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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那些年在王府和王爷不可说的事(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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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不上因为南承翊的出现而感到丢人的情绪,南呈焱再次俯下身子磕头认错:“父皇息怒,当心身子,儿臣绝无谋逆之心,儿臣对父皇的景仰敬慕天地日月可见!儿臣断断不敢有那等心思,儿臣是一时被迷了心窍!儿臣知错了!儿臣大错特错!”

    文德帝又转去看磕头磕得蹦蹦响的南呈焱。

    而林墨在这时清楚地看到南承翊垂眸看向地上的南呈焱时,嘴角上扬了一瞬。

    是的没错,南承翊就是单纯进来看热闹的,还摆出一副无心误入的样子。只能说这个男人把厚黑学,练得炉火纯青,比他还黑。

    001暗戳戳出声:【那我觉得在这点上,宿主你还是谦虚了,其实你们半斤八两来着。】

    林墨对这个评价坦然受之,还挺高兴:【是吗,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001:【……】可恶,这也能被秀到!

    南承翊来了这里,文德帝一时发作不出来,他绕回到桌案后面坐下,看了苏遇一眼,后者立马心领神会地呈上了茶水给他润喉。

    灌下半杯茶水后,文德帝撇下还跪在地上的南呈焱,看向南承翊问道:“你来做什么?”

    南呈焱磕头的动作顿了顿,心想南承翊还能来做什么?肯定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看他笑话的!

    他倒是小看了南承翊,平时一声不吭的,没想到却是最盼着他倒霉的那个,连父皇发怒都不怕,就要过来看他如今的样子!

    南呈焱在心里狠狠地给南呈焱记上了一笔,这个废物竟然也来撞他的枪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南呈焱也算是窥到了南承翊的真实想法,只是他丝毫想不到他以为的来看他笑话废物,其实是幕后推手之一。

    南承翊施施然答道:“前些日子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准备秋狝,儿臣怕扰了父皇,想着今日父皇不似前两天忙碌,来请安不会打扰父皇,不过现下看来,儿臣还是打扰到了父皇……”

    在宫里的时候南承翊也是偶尔到文德帝面前请安,刷个存在感,到了草原上也记着请安,这并不奇怪。

    而且就消息的传播速度,到南承翊那边的营帐不会那么快,南承翊也是个不管外事的主,昨天夜里营帐里那样的动静也没见他出来看热闹。是以,文德帝并没有怀疑南承翊有什么别的目的。

    南承翊的出现让文德帝的情绪平复了一些,或者说他其实不大愿意在这个儿子面前发怒,对上南承翊,他其实总是不知道要怎么相处的,所以这些年父子间永远都是淡淡的,淡淡的互相问候,淡淡的挂念。

    南承翊顿了顿,不等文德帝思索出怎么开口回应他的话,就惊讶地看向南呈焱:“四哥你的头流血了!”

    南呈焱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南承翊站在这里也打断了他的卖惨求情,眼下听到南承翊这样一句,只觉得气血上头,可却无法发作。

    “父皇,”南承翊又看向文德帝,微皱着眉头说道:“无论父皇对四哥生了多大的气,见四哥这样,都请宽恕些许吧,四哥锦衣玉食多年,自小磕着碰了一下,贵妃娘娘便急得不行,传召众多太医,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势!”

    南呈焱险些要破口大骂一声蠢货了!哪里有这样求情的,不会说话就别站在这里说话了!这样求情只怕是会让父皇更加生他的气!

    “锦衣玉食?”文德帝轻声重复了南承翊用的这四个字,下一秒便是一阵疾风骤雨:“朕给你的锦衣玉食就养出来你这么个大逆不道的东西吗!瑜贵妃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养你的!”

    “砰——”

    喝茶的茶盏被重重扔向南呈焱,在他脑袋上砸了一下,急速坠地,溅起茶叶和茶水在南呈焱那件上好料子和上好的绣娘精心缝制的华服上。

    南呈焱闷哼一声,却只能默默受着,然后将身子俯得更低,诚心认错:“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气大伤身,父皇为了儿臣这般不值得,求父皇惩处儿臣!”

    文德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朕问你,你做的这些混账事,到底还有谁参与其中,一个不漏都给朕说出来!”

    这哪里敢全部说出来?真说出来可真就是掉脑袋的事了。

    南呈焱再次重重一磕,战战兢兢道:“都在这里了,儿臣不敢多做什么,儿臣是一时糊涂,儿臣如今已经明白儿臣是大错了。”

    文德帝是不大相信南呈焱说的话的,他冷哼一声,又问道:“这些事,你母妃可有参与其中,又或者她可知情?”

