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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那些年在王府和王爷不可说的事(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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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了?”林墨偏头看了眼南承翊,问道。

    南承翊道:“没有,他是你兄长,我自不会生他的气。”

    林墨笑了:“没生气?那吃饭的时候,你的脸色怎么跟九月霜似的?”

    南承翊无奈,又微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身边。”

    冷静如他,都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不冷静的一天,仅仅是听到林元修要把林墨带走,就已经很不爽了,甚至忘了就算林墨跟林元修回林府,心也是在他这里的。

    “是我冲动了。”南承翊牵起林墨的手握住,温声说道:“只想着自己欢喜,却忘了你找到了家人是一件好事,孤孤单单了这么些年,应该和家人团聚的,等回了汴京,我便好生送你去林府。”

    林墨挑了挑眉:“殿下这意思,是不要我了吗?”居然把送他走说的这么干脆,多少让人有点不爽。

    南承翊收拢掌心,睨他一眼:“先前你不是说了吗,只有你不要我的份。”

    林墨笑而不语,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南承翊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不紧不慢地说:“林府只是你的娘家,你以后自是要随我一起的,但几时想回林府,你说了算,不过要告诉我一声,不许一声不吭就走。”

    “知道了,我的殿下!”林墨往南承翊身边靠近了些,两人肩头并在一起。

    林元修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林墨面上灿烂的笑意在久违的阳光下显得有些晃眼,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会,而后又转了回去。

    原本林元修是发现视野里没看到林墨的身影,转头去寻人的,却不想看到他这样开心,便是和南承翊那样贴近,他也不忍心打断弟弟的开心。

    容云之瞧见了林元修面上的郁郁之色,忍不住笑了一声:“林元修,你知道你现在这样特像什么吗?”

    “嗯?”林元修不解。

    容云之弯起眼睛,笑意更深道:“特像怕小狐狸崽子被狼叼走的老狐狸!”

    林元修:“你觉得我是老狐狸?”

    容云之坦然点头:“难道你不是吗?还是说你更喜欢别人给你的另一个称呼,笑面虎?”

    林元修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专注于脚下泥泞的道路和前方的路况,抬手揪了揪容云之的鼻子,低声说道:“我要是这两样,那你就是我从容家窝里叼走的兔子!”

    “嘶……”容云之望着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语塞片刻后说:“那你不也跟翊王殿下一样了?你想想我哥呢?要是我大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要把我带回容家不与你见面,你当如何想?”

    这下轮到林元修语塞,换位思考一下也确实是这样,可他刚找到以为死了多年的弟弟,转头就发现弟弟被旁人叼走了,心里也属实不痛快,南承翊未免得了太多便宜!

    这些年元灼虽然不是在他的看顾下长大的,但也可见小叔将他教得不错,元灼原本的性子也都随了父亲,聪慧机敏,还有股沉稳持重在身上。

    若让他想,他家元灼这样好,定是要配汴京最好的姑娘,要举办汴京最盛大的婚礼,与妻子琴瑟和鸣,膝下再育一双像极了元灼的儿女,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

    这便是他对元灼最好的期望。

    可林元修心里也明白,再好的期望也不过是他的期望,不是元灼的期望。他已经弄丢了元灼十二年,缺了十二年做哥哥该尽的责任,如今对元灼只有尽力弥补,怎么还妄想摆布元灼的人生。

    如今,元灼不是十二年前懵懵懂懂被他牵着的元灼,是十二年在没有父母兄弟陪伴下自己成长的林墨,林墨还活着便是老天对他林元修和爹娘最大的眷顾。

    只是,对于南承翊,林元修目前还持保留态度,他虽然认可南承翊的人品和能力,但却信不过一个一心想要帝王之位的人,在得到了那个位置之后还能保持自己的心性,能在滔天权势中保守和林墨在一起的本心。

    最是无情帝王家,林元修心里一直记着这句话,皇城,是个会吃人的地方,他怕林墨会受伤。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待冀北事了,回汴京后,他定要好好考察南承翊一番。

    不过,冀北事了,汴京还会似他们来时那样平静吗?

