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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妧给顾氏揉着后背缓气,听到有人吼她,她静静地看了宋正德两眼,转身就朝红菱说:
“把他给我押下去,我要回宫,我要告他!我不要做他的女儿,我要把他关到大牢里一辈子!”
红菱毫不迟疑,立刻领命,她微微点头后,季恒挥手,他身后的两个金羽卫走出来就要动手。
如此下他的面子,这比杀了他还严重,宋正德的面色涨红到发紫,他颤着手,指着宋妧。
“好好好,我真是小瞧了你,十年前那个田道士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傻子是个灾星,果然与我相冲!”
“宫宴上如果不是你乱跑,你姐姐也不会退婚,秦家也不至于闹成现如今这番境地,你这孽女不孝不悌,从出生就是错的!”
说到这里,他赤红着眼睛盯着顾氏等人,他咬牙恨恨不已。
“顾氏,你们还不知道吧,你这好女儿惯会装乖巧,她在宫里差点掐死了秦家姑娘,何等的心狠手辣,何等的不可理喻!如此丧心病狂的傻女,你竟还当宝!”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宋妧,她紧张下蹙眉辩解:“不是的,是秦文珠她们骂我姐姐还想害我姐姐,我....”
宋正德摇头晃脑,就是不听,他骂个没完:“仅是口角之纷,你就在宫里行凶杀人,打架闹事,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放肆!”
“你从明日起就不必去上课了,再放你出去撒野,宋家早晚都要被你害得抄家灭族不可!”
宋妧都快崩溃了,她想到昨晚看的话本子,男书生怀疑未婚妻移情他人,姑娘解释,那狗男人狂妄自大,满口就是‘休要狡辩,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她昨晚是怎么和行之哥哥吐槽的来着。
‘行之哥哥,如果这男人站在我面前,我要给他几巴掌,把他打醒,我看他听不听!烦死了!’
宋妧气红了眼,抓过柜台上摆放的一条宽尺,冲过去,照着宋正德的脸就抽了下去。
啪啪啪!
整个堂内终于寂静了下来。
宋正德这辈子都没有受过如此奇耻大辱,他摸着红肿的脸,愣了好一会。
他目眦欲裂的模样极为骇人,还没等他反击,门外传来异响,叩门声紧随而来。
季恒和顾池对视一眼,两人往门外走去,打开一条缝隙,他们看到了凌风的冷脸。
凌风先是朝这俩人示意:“陛下宣你们入宫。”随后,手一挥,几个御林军闯进了铺子,反手就将宋正德按压跪地。
顾氏本不该说话,但她有直觉,此时如果不开口,许是再不会有机会了。
“几位大人且慢。”
在众人看过来的视线中,她镇定道:
“我与他先前说好要和离,今日本就要办这件事,此事拖不得,望几位大人通融一二。”
顾池是晚辈,还真不知道姑母想要和离的事,此事本是需要他爹娘出面,但显然眼下已经来不及。
他顿了片刻,去了柜台拿过纸笔,递到神不思蜀的宋正德眼前。
“宋大人,望你配合。”
几个御林军看到凌风点头,纷纷松了手,木尺扇脸,后劲大,宋正德嘴角渗血,他浑浑噩噩的跪在地上,心里乱成一团。
和离一事,他并没有下定决心,被如此胁迫,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有,御林军来抓他,是为何?
他此番被带走,何时才能回府?
这么多事凑在一起,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他脑海里隐约有些提示,但转瞬又没了踪迹。
他望着地上的纸,不敢磨蹭,颤抖着写下和离书,他抬头询问顾氏。
“晚清,和离一事,你当真不悔?”
顾氏面色不佳,她接过冬霜递过来的纸张,沉着脸阅了一遍,等看到妇行有亏,无子无嗣,她淡淡笑了。
她没有理会宋正德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她转身朝凌风致谢:“多谢大人。”
凌风可不敢受顾氏的礼,他侧身避开后,带着人利落的退出了铺子。
宋正德这会才知道怕,他环视了一圈,却找不到求救的人,最后他喊出长女的名字:
“阿姀,阿姀,为父没有犯过错....”话没说完,他瞪着眼珠子被人堵住嘴拖了出去。
季恒临走前,恭恭敬敬的去到顾氏跟前,撩袍就跪了下来。
“夫人,我对宋大姑娘有所冒犯,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莫要怪她,改日我会登门请罪,一切安排我都听您的。”
对于一个豺狼似的男人,顾氏给不出好脸色,但此番行径,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顾氏躲开这个礼,态度疏离客气:“季大人言重,既然是误会,便不必再提。”
宋姀急的抬头,红唇开阖半晌,最终被母亲严厉的视线堵住了嘴,她心虚的低下了头。
季恒心里凉透了,但面上不敢泄露分毫,他出门跨上马背后,遥遥望向宋姀,这回那眼底的占有欲终于不再躲闪。
直到顾池在旁拿剑柄捅他,他疼痛下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身侧,嘴角一勾,竟露出了笑意。
“顾大人,您先请。”
见了鬼了,这是顾池第一次看到季恒的笑脸。
他冷哼,不领情,“想娶我表妹,不是那么容易的,季恒,咱们走着瞧。”说完,先一步驾马离开。
季恒回头,最后看了眼宋姀莹莹剔透的眼睛,随后他一扯缰绳,转身驾马疾驰而去。
宋姀被那道势在必得的目光盯得心里直怦怦,她绞紧手指,心里竟第一次生出了期待。
她转过身,还没开口,谁知头一阵发晕,腿不听使唤,整个人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姐姐!”
“阿姀!”
“大姑娘!”
戌时。
宋妧在桃安居急的直转悠,等看到春雨的身影进了屋,她跑过去连忙问:
“我姐姐如何了?”
春雨扶住她,小声回:“姑娘别担心,大姑娘早就没事了,您也该休息了。”
宋妧委屈,从铺子回来后,她就被阿娘关了禁闭。
该怎么办才好,明日她还能不能回宫读书....
她好想见阿煊哥哥,但是他那样矜贵出尘的男人是不可能爬墙来找她的。
春雨劝了半天,她稀里糊涂的去了浴房,把人挥退,自己脱光光后坐进了浴桶里。
此时的宋府侧门处。
谢煊身着金龙点缀的淡黄色龙袍,碧玉冠束发,容颜清俊,五官深锐,挺拔如玉的站在月光下,翩若惊鸿。
他薄唇紧抿,正盯着半丈高的围墙,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