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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惊吓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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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三,小五去了西北大营,许莹然心不在焉的和王夫人一同踏春,归来后,她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什么精神。

    自山中遇袭后,所有的事儿没有一丝头绪,黑衣人下落不明,偷袭青禾的人更是没有一丝线索,许莹然似乎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沈楚楚虽然没有再遇袭,但这种惶恐不安,不知危险在何方的恐惧才更令人害怕。

    “夫人精神不济,今天本该是换洗的,小日子也没有准时到,会不会是有喜了?这事儿要不要和百里大夫说说?”见着许莹然在一旁打瞌睡,青禾在春花耳边悄悄耳语。

    “不可能!”春花大声反驳。

    青禾急忙捂住她的嘴,偷偷的打量着许莹然,见没有打扰到她,这才小声说:“小心些,别惊着夫人,这些事儿说不准,我看还是先禀报侯爷好了!”

    春花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眉头狠狠的抽了抽,她一把拉住青禾的手,小心的说:“这种事儿不能急,你现在和侯爷说,万一夫人换洗了怎么办,可不是让侯爷白高兴一场,再等等好了,夫人小日子是三天,三天过后再和侯爷说也不迟。”

    青禾见春花的话言之有理,遂点点头,将心中的想法按下。

    “夫人等会儿该醒了,既然夫人有可能有好消息,这件事儿可不能马虎,这样,你去找橙柳,让小厨房给夫人炖只鸡,正好给夫人补补。”春花在屋内踱着小步子,给青禾出主意。

    青禾不疑有他,点头答应。

    见许莹然还在熟睡,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而春花也一直跟着青禾,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宸院,春花才慢慢的走回屋内。

    “哐当”突然。屋内的小木凳子应声而倒,春花抱着小腿坐在了地上。

    许莹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马上闭了回去。

    “夫人,都怪奴婢不小心。碰到了凳子,这才打扰了夫人休息。”春花转坐为跪,小心翼翼的赔不是。

    听到说话声,许莹然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形,她连忙让春花起身。

    “什么时间了,我怎么睡着了,怎么只有你一个,青禾呢?”看了看窗外,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春花连忙地上一杯温茶,说:“还早呢。才四点多。青禾见夫人最近胃口不好,和橙柳去小厨房给夫人煲鸡汤去了。夫人,还要茶吗?”

    许莹然一口喝掉了一大杯茶,春花更加小意的问。

    “不用,你在架子上随便拿本书给我就行了。”许莹然指着对面的博古架说。

    最近的一大推事儿让她思绪混乱。而看书可以平复人的心境,许莹然也希望能从书中有所收获。

    春花挑了一本《三十六计》,欲言又止的递上去。

    许莹然接过,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手中书页翻得勤快。

    “春花,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最后。她索性放下手中的书,直接开口。

    春花闻言,先是一惊,而后小心翼翼的往门外看了看,这才皱起眉头,结结巴巴的说:“夫人。奴婢,奴婢发现了橙榆一些有些奇怪!可是,可是奴婢又没有证据,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

    橙榆奇怪?青禾被偷袭后,她便怀疑府内有内鬼。难道春花说的是这件事?

    “什么事情你先说,如果不是,也能还橙榆一个清白,是的话,也能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许莹然沉吟。

    春花闻言,脸上犹豫闪过,最后她咬咬牙,说:“自从青禾遇袭后,橙榆便怪怪的,奴婢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她是被吓着了,直到又一次,我去她房中找她,却发现她神情慌张,手忙脚乱的藏着一样东西,后来,奴婢趁他不注意,将这个东西偷了出来,发现竟然是夫人的玉簪。”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根白玉兰花簪,通透莹亮的玉质一看就非凡品。

    许莹然隐约记得,她的梳妆盒里似乎有这么一个东西。她立马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台上珐琅首饰盒,盒中的簪子果然不见了。

    “这么说,橙榆真的偷了东西?”许莹然喃喃自语,然后,她又对春花说:“你去把橙榆找来,我要亲自问问。”

    春花应声出门。

    不一会儿,她便带来橙榆。橙榆一脸惊恐,一见到许莹然急忙下跪求饶,:“夫人,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图夫人的首饰,求夫人大发慈悲,饶了奴婢这一次……”