    林元修抬眸看了眼刺眼的阳光,虽然这些时日一直忙于救灾治水,但他同时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

    到了傍晚十分,天再次阴沉了下来,弄得宁州城百姓再次人心惶惶,生怕再来一场泼天的大雨。

    不过乌云只是在天边翻滚,并没有要落雨的意思,但也让人感到不安,好像总要发生些什么事似的。

    一行人回到知府衙门休息,刚落座就听见外面一阵慌乱的声音,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不好了!丞相大人!大人!”

    一阵喧哗伴随着脚步声进入内院,一个风尘仆仆的侍卫打扮的男人急急地冲了进来,众人都认出他是南铖华身边的人。

    天色渐暗,昏昏沉沉的光落在内院,看着那个神色慌张的侍卫,更让人内心不安。

    林元修蹙起眉,他的侍卫卫央起身走到门口呵斥:“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在大人面前这样失礼!喘匀了气再说话!”

    那人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不知疼痛,大口喘了几口气,望着林元修说道:“端王殿下、端王殿下他……他薨了!”

    “什么?”卫央睁大了眼睛,立马转头去看林元修。

    里面的人都皱起了眉,林元修眸色暗沉,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只听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从头到尾细说一遍。”

    侍卫咽了口口水,张开因为赶路而干裂的嘴唇详细说道:“殿下他到了通州就一刻不停地开始治理通州水患,安置灾民,今儿个去水坝的时候,上游的恩州城落了大雨,水突然涨起来了,我们被困在水坝上,洪水太急,我们和殿下都被冲了下去,水下湍流,我们都被冲散了,死了好几个,再找到殿下的时候,人就已经没气了……”

    说到后面的时候,这个侍卫几乎失了声,他惶恐,也害怕。

    端王殿下是什么人物,是王皇后的嫡长子,是皇上如今的嫡长子,竟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底下被水淹死了,上头问罪下来,他们定是要没命的!

    通州已经乱了,只有通州知府勉强在管事,差了他来宁州找林丞相主持大局,他也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位林丞相能保他的性命。

    这样的意外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林元修已经拧起了眉:“你们怎么保护王爷的?”

    “我……我们也不知道水会突然涨起来,又凶又急,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困在坝上,也很快就被更大的水冲走了!我是侥幸抱住一棵树才没被冲走的,大人,此等天灾,谁都没办法预料啊!”侍卫跪在地上猛磕头,鼻涕眼泪一把流。

    林元修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是啊,天灾确实无法预料,可真就有这么巧合的天灾吗?他们在宁州城巡视堤坝的时候,都不曾遇上这样猛的水,也会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决计不会在堤坝上久留,怎的南铖华就被冲走了?

    成年又被赋予厚望的嫡长子丧命,不是小事,何止冀北会乱,消息传到汴京更是会乱。

    林元修隐隐窥探到了南铖华意外薨逝背后的阴谋,也预见了即将迎来的一系列棘手的事,他脸色极差地问:“端王薨逝的消息,递到汴京没有?”

    侍卫抬头答道:“我来的时候,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快马加鞭上京通报去了。”

    连日来的奔波忙碌,在这一刻林元修终于感到了疲累,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止是水患,他抬手抵在额心,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卫央,派人看好他,不要出任何差错,饮食用具都检查一遍再给他,生人勿近!”

    说罢,他又看向那个惶恐起来的侍卫:“我暂且不会取你性命,待我查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若此事真的与你无关,我会尽力保你一命,只是你需要将你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传唤你。”

    侍卫被卫央带了下去,林元修屏退了周围的侍卫,只留他们几个在内院议事。

    此时厅内一派严肃,桌上的饭食也无人有心享用。

    “这……这也太突然了。”容逸之拧紧了眉头:“怎么好生生的就突然……端王身边的人究竟怎么回事!”他虽然心里不喜端王,但也不希望他死,和王爷一道出行,王爷却意外身亡,对他们都不是一件好事。

    容云之左右看了看他们,抿起唇角:“确实太突然了,我总觉得有蹊跷。端王殿下身体康健,也会习武,怎么就死在洪水里了,那侍卫都说随行的都有活下来的,怎么偏偏他死了……这事若是传到圣上和皇后那里,他们怪罪下来,会牵连到我们吗?”

