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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若安望着顾矜北的双眼，目光中除了顺从，依赖，还有一种浓烈到近乎于崇拜的倾慕。
即使少年在外人面前有些高傲冷漠，不近人情。
但此刻在乔若安眼中，顾矜北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温柔到他甘愿溺死在少年狭长潋滟的眼波中。
“不舒服要告诉我。”顾矜北分开乔若安的两条腿，温热的手掌掐住他的腰。
……
夜色朦胧，繁星闪烁。
乔若安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着海浪时而高涨，时而沉落，耳边不断徘徊着少年的低喘和一句又一句“安安，我爱你”。
而他也竭尽所能地回应，将自己完全交付于对方。
区别于普通的假两性，乔若安的两种性别发育相对成熟，故而身体也更加敏感，获得的感受都是双倍的。
感受到小家伙的战栗，顾矜北眸色渐沉，努力克制住内心深处叫嚣着冲破牢笼的小野兽，像触碰珍宝一般温柔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释放。
乔若安眯着双眼，脸蛋潮红，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软绵绵的靠在枕头上，身体仍然在小幅度颤抖。
顾矜北将乔若安搂在怀里，轻吻他的额头：“累了吗？”
乔若安点点头，小声道：“困……”
不知道是遇到了对的人还是顾矜北太温柔，第一次并没有乔若安想象中那样可怕。
过程中对方时刻都在照顾他的感受，除了最开始有点疼，后面还挺顺利。
乔若安依偎在顾矜北怀里，双眼微阖，没多久就睡着了。
顾矜北处理完现场的杂乱，帮熟睡中的少年穿好衣服，盖好被子，想起身去洗澡又有点舍不得，干脆坐回到床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是乔若安的第一次，也是他的第一次，看上去似乎很完美。
只是，他要不要告诉乔若安，自己其实……
顾矜北目光深暗，指腹轻捻乔若安柔软的唇瓣，表情有些复杂。
……
乔若安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醒来时，还躺在顾矜北的怀里。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乔若安脸颊一红，心脏又开始怦怦乱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好像在失去意识之前就一直被顾矜北抱在怀里，又暖又踏实。
乔若安垂眸勾唇，小心翼翼抓住顾矜北的手，轻轻把玩他的手指。
真实的触感，真实的温度……
原来美梦成真，就是这种感觉呀。
没一会儿顾矜北也醒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轻轻揉捏，顾矜北扬起嘴角，撑开乔若安的手掌与他十指相扣，旋即在他耳边低声道：“早安。”
乔若安一怔，“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是我把你弄醒的吗？”
“不是，”顾矜北将少年往怀里带了带，“想快点见到你，就醒了。”
“骗人……”乔若安小声嘟囔，脸却是比刚才更红了。
“真的，没骗你。”顾矜北一本正经，“我梦到咱俩结婚了，还生了个孩子，有天你带孩子看海绵宝宝熬到大半夜，我说了你两句，你一气之下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了。”
乔若安：“……”
“然后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急的我焦头烂额，后来我一想，这不是在梦里吗，醒来就没事儿了。”
乔若安越听越离谱，“可你怎么知道自己在梦里？”
顾矜北揉了揉他的脑袋瓜，“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男人和男人不可能生孩子。”
说完他自己都有点想笑。
梦里两人生的是个小男孩儿，没有孕育过程，但他就是确定孩子是乔若安生的，白白软软一团，特别可爱。
直到顾矜北反应过来两人的性别，才意识到自己脑子抽了，而且抽的不轻。
乔若安没有顺着顾矜北的话往下说，而是反问他：“那你喜欢小孩子吗？”
“嗯？”顾矜北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就……好奇，随便问问。”乔若安表情有点不自然，所幸是背对着顾矜北，没被发现。
顾矜北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那要看是不是熊孩子了，如果是像你这么可爱的，肯定会喜欢。”
