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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停云立马回神，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不敢，从未想过要赶师尊走。”
他生怕林墨离开，却没发现林墨的自称从‘为师’变成了与他对等的‘我’。
着急的魔皇大人让林墨心里非常愉悦，压下想要继续调戏的想法，林墨面目严肃起来，“停云，我来这是有事要跟你说。”
商停云见他这样，心里弥漫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消散，也正色起来：“师尊请说。”
……
“所以我决定将计就计，在三日后当着所有宗门的面揭穿张华和苍澈的阴谋，停云，你觉得如何？”
商停云对上那双带着清浅笑意的桃花眼，恍惚了很久。
他想问师尊为什么会来找他，告诉他这些，想问师尊对现在的他是什么看法，想问师尊五年前因为他受天雷有没有生他的气。
可现在占据他大脑的都是，原来师尊没有跟于师叔在一起，原来道侣大典不是真的。
“停云？你觉得如何？”林墨又问了一遍。
商停云垂眸回答，压下心头各种复杂的情绪回答：“师尊思虑周全，自然可行。”
“那就好。”
浓密修长的睫毛遮挡了商停云的视线，所以他压根就没有看到林墨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
而现在的林墨满心都是，调戏当他徒弟的老公实在是太快乐了！
在这个世界正经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一旦起了个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林墨的恶趣味在这一刻十分强烈。
“停云。”
“师尊请说。”
林墨眨了眨眼，“你觉得你于师叔如何？”
商停云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于师叔的修为天赋都为上等。”
“那你于师叔长相如何？”林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商停云的脸。
只见商停云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答道：“上等。”
刚才还有十二个字，现在怎么就俩了？
林墨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了几分，又问：“那你觉得我若是真的跟你于师叔结为道侣又如何？”
商停云听到这个问题只觉得顿时晴天霹雳，放在腿上的手瞬间攥紧，他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不行，不如何，不可以！
但……他只是师尊的徒弟，没有立场说出这些，他师尊早就到了适婚年纪，成婚又有什么奇怪的，放眼世间能与林墨相匹配的修真界女子寥寥无几，他师尊又一贯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于芷情无疑是他最合适的道侣人选。
作为徒弟，他要做的就只有祝福了吧，怎能逾越呢。
商停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自然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商停云说这话的时候没抬眼，一点也没注意到林墨在听完他的回答后瞬间变得危险的表情。
林墨想体罚徒弟，在这一刻非常想。
他原本是想试探商停云目前对自己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没想到这逆徒居然能说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这种话，真是逆徒！
不过转念一想，按照自家男人什么事都闷在心底的闷骚性格，能隐忍成这样也不奇怪。
但这并不妨碍林墨生气。
林墨起身，微笑着说：“时候不早，我回纯阳宗了。”
说着要走，却并没有挪动步子，心里期待着魔皇大人开口留人。
“……我送师尊。”挽留的话在嘴边试探了几次，最终说出来的却是这四个字，说完魔皇大人心里全是懊恼。
“不用。”林墨木着脸回答，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走出一两步后林墨又回过头看向刚起身，准备跟上他的商停云，眯了眯眼，放缓语速问道：“你觉得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