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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容云之甩了甩头,心道这人怎么这个时候恰好跑到他脑子里去了,真是个奇怪的时机!
容逸之却捕捉到了容云之泛红的耳根,意味深长道:“原来云哥儿情窦初开了!也难怪,咱们一直把云之束在府里养着,都忘了他如今虚岁也已经十岁有八了,正如父亲所说的京中公子哥们成婚的年岁!”
孙氏又惊又喜地看向右手边的容云之:“当真?”
容云之连声否认,可却阻止不了他红起来的脸和耳朵根。
母子二人连着容嵩都少有地抓着容云之调侃了一阵,直把人说得脸红到不行,快要急了才罢手。
笑归笑闹归闹,孙氏是记下了之后要做的正事,又跟容逸之确定了一番:“既是如此,那母亲便认真与你相看了,到时候母亲与你说起的时候,你可不许因公推脱!”
“都听母亲的。”
走到院内岔路,两兄弟就和容尚书及孙氏恭敬道别,去了他们的院子。
兄弟俩十来岁的时候就分了院,容云之在宝华院,容逸之在碧青院,隔了一堵墙,却是常常你在我的院子歇下,我在你的院子歇下,小时的容云之喜欢粘着大哥问他外面的事,这习惯一直留到了今天。
沐浴完后兄弟俩去主院陪着容尚书和孙氏用膳,府中姨娘和庶出兄弟姐妹自是不用多提,上不了主院的桌,嫡系一脉的夫人和两个嫡子都在那摆着呢,谁敢凑上去触霉头?
饭后散步到居住的院子,容云之熟门熟路地当容逸之身后的小尾巴跟到了他的院子。
容逸之只无奈道:“都多大了还要来我屋里睡觉?”
容云之弯弯眼睛,笑道:“你方才不是也都听了吗,母亲要与你寻媳妇了,我要有大嫂了,待你成婚后,我如何还有机会与兄长同塌而眠?”
容逸之弹他脑门一下,道:“你自放心,无论哥哥成家与否,便是日后你有了小侄子侄女,哥哥都只你这么一个嫡亲的弟弟。”
见二公子来,碧青院的丫头不用吩咐便在里屋的床榻上多加了一床被褥,又在屋里安置好了茶水烛火和安神的香炉,打点妥帖后便去了外间守夜,不打扰主子们说话。
“哥,你说为什么旁人都道林元修冷血无情啊?”容云之望着头顶的床架帷幔,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容逸之阖眸,语调淡淡:“因为说这些话的人,都不曾有资格走近林相,所以看到的都只是表象,嫉妒林相之才能和受宠,自己又未能得到这些,就在背后胡乱编排人说这些瞎话。”
容云之听着兄长夸赞林元修,咧开嘴笑了,好像被夸的人是他一样。
“哥,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林元修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
容逸之品出了弟弟语调中的高兴,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怎的这般关心林相了?秋狝时我也常常见不到你人,难不成是那时与林相来往起来了?”
容云之打着马虎眼:“哎呀,参加秋狝的人那样多,你又忙着保护皇家安全,我只认识林相,便与他多走动了,不然我得多无聊?”
容逸之不疑有他,继续闭目养神:“你与林相交好也是好事,只是不要太过密切了,他是天子宠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皇子们都不敢轻易和他热络,咱们容家在京中不过举足轻重,又怎能凑这份热闹?你大了,也该学着把握这些分寸。”
容云之道:“我省的!到了京中我不明目张胆与他来往。”
容逸之满意地嗯了一声,在马背上颠簸了这些时日,好不容易能睡在熟悉的床榻上,这会已是昏昏欲睡了。
“我偷偷地!”容云之补充道。
容逸之睁开眼睛,一下子又觉得自己精神了些,转头望着闭上眼睛准备睡觉的弟弟,一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
翌日。
容逸之刚从床上起身穿衣,后脚容云之就迷瞪着眼睛从初秋微凉的温暖被窝里把自己扒拉出来。
容逸之边穿衣边看他:“我去上朝述职,时候还早,你睡你的,没人吵你。”
“不行,不睡了。”容云之还迷糊着,但仍坚定地爬了起来,“我今天要去国公府。”
“国公府?”容逸之系纽扣的手顿了顿,回想了一下自家弟弟交好的那个朋友,“那个沈国公府?去找沈清越?”他对沈清越的印象就是他家弟弟十八岁之前的唯一好友,和容云之差不多年岁,不过母亲早逝也怪可怜的,养成了个不爱说话的内向性子,倒是挺乖巧挺懂规矩,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毕竟知道这个人也只是因为他和自家弟弟的关系,及他母亲和自家母亲的渊源。
