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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江燃就回过来：【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儿的开心。】
乔若安看着这行字，有点奇怪。
顾景行过年肯定是要去老宅的。
他还以为，江燃也会跟着一起去。
像是有些不死心，乔若安又问：【我听说军哥也要过去，大家都在，你真的不去吗？】
这次对面回复的时间久了一点。
内容也更长。
【我爸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而且我过去的话，家里就只剩两个人，太冷清。】
乔若安看着江燃给出的理由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江叔叔在那次任务中重伤昏迷，虽然有幸捡回一条命，但还是落下后遗症，身体比较虚弱，需要有人照看。
再者，江燃和唐广军还不一样。
唐广军的父母在外面做小买卖，春节也不回家。
但江燃的父母是在家的。
要是除夕夜江燃去老宅过，那江家就真的太冷清了。
这么一想，乔若安也就没再劝什么。
……
窗外的雪不知不觉下得更大了。
乔若安拿起笔。
正准备再画一会儿的时候，顾矜北端着一盘草莓走进来。
“安安，吃点水果。”
乔若安闻言，看向盘子里的草莓。
果然，草莓屁屁又被切掉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矜北给他洗草莓的时候总会切掉草莓屁屁，把最甜的部分留给他。
后来乔若安在刷小视频的时候，看到有些男生对自己的女朋友也会这么做，有点怀疑顾矜北是看到那些视频才会去效仿。
“不是说不用切吗？草莓要完整的才好吃。”乔若安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甜的。
之前他还一直担心，顾矜北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会不会觉得腻。
毕竟人们总说，热恋期只有三个月。
那种“上头”的感觉一旦消失，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就会卸下伪装，变回原来的样子。
但是没想到，三个月过去，顾矜北一点都没变。
到现在两人在一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
顾矜北非但没有冷落他，还对他越来越好。
“我喜欢吃草莓屁屁，有意见吗？”顾矜北揉了揉乔若安的头发，插起一块草莓，堵住他的嘴。
乔若安鼓着腮帮子摇摇头。
顾矜北说的话就是圣旨，他哪里敢有什么意见？
吃完草莓，乔若安又开始画画。
直到夕阳西下，总算是大功告成。
而这个时候，外面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要不要出去堆雪人？”顾矜北问。
“好呀！”乔若安童心未泯，听到可以堆雪人，顿时来了兴趣。
顾矜北笑了笑，到衣柜里拿了手套围巾和帽子，给乔若安裹得严严实实。
两人到楼下的时候，太阳还没有完全落山，夕阳的余晖照在茫茫白雪上，静谧而又美好。
乔若安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蹲在地上，开始滚雪球。
雪球越滚越大，等到顾矜北把雪人的身子固定好，乔若安兴奋地把雪球放到上面。
之后，又找来树枝和石头做雪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
等到雪人堆完，天也黑了。
两人靠着雪人坐在地上，望着天边的明月相视而笑。
“咱们给雪人起个名字吧！”乔若安提议。
顾矜北想了想：“叫小雪？”
乔若安：“……”
顾矜北：“小白也行。”
乔若安觉得这两个名字实在是有点敷衍，又想了一会儿。
最后灵光一闪，道：“就叫白小雪吧！”
顾矜北：“……”
跟他起的有什么区别吗？
给雪人起完名字的乔若安感觉自己完成了天大的使命，自信满满地拍照，发朋友圈。
【介绍一下，这是我跟北哥的崽崽——白小雪！】
朋友圈刚发出去，唐广军就在下面回复：【你跟北哥的崽姓白？不对劲！】
顾晓南也来凑热闹：【我哥绿了？】
江燃：【小军军，不许欺负安安。】
唐广军：【边儿呆着去！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顾景行：【谁小？】
看着下面一条又一条的回复，乔若安哭笑不得，果断加入战场。
顾矜北没有看手机，而是借着月光安静欣赏乔若安的侧脸。
少年捧着手机，嘴角微微上扬，头顶凉薄的月光倾泄而下，照亮他如玉般清俊的脸庞。
那么纯洁，那么耀眼。
顾矜北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终于还是没忍住，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唔……”乔若安睁大双眼，手机差点儿滚到雪地里。
顾矜北扣着乔若安的脑袋加深这个吻。
紧接着，将他压在皑皑白雪上。
