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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那些年在王府和王爷不可说的事(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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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在你跟前笑,总是在你跟前说我不在意,说我习惯了,可是这样的日子,谁又愿意一直过下去……”

    说着沈清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抬眼看向容云之,问道:“云之,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母亲走了之后这么多年,不仅没从国公府脱身,还让自己落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我与那狱中的囚犯又有何区别?”

    容云之顿时心疼不已,这么些年沈清越在他面前都是云淡风轻的坚韧模样,何曾像现在这样颓废过?一定是在心里挤压到一定地步了,又因为这次的禁足彻底忍受不了了……

    “清越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着一起去秋狝的,明知你一个人被禁足在国公府,我就该留在汴京城陪着你,对不起,清越都是因为我不好……”

    容云之以为好友面对这次的责罚还是一如既往的似从前那般淡然处之,没想到竟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心中自责不已,只觉得自己亏欠了好友。

    而看着后悔不已的容云之,沈清越心里却不似表面上那样悲戚,反而高兴起来,因为他的苦肉计奏效了,接下来就只需哄着容云之想办法把自己带出去,然后再想法子搭上容家这条线……

    沈清越心里盘算得好,但是他没算到一件事。

    “云之,你别这样说。”哭诉得差不多,沈清越收了哭腔,反过来劝慰容云之:“这怎么能怪你,怪只怪我命不好,又没有能力从这泥沼里挣脱出去罢了。”

    他越是这样说丧气地话,容云之的心里就更加忧心他,而这也正是沈清越算计的。

    “清越,你有能力!你绝对有能力,你只是被国公府辖制了,既然如今你坚定了要离开这里的想法,那我便助……”

    这个助字还没有说完,屋外院子就传来了动静,开门声和脚步声接连传来,两人之间的对话被打断。

    沈清越顿时皱起眉,心道是哪个没眼色的偏偏赶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断,这事情眼看着就要成了!真是气煞他也!

    容云之若有所思,大约明白了外面的动静是因何,眉头微微蹙起,心知今天和沈清越的见面怕是就到这里了。

    于是容云之连忙对沈清越说道:“清越,我怕是该走了,你等等我,待我在外面想想法子,我一定接你出来!”

    “什么?”沈清越对容云之的这番话感到错愕,今天这就不行了? 为什么?

    没等他细想明白其中变故是为何,房门就被人不大客气地从外面推开了,看长福让到一边的样子,便也知道了来的人是谁。

    只见穿着似花团锦簇一般的张氏,顶着满头华贵的头面踏进了这间寒酸的屋子,虽然面上带笑,但这假笑背后的不悦,在场的人却是都能真真切切察觉到的。

    沈清越看着打断他计划进展的张氏,内心敢怒不敢言,他原是不惧怕这个张氏,甚至是瞧不起的,但是自这次禁足之后,他也明白了,尽管张氏这个角色在整本书里都算不上什么,但在这国公府却是能轻易整治他的人,三言两语就能把那个老不死的爹糊弄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心里对这个女人的出现是不大高兴的,但到底还是别人的地盘,容云之客客气气地站起身,询问道:“侧夫人怎的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说着他又对着门外摸进来的长福假模假样地训斥了一声:“怎的侧夫人来了都不进来 与我先说一声?若是刚才清越换衣服的时候这样进来了,场面岂不难以收场?”

    这话明着是在训斥长福不懂事,实则是在内涵张氏莽撞不知礼数,身为庶母竟然就这样莽莽撞撞地带着丫鬟就进了府中已成年的嫡长子的房中,怎得一个不合适就能说尽的?

    张氏听出了容云之的话音,却是不好出声反驳这点,在这一点上她不好与容云之理论,只得像咽下容云之送的皮子的那口气一样,也咽了这口气。

    年纪轻轻,心里的算计竟是比她这个深宅妇人还要多!真真是越想越气!

    用送礼的由头哄得她迎了人入府去看沈清越,哪成想人走了之后,她让丫鬟展开那几张皮子看,那张鹿皮下面裹得竟然是两张男子才能用的黑熊皮!皮是好皮子,但哪家妇人冬日里裹一身黑毛大氅的?一整张皮子太大,她也不能割了给两个幼子做披风。

    张氏一想便明白了容云之的好算计,他来时便只说了皮子是送给国公府的,没说单送给她,所以这礼她横竖也只能交给国公爷!国公爷问起的时候,她还要一五一十地把这皮子的来历说给国公爷听,等于是还帮那个小子讨了个好!

