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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朗在和刘邵打电话,刘邵一接到电话就知道他要问什么:“来兴师问罪了?”
“哪有那么夸张。”
刘邵不客气地拆穿他:“我还不了解你吗?监控我也看了,她恐怕吃了点小亏吧。”
顾朗没有吭声,刘邵道:“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这家人是普通人,但是背后却参加了一个教派,叫命运教,信仰命运之神,认为人的命运是不可改变的,唯有虔诚地信仰命运之神,那神明才会给你的来生安排一个好的命运。”
“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邵道:“你别说,这个教派的群众基础很广泛,势力在国内外都有蔓延,我们早就注意到这个组织了,但是抓不到主谋,今天这件事情被捅到网上去了,捂也捂不住了,你要当心他们报复,这些人虽然是普通人,但是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顾朗道:“你有什么资料,传来给我。”
“这倒没有问题。”刘邵一口答应下来,“对了,你知道什么消息,也别忘了我,这件案子多半是要大查特查了。”
顾朗应了声,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了一个私人电话,只响了一下,对方就接了起来,哈哈一笑:“顾医生,我也猜你该打电话过来了。”
“龙爷倒是料事如神,那也应该知道我所为何事吧?”
那个龙爷笑道:“顾医生对自己的事情看得淡,对明大小姐的事情看得重,那还用问吗?是来问我今天的事情有没有消息的吧。”
顾朗道:“是。”
这位龙爷在明珠市那是鼎鼎有名的,三教九流无论是哪路人马,要在明珠市做点什么,多半是要到他那里去拜个码头以示尊重,是在本市跺一跺脚,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最难得的是他势力范围遍布全国,凡是有华人之地,都能看到他帮派的影子,在国外维护华人地位与尊严,口碑不坏。
他是隐藏在幕后的大人物,与刘邵所代表的势力彼此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这个繁华大都市的平静与安宁,缺一不可。
“他们总部并非在本市,也是近些年来才在国内发展势力,这是一个全球性的庞大组织,你可明白?”
顾朗轻轻道:“这个世界上有的是势力庞大的组织。”
龙爷顿了一顿,突然笑了:“我就知道,唉,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相信顾朗心中有数,因此很快吩咐人将他想要的资料送过来。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刘邵直接送了光盘过来,现代化得很,而龙爷送来了几张纸头,看完后微微一抖,就会自燃烧毁,特别有江湖味儿。
顾朗一直看资料到深夜,命运神教的势力遍布全世界,但是近年来在国内也发展了诸多教众,刘邵送来的资料里有不乏教众作案的案例档案,有些没有被曝光,因此他细细一数,起码有十几起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不由暗暗皱眉。
龙爷的资料比较简单,是他们聚会的地址以及分部首脑的名字照片等,薄薄几张纸,他记住以后将此销毁,不留证据。
看完以后他发现,要捣毁这个组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大部分容易对付的都是小喽啰,抓住一个,人家一口气可以培养十个出来,关键是要对付其头目。
想到这里,顾朗不禁问自己,以一己之力对上这样一个庞大疯狂的组织,值得吗?
值得的。他听见自己的心这么回答。
他轻轻吁口气,从沙发里站起来上楼去看她,灯还开着,电影还在播放,里面的男女主角正忘情拥吻着,她却已经睡得烂熟,顾朗看了觉得好笑至极,替她关了明亮的顶灯,转而扭亮了一盏小巧的台灯,灯光昏暗,灯罩会徐徐转动起来,非常暧昧。
她系在胸前的丝巾已经脱落,露出半个胸脯在外,因为不能背靠床,只能侧着睡,雪白的胳膊和大腿□□在外,晶莹雪白。
他把落在地板上的丝巾拾起来,掀开被子,查看她背上的伤口,那种金疮药非常有效,看起来伤势已经不如早些时候那么骇人,他拿了药瓶过来为她再上一次药,古人做药都喜欢做成药丸,用水晕开再抹上去。
他触碰到她细腻光洁的肌肤,说来也奇怪,今天下午为她上药的时候,心无旁骛,半点绮思也无,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动作都慢了起来,一寸一寸往下滑,她背部的线条那么好看,微微凹下去的一道线,他心神震荡,那一夜理智脱离身体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禁不住微微俯身,双唇在她后颈上轻轻一碰。
但是几乎是那一刹那,他理智回归,可动作偏偏慢了一步,已经碰上了。
他感觉到她微微一颤,这样的颤抖不受大脑控制,完全是身体的天然反应,顾朗马上知道她肯定是清醒着的,他肯定一不小心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他飞快仰起头,等着她睁开眼。
但是她没有。
那刹那的微颤仿佛是他的错觉,顾朗深吸口气,觉得思路有些混乱。他和明薇太熟悉,他完完全全可以确定她醒过来了,否则以她睡着的模样,真真是只小猪。
可是她醒着,为什么不睁开眼?