太阳落山之后的温度很低。
可乔若安一点儿都不觉得冷，身上甚至渗出一层薄汗。
两人缠在一起吻了好久。
直到有路人经过，顾矜北才放开乔若安，将脸蛋红扑扑的小家伙抱在怀里，轻声道：“咱们回家。”
在雪地里呆了几个小时，乔若安的手和脚都冻得冷冰冰的。
回到公寓，顾矜北第一件事就是给浴缸放上热水，然后到厨房泡了两杯红糖姜茶。
乔若安捧着红糖姜茶，吹一口，看一眼顾矜北，嘴角始终弯着。
顾矜北喝了口姜茶再抬头，发现乔若安还盯着自己，忍不住调侃：“你男朋友有那么好看吗？”
没想到乔若安竟然很认真的点点头。
他一直都觉得顾矜北很好看。
明明每天都在看，却怎么都看不腻，每次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会像最开始那样脸红心跳，小鹿乱撞。
“姜茶趁热喝，一会儿还要泡澡。”顾矜北摸摸他的脑袋，“一起泡。”
“又一起泡？”乔若安几乎是脱口而出。
顾矜北听到他这么说，投来一道危险的目光：“怎么，不愿意？”
“没……”乔若安摇摇头，赶紧低下头喝姜茶。
他们现在住的公寓不大，浴缸也是单人尺寸，一起泡免不了要“叠”在一起。
后面会发生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反正他每次和顾矜北一起泡澡都是被吃干抹净的下场，这次估计也不会例外。
喝完姜茶，乔若安被顾矜北脱掉衣服，光溜溜的抱进浴室。
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
很快，顾矜北也脱掉身上的衣服，泡了进来。
两个人挤在一个浴缸里，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乔若安使劲蜷缩在一头，希望这次可以只是单纯的泡个澡。
毕竟画了那么长时间的画，又堆了好久的雪人，乔若安感觉很累，想早点洗完早点睡觉。
但，也只能是想想。
顾矜北挤了些泡沫在掌心，握住他的脚腕，将他笔直细长的小腿拉出水面，在柔软娇嫩的皮肤上细细揉搓。
乔若安有点痒，想把腿抽回来。
却被顾矜北握得更紧。
“别动，我帮你按摩。”
话落，温热的手掌在他的小腿上力道均匀地揉捏起来。
连续喝了几个月的中药，乔若安的气色变好，皮肤也变得更细腻了。
顾矜北忍不住在他滑溜溜的腿上摸了两把。
“北哥！”乔若安瞪他一眼，脸烧得滚烫。
顾矜北不理他，继续帮他捏腿。
捏完腿，又开始捏脚。
少年的脚干净漂亮，莹白中透着淡淡的粉，几乎能一手掌握。
见顾矜北一直盯着自己的脚看，乔若安觉得很别扭，用手往顾矜北身上撩了点水花。
“不是要帮我按摩吗，你在干嘛？”
顾矜北没有回答乔若安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道：“安安的身体，果然每一处都很完美。”
乔若安闻言愣了一下。
有些难以相信“完美”这两个字也可以来形容他。
要知道在过去的十几年，看过他身体的人都在骂他恶心，畸形。
原本他还想着，顾矜北只要不嫌弃他就已经是万幸。
可是没想到，顾矜北不仅不嫌弃，还给他这么高的评价……
他何德何能拥有这一切？
顾矜北捏完乔若安的左脚，正准备换右脚，抬头看到小家伙泛红的眼眶，顿时有些惊慌。
“怎么了，安安？”
“没事……”乔若安低着头，不想让顾矜北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可能是泡沫进眼睛了……”
“那过来，我帮你检查一下。”
“不用……”
“快点。”
顾矜北担心乔若安眼睛难受，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进怀里。
然后，眼睁睁看着一滴泪从他的眼角落了下来。
“你哭了？”
“没……”
“说谎。”
顾矜北以为是自己强行拉着乔若安泡澡把他惹不高兴了，连忙搂着他的腰低声安抚：“好了好了，一会儿洗完咱们先去吃饭，然后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保证不碰你，好不好？”
乔若安正因为顾矜北的无条件包容而感动的想哭，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更难受了。
顾矜北平时对他那么好。
现在不过是想睡他，他都不肯……
算什么合格的男朋友！
乔若安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自私鬼，不应该这么对顾矜北。
于是他擦掉眼泪，换成面对顾矜北的姿势，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出他的吻。
被堵住嘴唇的顾矜北微微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小家伙的意思，蠢蠢欲动的某处就被柔软的小手一把握住。
“安安……”顾矜北轻轻皱眉，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哼。
没想到这个声音竟然成为助燃剂。
乔若安听到之后，更加卖力地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