乔若安闻言，心情有些复杂。
他觉得以顾矜北的性格，将来肯定能做一名合格的父亲。
可就像他说的，两个男生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就算是双性，两种性别全部发育完全的概率也非常低，更不要说是像女人那样怀孕生子了。
发现乔若安突然沉默，顾矜北猜到他在想什么，在小家伙颈窝蹭了蹭：“别瞎想听到没有，我天生就喜欢男生，这是顾家早就认定的事，他们也都很支持，如果你喜欢孩子，以后可以领养一个。”
乔若安闻言，意识到自己想的太远了，于是从顾矜北怀里钻出来，“好啦，没瞎想，我去弄早饭。”
“等一下。”
“嗯？”
顾矜北把脸凑到他面前，“亲一口再去。”
乔若安抿了抿唇，有点羞涩，但还是听话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
周五，月考成绩下来了。
跟想象中一样，缺考两门的乔若安再次吊车尾，年级排名四百八。
而同样缺考两门的顾矜北，居然没掉出前一百。
乔若安拿着成绩单叹了口气，心想，他和顾矜北的差距果然还是很大，中间起码隔了一条银河系。
看到乔若安失落的小表情，顾矜北安慰他：“已经很不错了，如果那两门没缺考，肯定能进前四百。”
听顾矜北这么说，乔若安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虽然他的总分很低，但好歹考过的科目和之前比都有提高，至少证明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和顾矜北的付出没有白费。
“之前答应给你的奖励就藏在家里，回去好好找找。”
顾矜北说完，班主任抱着卷子走进教室，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她本以为有顾矜北转到八班，这次月考的班级平均分肯定能拉高一大截，谁知道学霸直接旷考两门，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关键这之后校长还找她约谈了，问她顾矜北旷考是不是因为转到八班之后不适应，她又没及时做好疏通工作。
搞得她差点儿丢掉这个季度的奖金。
后来当她得知顾矜北旷考是为了陪乔若安时，气儿就更不顺了。
但，再不顺又能怎样？
顾矜北她惹不起，被顾矜北当宝贝的乔若安，她更惹不起。
“这次考试，大部分同学的成绩都维持原状，只有罗开，给我考出了年级最后一名的‘好’成绩！”班主任盯着那个叫罗开的男生，声色俱厉，“我已经给你家长打过电话了，他们放学就会过来，这之前给我好好反思，听见没有！”
“哦……”罗开懒洋洋地回应，与此同时在心里想，班主任平时都不找他麻烦，今天忽然要请家长，要么就是更年期了，要么就是有气没处撒，拿他当靶子呢。
显然，后面那个可能性更大一点。
……
接下来的一整天各科老师没再讲新课，而是把月考卷子上的内容从头到尾过了一遍，乔若安拿着笔认真做笔记，遇到不会的就问顾矜北，趁热打铁解决了好几个难题。
放学之后，乔若安也没急着走，又抓紧时间啃了几道，直到顾晓南来到八班，才盖好笔帽，结束战斗。
“哇，安安，你也太努力了吧！”看着草稿纸上满满当当的解题步骤，顾晓南着实惊呆了。
她和顾矜北都属于脑子比较好使的那种，印象里还没有像乔若安这样发了狠的学过什么，这会儿看到他认真刻苦的样子，打心底觉得佩服。
“还好吧，错的题比较多，得一道一道弄明白。”乔若安腼腆的笑了笑，“我跟北哥的差距太大，必须要特别努力才行。”
顾晓南知道顾矜北要带乔若安一起考N大的事，听他这么也没觉得奇怪。
倒是另一个细节，成功引起了她的注意。
乔若安对顾矜北的称呼变了。
从之前的带着几分尊敬的“顾小少”，变成了亲昵的“北哥”。
看来两人有进展？
思及此，顾晓南顿时有点激动！
顾矜北太了解顾晓南，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明天治疗中心，别忘了。”
“啊……哦！知道，不会忘的！”顾晓南回过神来，信誓旦旦。
明天是江燃就诊的日子，也是她给小叔送货的日子。
上次那个背包顾景行拿走以后非说里面少了东西，还拍照给顾晓南看，口口声声说她是坑钱的奸商，害得顾晓南一气之下调整了这批货的尺度，把里面的东西都换成了高高高高H的，什么NP触手应有尽有，好些个腐女都承受不了的东西她全给扔进去了。
趁着乔若安收拾书包的工夫，顾矜北将顾晓南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你上次给小叔的那些东西……还有么？”
顾晓南愣了一下，紧接着睁大双眼：“哥你终于顿悟啦？！”
“没有。”顾矜北死鸭子嘴硬，“是安安想看。”
正在收拾书包的乔若安忽然感觉鼻子有点痒，眯了眯眼，“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