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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翊看着飞绝,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对他也别太严苛了。”
飞绝十分震惊地缓缓转头看向南承翊,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殿下!”
南承翊应了一声:“嗯?”
“殿下,林墨他才来多久,您竟然偏袒他到了这种地步吗?”飞绝丝毫没觉得自己此刻活脱脱像是一个怨妇在质问‘丈夫’一样,而林墨就是那个出现在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南承翊想了想,认真问道:“我偏袒他吗?”
飞绝幽幽点头:“您难道不偏袒他吗?”
“我有吗?”南承翊没想出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偏袒了林墨,他对林墨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倒是林墨对他……咳咳,尚未可知,尚未可知。
飞绝现在就差咬手绢和跺脚了,他知道南承翊不会因为林墨就将自己放在一边,但是突然出现的林墨,升职速度快也就算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殿下如此信任,甚至还破格为林墨说话。
要知道当年他可是为殿下又是上刀山又是下火海,挡刀险些丢了一命才成了殿下身边最信任的左右手,林墨来府里才只有一年,和殿下相处不过半月,竟然就得到了和他一样的待遇!
再这样发展下去,飞绝觉得自己翊王府,和暗卫头领的位子都开始岌岌可危了。
不就是来报个恩吗?怎会如此?!
飞绝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盯着南承翊试探问道:“殿下觉得林墨长相如何?”
这画风跳跃的问题让南承翊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长相如何?”
飞绝急了,更直接地问:“就是他长得好看吗?”
南承翊抬手握拳掩在唇边,不知怎的脑海中就浮起昨夜灯下林墨低头专心为自己解衣时认真好看的侧脸,他轻咳了一声,拂去眼前画面,道出两个字:“尚可。”
飞绝稍稍松了一口气,尚可那就是一般了,他就知道殿下不是那种会在意外貌的人。
但想了想,飞绝又忍不住问道:“那殿下觉得我和林墨的相貌比起来如何,谁更……好看些?”他眼中带着明晃晃的期待。
南承翊眨了下眼睛,毫不犹豫地回答:“他。”
“……”飞绝眼中的光亮顷刻间便消失了。
三个问题,让一个人瞬间心碎。
南承翊不是很明白飞绝为什么要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而他又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审美给出飞绝想听的回答。
而且,这好像不是很重要吧?
“你无缘无故问这些做什么?”南承翊拧起眉。
飞绝身心俱疲地摆了摆手:“没事,就是问问,属下去做事了。”
南承翊:“……”不懂。
……
八月十八。
中秋夜一过,历朝历代都要举办,且皇帝十分重视的兰狄秋狝便准备起来了。
秋狝即为狩猎,主要是猎鹿,但时常也会猎到其他猎物,兔子狐狸都是常有的,若是猎到猛兽那便要被皇上大赏了。
八月十五过后便早有军队先去了兰狄围场做准备,那是南禹专属皇室的围场,是一片面积大到难以想象的草原,住在那里的都是兰狄游牧一族,在草原上放养牛马为生,平日里可以随意放牧,一旦到了秋狝的日子,变会回避围场,离得远远的。
每年秋狝皇室动用的人马都在一万人以上,除了随行的王公贵族和一些大臣之外,就是从各地抽调来的身手矫健,精通骑射的骑兵,在去往兰狄围场的路上,还会抽调沿路各地的官员设置驿站,以供秋狝的队伍行路修整,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十分繁琐,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还有财力。
但这样的传统自南禹建国国强后,就一直延续至今,风雨不停。
秋狝看似是满足皇室外出游玩放风的项目,实则皇帝在这上面也有别的用意,秋狝的第一步就是撒围,将士们从五更十分开始就要分为左右两翼整齐出发,沿着兰狄围场从数十公里的外的地方迂回包抄,逐渐收拢范围,将围场的野兽往中间驱赶。
