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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安发了个“戳一戳”的表情包过去。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想着顾矜北可能是没看到,或者睡着了,乔若安放下手机,重新缩回被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顾矜北不在身边时,他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算了,还是数羊吧。
以前失眠的时候,他都是靠数羊睡着的。
乔若安抱紧枕头,闭上双眼,心中默念: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数到第八十八只羊时,手机忽然响了。
乔若安拿起手机,发现是顾矜北打来的电话,连忙坐起来,兴奋地接通。
“北哥!”
“安安,还没睡吗?”顾矜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隔着听筒安抚着乔若安不安的情绪。
“没有没有,我睡了,傍晚睡的,现在又醒了。”乔若安说,“你呢,你在干嘛?”
“我……”顾矜北顿了顿,“我在处理公司的事。”
“啊,那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乔若安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一直没理我,有点担心,所以想给你发微信,问问你在做什么……”
两人自从确定关系就整天黏在一起。
偶尔分开,顾矜北也会一直给他发信息。
忽然“失联”这么长时间,乔若安很不习惯,恨不得马上见到顾矜北,抱抱他,听听他的声音。
“安安是担心我,还是想我了?”顾矜北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我了呢?”
乔若安脸颊微红:“谁……谁想你了!咱们白天才分开。”
“是吗?那就是不想我了?”顾矜北继续逗他,薄唇压着话筒,磁性的声音极近,仿佛就在耳边,“可是我想安安了,好想好想,怎么办?”
乔若安一听,脸更红了。
他半张脸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那……那你就回来呀,回来就能看到我了。”
“我也想马上飞回到你身边,但现在还不行。”顾矜北说,“现在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乔若安闻言,眸光微暗,表情有点失落。
没有顾矜北在身边,他根本睡不安稳。
以前数不到三十只羊就能睡着。
今天倒好,数到八十八还精神抖擞。
“安安,拍张照片发给我,让我看看你。”顾矜北说完,又坏心地补上一句,“要凉快一点的。”
凉……凉快一点的?
乔若安耳根发烫,想骂顾矜北流氓。
但话到嘴边,却不争气地变成:“那我给你发完,你也要给我发一张……”
其实,他更想跟顾矜北视频。
但怕耽误他干正事,还是暂时打消掉这个想法。
“好,你先发。”顾矜北循循善诱,“你发完我就发。”
乔若安抿了抿唇,打开床头的台灯,解开两颗睡衣扣子,对着自己拍了一张。
照片发出去之后,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
就在乔若安以为对面没信号了的时候。
顾矜北忽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宝贝,你这照片一点都不凉快。”
“……”
这还不凉快吗?
他都解开两颗扣子了!
乔若安气呼呼的想找顾矜北要照片,却被他一句“要继续忙工作”给搪塞过去。
“好了安安,先睡吧,我处理完工作就回去陪你,乖……”
在顾矜北的连哄带骗下,乔若安关掉台灯,躺回到被窝里,勉为其难地闭上双眼。
“北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乔若安蜷成一团,心里有点委屈。
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矫情。
江叔叔还在医院躺着,江燃那边随时可能需要顾矜北过去帮忙,大家都已经很累了,他有什么资格委屈?
