起来,倒是下面这群人,承了刘兄的人情!”
“哈哈是吗?”
刘铮打个哈哈,不想谈及这个话题。
郑月茹给刘铮倒一杯酒,淡淡笑道:“只是按照我们的对赌协议,这凤鸣楼恐怕很快就是刘兄的了。”
说着,她眼中还是颇多不舍。
刘铮却是摇了摇头,笑道:“虽说如此,但我实在无暇顾及这边,到时候,还是请郑小姐掌管凤鸣楼,我给你一成干股,如何?”
郑月茹听得一脸惊喜:“刘兄大气,月茹自然也不会客气了。”
两人相视大笑。
如果说,之前两人的合作,完全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但是现在刘铮却觉得,这郑月茹确实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
“刘兄今日过来是?”
寒暄一阵,郑月茹问道。
刘铮很忙,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他能来凤鸣楼,那就说明有事儿。
刘铮苦笑道:“县候府又没钱了。”
“啊?”
郑月茹吓了一跳,倒吸一口气:“传闻陈家抄家,得银钱十几万,这就没钱了?”
刘铮扶额大叹。
这一个月,他尽当散财童子了,又是曾兵,又是武器装备战马,各种政策扶持,不说那十几万,就是这一个月来,所有利润,也已经被倒贴出去。
郑月茹噗嗤一笑:“各大望族都在猜测,县候府如此挥霍,能撑多久,看来月茹还是想得太乐观了!”
“还有此事?”
刘铮乐了。
怪不得最近望族没出来搞事儿,合着他们一边圈地,一边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郑月茹一收脸上嬉笑,认真道:“刘兄,农业大税不可免啊!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先例,此举当真是自掘坟墓!”
对于此事,刘铮却很固执。
不仅免,他甚至还想推出各种扶持奖励政策!
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钱!
赚钱!
创收!
这就是他今天来找郑月茹的目的。
他呵呵一笑,问道:“这凤鸣楼每月支出的香料钱,怕也不少吧?”
郑月茹一愣,一脸戏谑:“刘兄何时对这女儿事如此上心了?”
刘铮笑而不语。
郑月茹道:“着实不少,刘兄也知道,银州偏远,那些香料,都是月茹从京华运来,而京华的香料,又大多出自波斯,这一来二去,香料比酒贵啊!”
说着说着,她就苦笑起来。
人人都说这花楼赚钱,实际上,银州这种低消费的地方,她已经亏空五年了!这是今年刘铮的加入,才让这里转亏为盈。
刘铮思忖片刻:“郑家商号,也涉及香料吗?”
郑月茹一愣:“刘兄你是想……”
“赚钱!”
刘铮揉了揉太阳穴,身为县候大人的老爹,天天优哉游哉,自己一个县候公子,天天想着如何增收。
造孽啊!
继续赚钱,继续创收!
银州的经济,必须要盘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