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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就不能叫你们回来？”封老爷子故意逗着封墨，将饼干咬的很大声，“你们也太不关心空巢老人了！”
封墨脸色越发的沉，目光钉在封老爷子手里的那罐饼干上，就好像封老爷子是他的前世仇敌一般。
“爷爷，你是不是不明白空巢老人是什么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在说，你住在这么大的一套老宅子里，前前后后都是佣人照顾着，还有儿孙陪着，别在我这里装什么可怜。
“有什么不懂的？”封老爷子拿了一块饼干，没好气的向着封墨砸去。
以封墨的身手，原本可以直接避开，可他却没有这样！
看着他捏起了那块小巧可爱的饼干，封老爷子眯了眯眼睛，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有戏”！
“别看老宅进进出出这么多人，可是啊……”封老爷子眸光倏尔飘远，叹息一声：“没有人跟我多聊点儿走心的话，也没有人陪我下棋，我这不是空巢老人，又是什么？”
程素看着神色落寞的封老爷子，心里忽然挺不是滋味。
此刻，太阳光很强，越发映的封老爷子头上的银丝刺目的很。
她莞尔，“爷爷，以后我们有时间的话，会尽量多抽时间回来看你的。”
封老爷子眸光骤然亮了几分，转而又变得暗淡。
“爷爷？”程素凑上前去，“怎么了？”
“苏苏，你就别把我当小孩儿哄着了！”
程素：“……”
“活了一大把岁数，还当自己是小孩儿，爷爷，你这若是传出去了，肯定是要让人笑话的！”封墨讥嘲，目光却始终钉在自己手里的那块饼干上。
“老小孩老小孩，难道我不是小孩儿？”封老爷子又冲着他丢了一块饼干。
程素看着这样的封老爷子，特别无语的抽了抽眉角。
封墨再度接住饼干，嘴角上扬。
从老爷子手里得了两块饼干，挺满足！
“这都是谬论！”他继续为了讹小饼干刺激着封老爷子。
“臭小子！”封老爷子重哼一声，“故意跟我抬杠是不是？”
封墨扬眉，未置可否。
“我每次去孔老头那里，他那小曾孙子呦，粉雕玉琢的，小脸嫩的仿佛一戳都能流出水来，每天有这样的小曾孙子陪着，都觉得时间快了不少！”
封墨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不少，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微微皱眉的程素，忍俊不禁的笑道：“爷爷，白日梦都有些不切实际。”
他跟程素最近的关系才刚刚有所缓和，对于他突然的亲密举动，程素尚且没有习惯，还生孩子，这老头子还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
封老爷子脸色沉的厉害，拿着那一罐小饼干转身便走。
程素横了封墨一眼，封墨摸着鼻子。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食材，指尖上的饼干香特别的勾人。
他轻咳一声，“瞪着我做什么？难道你想让爷爷抱曾孙子？”
原本还一脸怒色的女人在听到他用如此沉磁的声音问着这话时，颊边窜上两抹薄粉，并迅速的向着脖颈还有耳根快速的蔓延开。
她本就长得白，阳光衬托之下，那两抹粉就好像是绽开的两朵等着人采撷的鲜花。
封墨喉结滚了两下，嗓子里那种缺水的感觉越发明显。
程素嘴唇动了两下，“无聊。”
说罢，她追着封老爷子离开花园。
封墨笑，目光从女人倩丽的背影上移到了手上的两块小饼干上，嘴角是化不去的弧度。
程素追上封老爷子的时候，封老爷子的手机刚刚好响起。
他接起，“老孔，有事儿？”
也不知道电话另一边说了什么，封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也萦绕着低气压。
“好，一会儿我过去，绝对不能让他这么继续嚣张下去！”
程素颦眉，直到他结束了通话，她方才关切的询问：“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渡边纯，简直欺人太甚！”
程素颦眉，微微眯了眯眼睛，“怎么了？”
“沉溺了三年，棋技增进了不少，他又开始飘了，各种嘲讽我们华国没有人能够赢得了他！简直就是个混球！”
封老爷子这一辈的人经历过太多的风浪，骨血之中都有浓重的爱国情怀。
他刚刚已经跟孔老爷子约好，一会儿要去一趟围棋协会，大家组团去对抗渡边纯，就不信没有一个人能胜过这个口出狂言的人。
程素想起前几天渡边纯才在微博上发了挑衅的微博，没想到这事儿竟然会闹得这么大。
“爷爷，你别担心了，他赢不了！”
“嗯？”
封老爷子猛然想起之前孔老爷子说过程素的棋路跟华国的棋路挺像的，看着她的眼神儿都变得深邃了不少。
对上他那双深邃，充满了探寻的眸子，程素心头咯噔一下，皱眉。
“苏苏，你的棋艺是跟谁学的？”
程素笑笑，“就跟着电脑学的。”
“哦。”封老爷子心下还是觉得不太对的上，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出了这事儿，封老爷子午饭也吃的兴致缺缺。
“爷爷，你千万别为了这事儿生气，他肯定赢不了。”
三年前，程素看不惯渡边纯挑衅并侮辱华国的棋手，戴着面具去应战，现在，肯定还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
只不过，三年了，她觉得华国应该不会没人能打败渡边纯，所以，她才一直按兵不动。
封墨看向她，目光又滑到了封老爷子的脸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赢不了？”
封老爷子叹了口气，“渡边纯那个瘪三！”
众人面面相觑，白慧心向来是个喜欢八卦的人，闻言，赶忙问：“爸，渡边纯是谁啊？”
封老爷子此刻正正义感爆棚，听到她这么问，脸色已然完全沉的如同锅底灰。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看微博上的那些八卦吗？你没有看到渡边纯之前发的那条挑衅嘲讽整个华国棋手的微博已经上了热搜？”
被封老爷子用这种仿佛要将她射穿的目光盯着，白慧心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非常快速。
好半天，她方才憋出一句：“我不关心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