    南呈焱忙道:“没有,没有!母妃她一深宫妇人,哪里会知道这些政事,儿臣也不敢让母妃知道,如今只后悔当初第一次被找上的时候,没有告诉母妃,若让母妃知道了,定会第一时间敲醒儿臣,死活都不让儿臣犯这等糊涂的!”

    他现在已经深陷囹圄之中, 能帮他尽最大努力周旋的只有他母妃一人,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把母妃拖下水的!

    南呈焱在心里默默祈祷他母妃能看清现在的局势,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给他求情,只会越求越错!

    文德帝道:“你母妃确实安分,这些年也从未有过越距之行,倒是你,怎么半点你母妃的温柔恭顺都没学到?难道是朕教你的吗?”

    “父皇圣明,是儿臣鬼迷心窍了!”

    自那一下狠心用力磕破了头之后,南呈焱每磕一下都是一次重创,疼的头都木了,仿佛都要失去痛觉了一样。

    就在此时,龙帐再次被人掀开,里面的几人纷纷看向门口,虽然隔着屏风看不太真切,但也能通过身形和声音猜出来人是谁。

    尤其是地上的南呈焱,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林墨打量着,估计他心里已经在疯狂骂娘了,骂的是南铖华和他的娘。

    苏遇绕过屏风走到这边,打量着文德帝的脸色,开口道:“皇上,端王殿下求见。”

    林墨清楚地看到南呈焱搭在地上的手一瞬间攥成了拳头,他低下头,暗暗勾了勾唇角,虽然落井下石,但是对南呈焱这种人,他看得只觉得心里挺爽快的。

    “端王也来了?”文德帝轻笑了一声,心中并不奇怪,他这两个旗鼓相当的儿子,平日里人前人后怎样的明争暗斗,他都是清楚的,他也已经知道南铖华是来做什么的。

    “让他进来吧。”还有一句话文德帝放在心里没有说出去。朕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戏码。

    南铖华进来便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只是在看到站在里面的南承翊时愣了愣,而后心里就涌上了和南呈焱同样的想法。

    看着南呈焱跪在地上的惨样,南铖华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压下此时此刻的愉悦,拱手行礼道:“儿臣听闻父皇震怒叫来四弟的事,虽然儿臣不清楚具体是为何,但还请父皇息怒,四弟年纪尚轻,一时行差踏错做了糊涂事,原也可以谅解,还请父皇给四弟弥补认错的机会,切莫气大伤身。”

    这求情的话和刚才南承翊说的如出一辙,文德帝顿时又气上心头,指着南呈焱说:“他那长子都已经九岁有余了,这般还算是年纪尚轻吗?那旁边尚未成家的翊王算什么?”

    看戏被提到的翊王只是抬眼看了看文德帝,一语不发,在此情景下,倒是透着股无辜的意思。

    林墨就……憋笑憋得蛮辛苦的。

    文德帝听得出南铖华话里明着求情暗着挑事的意思,不过差不多语境的话,在南承翊那里说出来,他倒没觉得有什么,那孩子少与人来往,不善言辞,说那些话只为求情,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多想什么。

    若是南铖华知道文德帝心里想的这些,只怕要大呼一声双标!

    南铖华还欲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见文德帝抬手叫停了。

    “够了,不必再替这逆子求情,这件事朕心中自有考量,你们都回去吧。”

    “父皇……”南铖华犹豫着唤了声。

    南承翊则弯腰行礼,道:“许多事儿臣不大懂,但还请父皇小心身子,儿臣便告退了。”

    文德帝看着他顺从安静的样子,微叹了口气,摆摆手:“走吧。”

    南铖华还还不想走,他还没看到文德帝给南呈焱的最终处罚呢,于是他再次开口:“九弟不懂,可儿臣和四弟年纪相仿,又是自小在一块长大的,弟弟有错,儿臣作为兄长也有没看管好的责任,若是父皇实在是气不过,就连着儿臣一起责罚吧,还请宽恕四弟!”

    文德帝望着他。

    外面的时间不知不觉流逝,黄昏的颜色从窗口透了进来,帐内略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文德帝脸上的表情。

    半晌,他开了口:“四皇子私通官员,收受贿赂,霍乱朝纲制度,实乃大逆不道。着重打三十大板,收回其手上所有管辖差事,查抄王府库房所有赃款赃物,禁足王府半年,回京起即日生效,王府不得出不得进,违者重罚!任何人不得求情,违者也罚!”

    南铖华听着文德帝的字字句句,逐渐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