    张氏想通这些关节后就坐不住了,当即就带着丫鬟过来要赶客,之前看在容云之送她的礼便罢了,随他去看那个贱种,但她明白自己是被容云之算计了,就算明着出不了这口气,她也不会让容云之再在国公府里多停留一会!

    张氏冲容云之冷笑一声,道:“容二少爷还是回自己府上教训身边人吧,时候也差不多,我一妇道人家不便让容二公子在府上久留,若是想看沈清越,还请改日。”

    这人都寻来了,容云之不会死皮赖脸继续留在这里,没与张氏多言,只递了一个眼神给沈清越让他且安心,然后便说道:“那我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容云之带着长福离开后,张氏就不再维持她的假笑脸庞,对沈清越冷冷道:“你还真是没脸没皮,也不看看自己如今是什么光景,这么多年都还想着攀扯容家的人,容家如今是风光,可那又怎样?与你一个外姓人有半分关系吗?你以为讨好了容家的少爷就能得到什么?我告诉你沈清越,只要你姓沈,你就永远走不出这个家门!”

    原本张氏还不愿这样和沈清越撕破脸皮的,因为之前无论她怎么对沈清越,沈清越都能给她一个笑脸,好似没有脾气一般,也鲜少在她眼前晃悠,可最近不知他是转了什么性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瞧着那看人的眼神就让张氏觉得讨厌。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对她说,他迟早会翻身报复回来一样!

    就是此刻这样的眼神,张氏看了更气不打一处来,走之前又吩咐道:“再给这房间落一道锁,除了吃喝洗浴谁都不许给他开门,更不许传到公爷耳朵里!”

    张氏带着一肚子气来,又带着满满一肚子气走。

    院子重新落锁,就连主屋都落了锁,而这道锁,好像让这个整个院子显得不见天日似的。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门口的守卫惊了惊,随后却并不当回事。

    “贱人!”沈清越气得直喘粗气,他不知道张氏到底为什么突然跑到他这里来撒野,大约能猜到的是有一部分原因在容云之那里,不知道容云之来找他的时候与张氏说了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他现在竟然连屋子都出不去了!

    对张氏恨之入骨的同时,沈清越又怨憎上了容云之,他不明白容云之这样的蠢货是怎么成为故事主角的,目前只知道他接触到的容云之根本就不配做这个世界的主角,也根本就不配和那个如月华般皎洁的男人在一起。

    ……

    御书房。

    偌大的屋子气氛凝固,被文德帝传召来的大臣们纷纷低着头看鞋底,连大气也不敢出,没有人说话时,仿佛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此已是一轮商议后,下面的朝臣各自说了些治理水患的法子,现在正在等上面那位做最后的吩咐。

    文德帝手握佛串珠,一下一下地转动着,似是在为冀北的万千灾民祈福,面上看不出情绪,只知道他在沉思。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林元修上前一步,躬身开口:“冀北水患,兹事体大,不得有误,臣自请亲自押送赈灾物资前往冀北,即刻便可出发!”

    文德帝抬眼看他,眸光复杂,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个主动站出来做表率的人都会是林元修,他一直久未出声做决断也是因为此,他不想事事都让林元修替自己分忧,但朝中却也只用林相有此能力。

    世人和朝臣皆道林元修二十年岁便做丞相,全赖天子恩宠,又有几人能看清,林相之所以是林相,只因为他林元修自己。

    文德帝知晓他说推脱的话也是无用功,叹了口气后说道:“此去前路危险,朕只望爱卿记住一件事,朕忧心冀北灾民,更忧心爱卿的安危,在赈灾冀北的同时,爱卿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朕将朕身边的文渊派给你,寸步不离保护你的安全,另再派车骑将军容逸之带军随行押送物资,望爱卿早日平安归来!”

    在众官员中站着的容嵩听到自家儿子的名字连忙出列跪下:“臣子必当尽心竭力保丞相安全!”

    文德帝对容嵩的识时务十分满意,心里暗暗记下了这个户部尚书。

    这时不知是谁出声说了一句:“皇上,冀北此灾乃百年一遇,臣以为该派一名皇子同行,以安抚冀北灾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