    这是容云之担心的,虽说南铖华是自己要带着人去通州,但随行的林元修和容逸之,都算作是端王的下属,八成会被上面迁怒,林元修还好,他担心哥哥一介武官,会被怪罪哥哥没有尽到保护责任。

    林元修闻言从思绪中抽离,握住他的手拍了拍,安抚道:“陛下是明君,知道事情情况不会轻易迁怒无辜之人,就算皇后怪罪下来,也有我在。”

    容云之点了点头:“嗯。”

    林元修看向南承翊,问:“你怎么看?”

    南承翊只淡淡说了三个字:“有蹊跷。”

    他的态度太过淡然,以至于云家兄弟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对他来说好像死的只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一样。

    尽管云家兄弟知道南承翊在皇家是被冷落的存在,但仍惊讶于他的无关痛痒。

    大厅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林元修再度开口:“是你做的吗?”他问得直接,丝毫不拐弯抹角。

    南承翊依旧淡然,甚至还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摇了摇头:“不是,我讨厌南铖华不假,但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去,死,有时候是一种解脱。”

    在这点上,林墨是最清楚的,原剧情中南承翊登位后可是没简单赐给南铖华一个‘死’字,而是将他关在皇城最冷清的地方,偶尔穿着龙袍去见他,让南铖华看着他曾经不屑一顾甚至踩在脚底的人,如今是怎么将他的尊严和骄傲踩在脚底下的。

    南承翊云淡风轻的语气让云家兄弟感到了片刻的不寒而栗。

    从南承翊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容云之就知道这位病弱的端王并不是表面上那样不起眼,而容逸之则比容云之更早要发觉这点,此刻他们更加明显地感受到了南承翊的危险性比端王之流要高得多。

    林元修微微颔首,信了南承翊的话,而后说道:“若不是你的话,那便只有南呈焱会对南城华下杀手,如今他在府上养伤,真正操控一切的……”

    “是瑜贵妃。”南承翊放下茶盏说:“南呈焱被打压让她急了,怂恿父皇派皇子来冀北安抚民心的是瑜贵妃的父亲,冀北是他们为南铖华挑选的葬身之地,你也来了冀北,皇城没多少能用的人了,瑜贵妃有意放手一搏,待到南铖华薨逝的消息传到汴京,相信不日,皇城便要掌控在他们手里了。”

    南承翊道出的事态发展严重性让林元修面色一沉,他也落入了瑜贵妃的算计之中,可是冀北水患他不得不来,瑜贵妃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暗地里谋划,胆大到杀了南铖华,这是一步险棋,但瑜贵妃算的极其精妙,而且收益极高!

    南铖华薨逝,对皇后是致命般的打击,而天子身边也只有一个南呈焱了,其他皇子不堪重用,也没有瑜贵妃这样会算计筹谋的母亲!

    “瑜贵妃和瑞王要谋反!”云逸之急了:“丞相大人,那我们当务之急该立马回京才是!”

    南承翊冷笑一声:“你以为他们敢在冀北杀了南铖华,还会让你和林元修轻易回到汴京碍事吗?”

    瑜贵妃既然想动手在冀北杀南铖华,那么从他们踏入冀北的时候,身后就已经被围堵了,若要回京,势必要杀出一条血路,而他们带的五百兵力又有几分把握面对身后的未知围堵?

    若这是一盘棋的话,他们已经被瑜贵妃逼到了角落,眼睁睁看着瑜贵妃的棋子将皇城中心围死!

    云逸之不通政事,但南承翊这么一说,他已是意识到了他们被困住了,他并不惧怕,若是因此就怕了,当初就不会上战场。

    云逸之说:“那就杀出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乱臣贼子得逞!”

    “云将军莫急,京中还没传来消息,不如观望一番再做决策,眼下倒是可以先做另一件事。”南承翊道。

    “什么?”林元修投去视线。

    南承翊不徐不疾道:“据我所知,通州和宁州知府都是俞大人门下出来的,这也是瑜贵妃决定在冀北动手的原因,既然要阻止瑜贵妃,就要先找到他们杀害南铖华的确切证据,这样即便他们将南呈焱送上了储君的位置,也有证据向朝臣和天下人宣告,他们是行了谋逆之举登位,不会被认可的。”

    “眼下该去的地方,不是汴京,而是通州,从南铖华身死到现在,他们已经有时间销毁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