不过是见不到男朋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呢……
“我尽量早点回去,让你醒来就看到我,好不好?”顾矜北耐心安抚。
他知道小家伙现在很需要他。
毕竟刚刚遭遇绑架,又在医院陪了自己那么多天,以乔若安的精神状况,能保持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错了。
顾景行说过,乔若安就像一朵娇弱的花,经不起风吹雨打。
必须寸步不离地好好照顾才行。
“嗯……我就是随便问问,不用管我,我在这边有阿姨和晓南陪着,挺好的,你要是实在回不来……也没关系的。”
“好,那我先去忙了,你乖乖睡觉,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顾矜北靠在墙上,指尖轻轻摩挲屏幕上乔若安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乔若安,他那颗冷硬的心就会变得无比柔软。
疲惫的躯壳,也瞬间充满力量。
片刻。
顾矜北将手机揣回口袋,眼中暖意散尽,再次布满寒光。
他迈着长腿走到厂房门口,停下脚步。
门是大敞着的。
里面的场景,触目惊心。
“顾小少,家属都已经安排送回去了。”郑良走过来,往厂房里瞥了一眼,“里面这些人……”
“死的拉走烧了,活的……”顾矜北眸光极冷,“活的先弄死,再拉走烧了。”
郑良点点头,戴上口罩,指挥手下干活。
厂房里关押的圣心会核心成员总共十余人,大部分已经被家属凌虐至死,只剩个别人还在苟延残喘,吊着最后一口气。
在江松重伤抢救时,顾矜北就下定决心,要让这些人血债血偿。
于是他委托警方找到那些受害者家属,将他们集带到厂房,把处置圣心会成员的权利交到他们手上。
为了让“游戏”更精彩,顾矜北还提前准备了各种折磨人的工具,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家属们对圣心会早已恨之入骨。
想到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被卖给权贵下落不明,恨意便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将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怨念全部化为酷刑,施加在那些人身上。
整整两个小时。
厂房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不断蔓延。
这期间,顾矜北就站在距离铁门不足十米的地方,慢条斯理抽着烟。
直到里面渐渐安静下来,才打开大门,送走家属。
思绪回到当下。
顾矜北迈步走进去。
几名手下正在往外抬人,所经之处的水泥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弄干净点儿,别把这些人的血留在这里。”顾矜北皱了皱眉,冷声命令。
厂房是顾卫东借他用的,是顾氏的东西。
他可不能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晦气。
吩咐完手下,顾矜北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个姿势扭曲,早已凉透了的女人身上。
要不是她身上的旗袍,他已经完全认不出这个人是朱玲玲。
朱玲玲的胳膊和腿全部断掉,七扭八歪的,脸上密密麻麻,被划了无数刀。
他知道,那张脸是老妈的杰作。
“不愧是顾太太……”顾矜北小声吐槽。
平时各种撒娇装柔弱。
关键时刻,下手比谁都狠。
等到尸体全部处理完,天都快亮了。
顾矜北找到郑良,向他道谢。
这次私下处理圣心会的人是他的决定。
但也少不了警方的帮助。
送走郑良之后,顾矜北看了眼时间,到路边拦了辆车。
他答应乔若安,要让他醒来就看到自己。
希望不会太迟。
……
顾矜北回到顾家时,别墅里一片寂静,佣人们都还没醒。
他轻手轻脚上楼,洗漱完,来到卧室。
乔若安正在睡觉,小小一只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他的枕头。
顾矜北走过去,弯腰在乔若安额头上亲了一口。
“嗯……”乔若安皱了皱眉,感觉额头有点痒,抬手扇了一下,正好扇在顾矜北脸上。
一声脆响,让他从睡梦中惊醒。
乔若安睁开眼,看到头顶的少年,迷迷糊糊叫了声:“北哥?”
顾矜北笑了笑,拨了拨乔若安的额前的碎发:“对不起,吵到你了,你接着睡。”
“不要……”乔若安抓住顾矜北的手腕,使劲往下拉,“我要跟你一起睡。”
顾矜北捏捏乔若安的鼻尖:“你不松开我,我怎么上床?”
乔若安后知后觉松开顾矜北,挪到另一边,掀开被子的一角:“快来!”
顾矜北躺到乔若安旁边,将他搂到怀里:“现在可以睡了?”
乔若安点点头,搂住顾矜北的腰,脸埋在他胸口,使劲蹭了蹭。
挂掉电话之后的几个小时,他睡得断断续续,还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会儿闻到顾矜北身上的味道,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能睡个安稳觉了。
“北哥,你忙什么忙到这么晚?”乔若安闷声问。
“没什么,就是弄些PPT什么的。”顾矜北握着乔若安的手,随便扯了个谎。
他当然不会告诉乔若安,就在刚刚,他盯着别人处理了十几具尸体……
“你都没毕业就这么辛苦,以后上班了岂不是都见不到你的人了……”乔若安小声咕哝了一句。
然后就听到顾矜北小声“嘶”了一下。
等到乔若安反应过来自己碰到了顾矜北的伤口,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
“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没事儿。”顾矜北重新将乔若安搂到怀里,“你就是医我的药,挨着你才能早日康复。”
乔若安红着脸:“骗人……”
在顾矜北的轻哄下,困意很快便卷土重来。
这次乔若安睡得很踏实,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
只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顾矜北又不见了。
床头还放着一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