“嗯。”容云之点了点头,下床穿鞋,说:“本来这次秋狝清越也该被带着一道去的,不过在秋狝之前,因为上次在登高楼的事,他家那个庶母在沈国公耳边吹枕头风,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无意处罚清越,后来竟是直接下令把清越禁足在府里一个月,到现在还在府里待着呢,也不知道受没受委屈,昨个回来收拾好之后太晚了就没去,今天我得去看看他。”
沈国公家里的那些事,常年住在京中的人多少都有所耳闻,容逸之自然也知道一些,他不阻止弟弟交友,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叮嘱。
“我知你当他是至交好友,在旁的地方你都可以帮衬着沈清越,母亲也应该对你说过这些话,沈家的家事咱们外人到底还是不好插手的。”
容云之匆匆套好衣裳,连声说了两句知道了,竟是比要早起上朝的容逸之还先踏出院门。
看着即将十八整的弟弟仍旧莽莽撞撞的身影,容逸之无奈摇头,带上官帽往外走去,心想,以后得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降住性子跳脱的容云之,他觉得倒时候得找个知礼成熟些的才好。
容云之回了自己的院子才在他院里服侍的一等丫鬟伺候下理好了衣裳,吩咐丫鬟把他从兰狄围场带回来的新鲜玩意收拾装好,又用了碗鸡丝山药粥,吃了几块芙蓉饼,他才带着小厮长福乘马车往沈国公府去。
和他大哥一样,沈国公也是早早地就上朝去了,如今府里管事的就只有沈清越那个庶母张氏。
容云之差了长福先上去和沈国公府的门房说一声容家二公子上门拜访,自己先在马车里等着,虽然都到了国公府门口,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听说长福是尚书府容家的小厮,国公府的门房的态度立马客气了起来,当即就转身进去通传了,瞧着脚步也是急匆匆的。
容云之耐心在马车里候了一会,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见门房从大门里匆匆跑出来,对长福说了什么,面露几分歉意,他就心里明白了什么。
长福小跑着来马车前,面色不大好,见着容云之就倒豆子似的开口:“国公府的下人说他家侧夫人让他转告我们,说国公爷一早就上早朝去了,家里的几位公子也都去了国学院上课,如今府里只有她和几个姨娘,这个时候公子你上门拜访只怕是不合适,让咱们改日再上门。”
说罢长福又愤愤道:“这是没得理由好编出来推脱咱们了,连这种话都说的出来,也不看看她如今多大年纪,国公府的新姨娘年岁都与她儿子一般大,竟还防着公子您上门,谁上她那院子啊,咱们是去看沈少爷,又不是去看她,说这种话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容云之这些年被张氏找理由拒之门外次数多了,听了这话没有多生气,只是好笑的劝了长福两句,让他别在国公府门前发这种牢骚。
而后他吩咐道:“长福,你再过去一趟,就让那门房再去侧夫人那里传话说,我从围场归来带了些哥哥猎到的好皮子,家里多了许多,念着沈国公府与咱们容府沾着亲,便想着松来一些,然后再顺道去看看清越,不久留,说几句话就走。”
长福不大乐意:“少爷,大少爷猎的可都是上好的整鹿皮,做靴子极好,怎的为了见沈少爷一面就便宜了她一个侧室?”
容云之笑笑:“我可没说我带来的是什么皮子,你少爷我自有法子让她占不到我的便宜,你且去说就是了!”
自家少爷都这样说了,长福便收起了不情愿,下车又去寻那门房传话,这次那门房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带着笑意去请容云之进门了。
容云之让长福把马车下面的东西捧上进了国公府,进府后第一个见的自然是主人家。
张氏听说容云之带了好东西来,让那门房去传话的时候就收拾了一番早已等在堂屋见客,容云之刚进来行拜礼她就笑着连声让人不必多礼,目光却是往容云之身后的长福身上瞥去,比起容云之她更在意容云之讨好她送的礼物。
容云之看在眼里,面上不显,心里冷冷地道了一声上不得台面,难怪这些年下来都只能做一个侧室夫人,京中没有谁家的当家夫人这样眼皮子浅的,前脚还在拒人,后脚听说有东西送立马就变了脸色,真不知道沈国公喜欢这位什么。
“快!云哥儿,我知你与越哥儿素来关系好,他如今正好好在院子里呢,我就不耽误你去瞧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