是害怕他尴尬吗?他心中惊疑不定,过了会儿,又希望她醒过来就好了,如果撞了个正着,反倒是可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而此时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吐不出来,涨得胸口发疼。
他或许是在暗暗渴望被戳穿的那一刻,免去自己忧郁彷徨,患得患失的心情,可是真的要他主动开口,他又舍不得。
万一……万一他们之间暗生嫌隙要怎么办?那他宁愿永远将这份心思暗藏在心底。
是,顾朗要承认,他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对明薇产生了超越青梅竹马的情谊,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他对她有异样的感觉,希望拥她在怀,希望亲吻她红润的双唇,希望将面孔埋在她的秀发间,轻嗅她的芬芳。
想一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二十年了,彼此什么面目没有见过,从前坦坦荡荡,可同床共枕而面不改色,现在不行了,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喉咙发紧。
越是在乎,越是慎重,他甚至不敢让她知晓这一点心思,可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这样情难自禁,身不由己。
大概是他呆立太久了,她若无其事地睁开眼,好像刚刚看到他在这里,立即开口:“我要喝水。”
他沉默地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她就着他的手大口喝尽,抱怨道:“不能喝酒吗?”
顾朗的回答是再给她倒满了一整杯的水,明薇把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呻~吟一声,简直要抓狂。
他忍不住笑起来,替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好,她怏怏不乐:“好心烦。”
“你有什么好烦的。”他收拾好心情,用与平日无异的语气问。
她道:“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偏偏是假的。”
呵,她还是记得在仇英子家门前与他那惊鸿一面,那种感觉纵然知道是假,可是刻骨铭心,难以忘记。
明薇那一双明眸看向他:“我刚刚做梦梦见有人亲吻我,我还来不及看清是谁,梦就醒了。”她的表情无限怅惘。
顾朗不敢说刚才自己做了什么,依旧是淡淡地看着她。
她长叹了口气,那一双*紧紧并拢在一起:“实在睡不着,我要出门找艳遇,总有人愿意把我带回家的。”
她说着要起身,顾朗被她气笑了,一伸胳膊搂住她的腰,把她抛回床上:“从哪里惹来这种坏毛病的。”
“你好没道理,就准男人半夜去酒吧偶遇美女,就不准我去寻欢作乐?”她不服气。
他冷笑:“衣服一脱看到你背上的伤,谁有兴致?”
“干你何事?”
“闭嘴,睡你的觉。”他把被子扯过来裹住她,“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当心被看光,难不难为情?”
她突然叹了口气,将双手交叠搁在他肩膀上,下颚又垫在手背上,一头秀发倾泻在他怀里:“阿朗,我也要去寻找我的快乐啊,你晚上一个人睡觉,不寂寞吗?”她说着,像是突然明白过来,“我住在这里妨碍你带女友回来了吗?”
她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瞳漆黑晶莹如水晶,他本想说“哪有女友”,可是不知怎地,心中一动,道:“那倒不至于,有什么事情,外面就可以做好。”
他看见明薇那一双明眸里飞快闪过一丝讶异,他那一刹那突然有所感悟,不由微笑起来,她换了个姿势,不再靠着他:“该不会是刚刚从外面快活回来吧?”她仿佛是好奇的,不经意的问,“新女友是谁?”
他往后一靠,枕在她的枕头上,避而不答:“来,陪你说说话,很快就能睡着了。”
她咬了咬嘴唇,像是不知道是否该追问下去,那神态是如此可爱,顾朗看得喜欢,突然心平气和起来。
明薇不知道她已然被他察觉到不妥,自顾自生闷气,他关了灯,感觉到她依偎在他怀里,他轻轻拥着她,她如同一只猫儿一样蜷缩着,顾朗想起好多次他掀开自己的被子,就看到她蜷缩在那里,如同生在母亲的子宫里。
“我不想回家。”她突然说,发起脾气来,“我一点都不想回家。”
他紧紧拥着她,低声道:“我知道,你可以住在我这里,海枯石烂都行,好不好?”
她有几滴眼泪落在他的胸膛上:“阿朗,我爸爸……”
顾朗夺声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一直都深爱你。”
他不敢拍她的背,只能改为拍她的手臂,也不知是多久,她的情绪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那一整个晚上,顾朗都把她搂在怀里睡觉。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下了雪,明薇早晨赖床不肯起来,她用遥控器打开天花板,他们住在最顶层,上面是全透明的玻璃,晴天可以遥望星空,雪天可以这样赏雪。
她干脆把两面窗帘全部都打开,外头已经银装素裹,雪花纷纷扬扬落下,不知所踪,过了一段时间,雪花堆积,白茫茫一片,简直像是身处南极洲。
一整个早晨,他们都没有说话,虽然不曾有诺言,虽然不曾和对方袒露心意,可是那一刻,真的是希望白头到老才好,期盼着当白发苍苍了,还能这样携手看雪。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有,就是从这里开始,顾朗开始决定试探她,明薇还在装傻……总之,会有很暧昧的情节出现吧~
收藏已死,我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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