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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殊蔫头耷脑，一张脸青紫交加，肿成了猪头。
封墨看向乔，“在IPA这样大型的宴会活动上，他做出这种事情，我想IPA肯定不可能选择原谅，对吧？”
乔连连点头，急忙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程素对蔡殊这种人是真的没有那么好的脾气。
一开始她无意间撞见蔡殊冒名顶替无名，好心提醒，希望他能够正视自己在摄影专业上的不足，以后再好好的钻研继续学习，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越错越离谱。
“其实，每个人的摄影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你不该一味的去刻意模仿无名！”
听着程素用这种前辈的口气教训自己，蔡殊扬起一张布满伤痕的脸，狞笑一声：“你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教训我？”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那天撞到了自己约见乔，他一定能收获名和利。
程素没有说话。
老话说的好，永远都别试图叫醒一个假装睡着的人，看蔡殊这个样儿，哪里是假装睡着，分明就是昏迷不醒。
她也懒得再多说什么，毕竟，多说无益。
然，蔡殊心里特别的委屈。
所以，他现在就像是机关枪，说个没完。
“你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摄影风格，可你不还是去模仿无名？”
这话竟是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
虽然众人碍于封墨，没有说出来，不过，看着程素的眼神儿早已经变得很复杂。
封墨一双英挺的修眉已然拧成了疙瘩，眼底也有怒意在翻涌。
程素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跟无名之间是模仿？”
无名就是她，她就是无名！
无名的风格就是她的个人风格！
如果不是因为阮斯楠那个人渣，她何至于重生？
想到这些，她周身的气息登时就变得逼仄起来。
蔡殊原本还叫嚣的厉害，在清楚的感受到眼前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的威压后，嗓子里宛若堵着一团棉花，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尽数闷在喉咙里，愣是发不出一个音儿来。
封墨的目光一直紧紧定格在程素的脸上，自然将她眸子里的黯然尽收眼底。
以前只以为她是开玩笑，可当他想明白了一切，知道她并没有跟他撒谎后，他突然就异常的怜惜她所经历过的一切。
“无名就是她，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废了你？”
封墨这话宛若丢入水中的一块巨石，整个宴会厅里瞬间如同水沸。
“之前阮斯楠不是说影后程素才是无名吗？而且，无名之前的那些作品也的确是在她拍摄地附近，刚刚封总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也挺懵的！就封太太这张照片的构图和拍摄风格看，真的跟无名的如出一辙！”
“蔡殊都能冒充无名，那么，影后程素会不会也是找的封太太这个枪手？”
“谁知道！娱乐圈本来水就深，还乱！影后程素意外身亡，葬礼上好像封太太还去参加了！”
“要我说，神仙打架，我们这些普通人还是别乱说话了，万一说错了，得罪了JO，哦，现在还有一个MN，人家想要找我们点儿麻烦，可真的是太过轻而易举！”
……
整个宴会厅里静可闻针。
最最惊骇的当属站在程素身边的乔。
他一直都很欣赏无名的作品，也知道无名每次作品的拍卖所得都会捐出去，可以这么说，无名是摄影界的标杆。
别人是为名利，可她自始至终连一次面儿都没有露过。
阮斯楠说程素就是无名，但现在程素已经去世，根本就无从考证。
而身边的这个人，竟然又拍出了跟无名完全一模一样的作品，除了程素并不是无名之外，只能说明身边的这个人才是无名。
乔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有点儿不太够用，因为急切的想要想清楚这些东西，他感觉头有些疼。
程素一阵怔忪，万万没有想到封墨竟然会说出这些来。
封墨的目光从未曾从她的身上移开过，自然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只不过，她惊愣的表情看在封墨的眼中生生被曲解，只误会她是怕阮斯楠找麻烦。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她，阮斯楠那种人还不配跟他见面，他若是想要弄死阮斯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即便阮斯楠猜到了程苏苏就是程素，是被他害了之后重生了又如何？
阮斯楠很快就能彻底的消失，他并不怕给她带来麻烦。
既然无名是她，那么，这个名字就应该一直只属于她！
“可C2S又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人群里有人提出了一个关键点，封墨削薄的唇角微微勾起，“你们应该也知道阮斯楠最近发生了些什么，有点儿不方便说的私人关系在里边，所以，大家可以脑补！”
喜欢摄影的人都拥有了一份浪漫情怀，也就相应的想象力惊人。
否则的话，绝对不可能只通过一张照片就感受到拍摄者想要记录下来的那一刻的心情。
所以，在众人听到封墨这话后，自然而然的认定是阮斯楠当初想要借着影后程素的热度翻身。
毕竟，他之前跟裴若妍的丑闻闹得太过昭彰。
“原来如此。”
随着乔的一句话，宴会厅里的其他人也露出了恍然彻悟的表情。
反倒是蔡殊，刚刚还一副知道一切真相的样子，现在则是要多懵逼就有多么的懵逼。
正好警员来到宴会厅，将蔡殊带走。
IPA颁奖典礼继续进行，程素站在封墨的身边，突然就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
在她抬眸看着他的时候，他正好低头看过来，四目相对，程素的心跳骤然就变得极为紊乱。
封墨轻轻握住她的手，一点点的用力。
他的手很温暖，被他握住的时候，程素呼吸一哽，就要将手抽离，他却瞅准了时机，将手指一根根的塞进她的指缝间，牢牢的跟她十指相扣。
程素整个人都是懵的，目光从他上扬的嘴角一点点的下移，停留在性感喉结上足有五秒，方才移到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