第二部便是待围,皇帝和众人在中心位置选定好的平缓地带搭帐建营,在这里等待观看两翼包抄的将士队伍将野兽赶到围场中心。
猎物准备好之后便是合围,皇帝会亲自策马上阵,拉弓射箭猎杀猎物,皇子皇孙、王公大臣以及其他参与围猎的扈从也会跟着展开捕猎,待皇帝尽心后就会下令命合围队伍打开缺口,让幸存箭下的野兽逃离,彰显天子仁德。
这些秋狝的全部过程,也是皇帝亲自上阵检验南禹精锐将士战斗水平的演练,可以说是一场别样的军事演习,同时也满足了皇帝指挥调遣军队展示皇权威慑的心理。
文德帝将此次秋狝将士的统领权交给了容逸之和兵部尚书手上,其余个方面事宜则还是交给往年准备这些的官员去做。
八月十七时皇家的队伍浩浩汤汤地出行了,容逸之带着一众将士在前方引路,负责保卫随行队伍所有皇室和王公贵族们的安全。
南承翊的车马夹在队伍中间,一个不算前的位置,比他小的皇弟的车马都在他之前,身边随行的人,也就他带得最少,一左一右林墨和飞绝,加上车夫拢共也才四人,再就是后面那辆装着行礼的马车,反观其他那些个皇子后妃们车驾两旁跟随的,属实是冷清。
一路上只见前方皇子王爷们的车驾往来热闹,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可这些声音到了南承翊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旁人也见怪不怪。
从某种角度来说,南承翊也是个出名的王爷,被绝大多数人知道,不过知道他不是因为地位,也不是因为受宠,更不是因为能力,而是知道他的不受宠,最不受重视的皇子,南承翊是独一份的。
对良妃和南承翊的流言什么版本都有,只不过都被文德帝肃清了,没人再敢议论当年良妃的事情。
秋日正当空的日头照的人懒洋洋的,所以春困秋乏冬眠,都是非常适合睡觉的季节。
今天收拾东西起得早,车马走得又不算太快,这么一颠一颠地,颠得林墨直犯困。
南承翊掀开一角车帘看到的就是眯着眼睛,头一点一点,昏昏欲睡的林墨,他不由得想到了林间草丛里晒太阳打盹的小狐狸。
阳光直射下,林墨满头乌黑的头发泛着些光泽,衬的皮肤比他还要白上一些,放眼望去整支队伍里,没有哪一个侍卫像他这样的。
南承翊都有些纳闷,林墨整日行走在阳光下,却是一点都没有晒黑,太阳好像都格外疼惜他一些。
“困了?”
林墨倏地睁开眼睛,眼底恢复清明,低头看向马车窗口露出半张脸的男子。
“不困。”他摇摇头,扯起缰绳驱了下马:“驾。”
南承翊是不相信他说不困的,眼皮子都快合到一起的人,怎么会不困,但林墨这样说,他也没什么要说的了,遂放下帘子坐回了原位。
窗外,林墨嘴角噙着笑,嘴唇微动,无声从十开始倒数着。
数到五的时候就见帘子再次被掀开了,模样隽秀的男子开口淡淡说道:“若是困了就到马车上来吧,让马随行。”
“这……”林墨咬了下嘴唇,面露犹豫:“这不大合适吧,属下只是个侍卫,并不是如殿下这般尊贵的身份,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只怕是会对殿下议论纷纷。”
南承翊轻嗤:“没有这桩事,那些人对本王的议论就会少些吗?本王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林墨没说话,但也没松口应下南承翊先前所说。
南承翊蹙了蹙眉:“这是命令,本王命令你修整精神到最佳状态再骑马前行,你这样的状态,是想遇到危险的时候让本王来保护你吗?”
林墨心想,也不是不行。
但这种嚣张,他暂时还只能放在心里想想,表明上的他诚惶诚恐:“属下不敢,也不会让殿下挡在属下身前,属下会用生命来守护殿下的平安!”
南承翊其实不大喜欢他说点什么,林墨就这样诚惶诚恐,又动不动拿性命来担保什么,之前不喜欢只是觉得林墨和飞绝一样,虽然是他身边的人,但是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低到尘埃里。
而现在不喜欢则是因为,林墨这样说他总会觉得那是因为……某些名为爱慕的情绪和缘由,这会让他觉得负担。
他南承翊的性命,不需要用任何人的性命来换。
思及此,南承翊放下车帘,语调冷淡了一些:“还不进来休息,是等本王下去请你吗?”
林墨没答话,翻身下了马,把缰绳拴在马车上,便一个跳跃上了马车,随后动作小心的打开木门,弯腰走了进去。
“哎?”另一边才看到这一幕的飞绝看着林墨钻进了马车,迷茫地眨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驱着马凑到了左边车窗,伸手敲了敲,试探开口:“殿下,是找林墨有什么事情吗?”
隔着车窗,不一会就传来了南承翊的回答:“睡觉。”
“哦,睡觉啊……”
“啊什么?”
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