    “咚、咚、咚”她一边说,一边磕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的额头已是一片青紫。

    “好了,别磕了,说吧,为什么偷东西,是求财,还是想做些其他什么事儿?”看橙榆这摸样,许莹然都觉得额头生疼。

    春花急忙扶起橙榆,在一边帮腔:“橙榆,你放心,夫人这么大度,只要夫人知道你不是拿这个东西做别的什么,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别怕,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橙榆此时双腿战战,两手都在发抖。她惊恐是望了望春花,脑中只有那一句“做别的什么”。

    一时之间,她张口结舌道:“奴……她……”

    “快说啊,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春花拿过白玉兰玉簪,不停的在橙榆眼前晃动。

    许莹然目光灼灼的望这橙榆,希望她能把握这次的机会。

    面对这些如探照灯般的目光,橙榆方寸大乱,心乱如麻,她闭了闭眼,颤抖的说:“是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她要我找夫人首饰盒中的一枚闪闪的戒指,奴婢不愿意,只能拿了这个糊弄她!”

    闪闪的戒指!女人!

    陈娴,是她,一定是她,知道钻戒的主人在这儿的,只能是她了!

    许莹然心中涌起惊涛骇浪,她紧紧是抓住橙柳的双肩,长长的指甲嵌进肉里,也不自知。

    “说,那个女人还让你做了什么,她是不是让打晕青禾,偷了对牌,去大牢就一个黑衣人,这些是不是你干的?”许莹然勃然大怒。

    陈娴,自己怎么把这个穿越女给忘了,就是她的火药让悦来客栈荡然无存,如果她要报复子厚和自己,那诸如沈楚楚这些亲人,绝对是不二人选!

    “没有,奴婢……”突然,橙榆瞳孔猛缩,眼中盛满不可置信,直生生的往后仰去。

    “橙榆!”春花大惊失色,不安的求助许莹然。

    许莹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惊,但她很快稳住心神,说:“快让人去请大夫。”

    她的手指探向春花的鼻息。

    “啊!”许莹然失声尖叫,猛地往后一跳,沙哑的说:“不用了,去请侯爷,让小四请仵作过来。”

    “夫人,这是怎么了?你要小心些,注意自己的身子。”这时,青禾推门而入,一把扶住许莹然。

    许莹然的尖叫声震耳欲聋,整个后院几乎为之一颤。李子厚惊慌失措来到正房,一掌震开房门,步伐凌乱的来到内室“然然!”

    他的声音低沉中压抑着恐惧,仿佛受到巨大的惊吓。

    “爷”春花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扶住李子厚。

    “没事,子厚我没事,别担心!”许莹然安抚的说。

    她地奔向李子厚,不停的拍着他的后背,她也知道自己刚才叫得多吓人,正常人听了这尖叫都会以为出事儿了!

    直到真正的抱住怀中的人,李子厚浑身一软,只觉得双腿无力,还有些隐隐发抖。

    良久,李子厚这才发现屋内的橙榆已经没命,此时,橙榆双唇发乌,一看就是中毒。

    “爷,奴才把人弄出去。”小四紧跟着李子厚而来,见到众人都回过神,他一把提起躺在地上的橙柳,扛在肩上,背了出去。

    见到这一幕,许莹然脸色有些发白。

    李子厚让青禾陪着许莹然出去转转,而他这在屋内盘问春花:“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好好的丫头为何突然中毒?夫人和她说了什么?”

    青禾将屋内之事一字字道来,末了,她双眼泪光粼粼,自责的说:“都是奴婢不是,如果奴婢不拆穿橙榆,夫人她,夫人也不会被吓着……”

    说着,她“嘤嘤”哭泣,哭得梨花带雨,娇弱可怜。

    “嗯,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以后就注意,记住,别再给夫人惹麻烦!”李子厚无视春花,冷冰冰的呵斥,威严的表情看得出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春花听了这话,被口水一噎,她怎么也没想到,侯爷毫不怜香惜玉不说,竟然还冷淡的苛责!

    李子厚问完话,甩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不再多看春花一眼。

    正房的大门被李子厚一掌拍坏,而且橙榆就在哪儿出事,为此,李子厚让橙柳收拾好东厢房,短时间内,他和许莹然便住在那儿。

    做完这些,李子厚出门寻许莹然。

    他找到她时,正好小四也赶了过来,一脸急吼吼的说:“爷,盛京那边传来的消息,晚秋和陈娴两人的恩怨有新的线索。”

    “去看看?”李子厚一把握住许莹然的手,鼓励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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