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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国华在狱中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轩辕睿耳中,
他温和的眼底多了几分笑意,手中的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浅笑道,“贺都督总算醒悟了。”
溺爱子女没有错,但子女若是长歪了,还继续溺爱,
害的就是整个家族,
“殿下,那贺公子……”侍卫出声问道,
“贺琳大抵在北斗刹里面,等贺云淼自己醒悟再救吧。”轩辕睿神色不动,继续归心在棋盘上。
贺家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全看他们怎么往上报,怎么说罢了。
但如果贺家能彻底归心他们,那他自然会想办法抹去贺家的罪名,还想办法为他们争取一些美名。
就是不知四皇弟在里面如何了。
这两日他想办法将人安插进去,但时日尚短,能成功进去的人寥寥无几,大多也只能在外探查,根本没有有用的消息,
“殿下,蓝公子来了。”门外有人低声道了一声。
“让他进来。”轩辕睿将手中的白子丢下,看着焦灼的黑白双方,心中叹了一声,多了一个未知数,不知未来会是如何。
蓝亦尘进入房间时,看见轩辕睿一人左右互搏下着棋,
他只扫了一眼棋局,就收回了眼神,
“本尊要离开了。”
“去何处?”
“怎么堂堂睿王殿下还会关心一个害你们的人不成?”
轩辕睿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自然不是,是想着到何处杀你罢了,银铃父亲的仇,和我母后的仇还未报,怎么可以丢了你的行踪。”
蓝亦尘爽朗的笑了出声,
每一次都是他说要杀了司夜云,或是司夜云说要杀了他,
这次变成轩辕睿说要杀他,
这让他多了几分被惦记的感觉。
“北芪,皇室,你们若想杀我就去那里。”他淡然的说着,完全不担心暴露自己的行踪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临出门前,他忽地停下脚步,眼底闪烁着几分恶劣的笑意道,
“看在你是我皇侄的份上,告诉你一个真相。”
“皇后,你皇兄与你都并非我的人下的毒。”
他的确想下手,但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抢先了,
就连那个大皇子也不是他动的手。
太后的确是他所为,但也仅此而已。
轩辕睿瞳孔骤然一缩,震惊在他的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惊惧,
不是蓝亦尘动的手?那又会是谁?
谁对他们母子三人恨之入骨,恨得让他们一死一疯一傻,
几乎整个皇后母族都全军覆没了,再无任何一人留下,
也让他现在就算清醒,还是南岳睿王,但也仅此而已,
没有母族作为后盾,他一辈子只能是王爷,再无登大典的可能性。
……
随着贺琳被抓走,关于祝莺的谣言也再无人散播,
人们的忘性也极其大,
再听到其他奇葩事情后,就彻底忘了祝莺事情,转而兴致勃勃的聊起其他。
轩辕睿也正是看中这点,才想着让人趁机在市井之间,委婉的说出祝莺谣言的真相,第一次将北斗刹这个教放在百姓的眼前。
以前那些灭门的惨案,百姓都只是知道其中一部分,并不知道全部。
现在听到说书人绘声绘色的说着灭门的惨状时,
不少人眼底都带着几分恨意,
“这种恶毒的教就该铲除才对!怎么还可以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存在!”
“就是,这种人若是被我见到,见一次打一次!”
“太恶毒了,就因为一个谣言就灭了别人满门,真是太惨了。”
“也不知道那位传说中的凤尾花到底是何人,早点出现,将这种恶毒的教铲除就好。”
“这女子也是倒霉,本不该由她承担的事情,却因为一个莫名的要预言所有的事情都由她担着,真是可怜。”
“哎,女子本就艰难,再遇上这种事情,何其艰难。”
显然在大家的心中,女子又能有多少本领,摊上这种事情,定是可怜的被北斗刹给欺负去了。
但也正因为这样,大多数人都是同情那位传说中的凤尾花女子,而非厌恶。
不过也仅此而已,如果那位出现在自家,他们宁愿早点将人掐死,也不想给自家招惹了祸害,。
市井间因为这些话语纷纷扰扰不断,北斗刹的人自然也听到了。
那几人悄然对视一眼,就不动声色离开了这里。
将市井流言禀报给教主。
常昊眼底闪烁着几分凝重,转瞬多了几分喜色,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流言出来,而今忽然多起来,许是那凤尾花出现了,所以才想迷惑我等视线。”
一直以来,悬挂在他们头上的威胁陡然出现,。
常昊不仅没有担心,反而多了几分喜色。
危险他并不怕,只是怕的是未知数罢了。
“派人去查流言是何人散播出来的,他定是知道凤尾花在何处。找到格杀勿论!“
这是一直以来北斗刹的所作所为,如今再重申一遍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北斗刹上上下下都动了起来,
司夜云在祝莺的院中好几日,一直不曾出来见人,
但总待在里面也不是一回事,便找了个由头出来,只是面上带着面纱,露出的一双眸子第带着几分疲惫和病容,
让人见到都忍不住想要离开一些。
常止君听到赵月月总算出来,当下也忍不住出来找她,
上次动手没有成功,现在又有了爹爹的谅解,她完全可以在跟赵月月打好关系,将教中的权利悄然抓在手中。
只要权利抓到手中,她就不会惧怕任何人了。
带着丫鬟一路匆匆的朝着赵月月所在的地方赶来,
远远就见到赵月月身旁站着一个身形笔挺的小厮,不知道为何,
就算隔着很远,她也能想到那个给赵月月送药的小厮,。
当时她还可惜没有将人找出来。
事后她也忘了。
而今再看见,她心中的心思再次活跃了起来,
“月月。”她走上前时,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厮缘故,声音也带着几分柔和,浅笑着说道,“你身子可好了些?”
“这几日你在祝姨的院子,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救你出来,可祝姨看守的太严,我无计可施,你应该能谅解我吧?”
司夜云:“……???”
那毒不就是你下的吗?怎么现在还要当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