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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又给封墨打了一通电话。
然而，封墨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嘟嘟”的忙音之后，便是机械的女声。
她盯着屏幕，手指轻轻敲了几下，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此刻，封家老宅。
陆晴一脸阴沉的瞪着对面的封墨。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封墨扬眉，态度很是轻慢。
陆晴早就受够了这样的他，手指都有些发抖，“这个程苏苏，我警告过她，不要做有损封家颜面的事情，结果呢？三天两头的上热搜！”
“上热搜不好吗？”
他算是发现了，除了之前田丝丝想要道德绑架的那次，每次程素上热搜的时候，JO的股价就会涨，包括这一次，如果没有料错，明天股市开盘，绝对走高。
“好？”陆晴被他给气笑，“我是你妈！不管怎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别总是用这样的理由，为我好？我不需要。”封墨已经懒得再跟她浪费这些口水。
裴宣对程素的那种感觉，看着程素的那种眼神儿，绝不是男人看女人，更像是老父亲看女儿，满满的都是宠溺。
究竟裴宣为什么会对程素这样，封墨暂时还想不明白，但是，他已经联系了红沱最好的信息部门去调查了。
明天早上，应该能有结果。
“要么就让程苏苏现在退出娱乐圈，要么就让她跟你离婚！”陆晴下了最后通牒。
封墨眉心轻轻跳了两下，眼底都是阴沉。
“你再说一遍！”
“怎么？”陆晴被他连番指责，也是有脾气的，猛然站起来，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封墨凝着她那不容置疑的眉眼，冷笑一声，吝啬语言的转身便走。
陆晴气的呼吸粗重，“封墨，你真的是让我失望！”
封墨脚步微顿，却终究没有转身，步履匆匆的离开。
“你以为苏苏在他的心里就那么的不值一提？”
封老爷子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入耳中，陆晴脊背蓦地绷紧，缓慢转身，“爸。”
“他那样的孩子，如果真的不在意苏苏，就算半年前我如何逼迫，他也绝对不可能会娶她。”
嗡——
陆晴的额角宛若炸弹炸开，久久不能平静。
想着陆淮为了程苏苏，到了现在都不曾结婚，她突然就觉得心很慌。
她的儿子心里有程苏苏！
她的弟弟心里也有程苏苏！
到底是她眼光太差，还是他们眼光太差。
封老爷子灼灼的目光在陆晴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身离开。
陆晴身子晃了晃，跌坐在沙发里，一颗心，仿若被万千虫蚁啃咬。
封墨上了车，看到了程素发的信息，快速的回复了一条。
程素正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斑斓霓虹。
“叮”的一声，将她从飘远纷乱的思绪之中拽回来。
【时间地点你定。】
她勾了一下唇，在跟阿飘确定了一下明天的通告后，联系了阮斯楠。
听说明天就能跟封墨见面，阮斯楠一扫之前的郁悒，开了一瓶红酒，跟阿文好好庆祝了一番。
另一边。
虽然阮斯楠公开指出程素就是无名的新闻热度很快便被程素上了裴宣的豪车给压了下去，但是，这毕竟事关IPA，关乎无名，乔在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蔡殊。
蔡殊并不知道网上的事情，还坚称自己就是无名。
乔冷了声音，“你看看今天的热搜吧！究竟是你自己道歉，还是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嘟嘟……”
耳畔只有忙音不停回响着。
蔡殊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抿了抿唇，点开了微博热搜。
如同被一桶冰水都投浇下，他狠狠的打了几个激灵。
怎么会这样？
程素！
那个不久前意外去世的影后。
她竟然是无名！
怎么会这样？
蔡殊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虽然心里非常的不甘，可他还不想吃官司，毕竟如果这件事儿若是闹得人尽皆知，他必然会被整个摄影界diss。
反复沉吟片刻，他又颤抖着手指，拨出了乔的号码。
乔接的很快，也已经料到了他会说些什么。
“你自己发布一条道歉声明吧！”
“好。”蔡殊蔫头耷脑，结束通话后，便开始敲击键盘。
乔看着蔡殊发的道歉声明，不自禁的就想起了C2S，他的那几幅照片，无论是从构图，还是意境上，简直就跟无名如出一辙。
但是，蔡殊刚刚才被阮斯楠给指责冒名顶替，他必须小心谨慎，毕竟，能坐到他现在的位置，很不容易。
登录邮箱，敲了一行字。
【你能说说你这组照片的立意吗？】
程素听到新邮件提示音，愣了一下，回复：
【生命！敬仰！】
乔又看了看，升国旗的两个小孩，眉目凝重，下边的孩子也是表情肃穆，但怎么都跟敬仰扯不上边啊。
另一张八十多岁的老奶奶一边捡豆子，一边笑着，倒是勉强能跟生命扯上那么点儿小小的关系。
程素久也没有收到乔的回复，便知道他还没有体会到她说的这两个主题。
又敲了一行字，直接下线。
【我之所以要发这组照片过来，只是不想有人侮辱了无名之名，贸然顶替。你现在还理解不到我的立意，但是，既然无名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了，那么，我们以后也就没有必要再联系了。PS：我的照片不会参加这次的IPA大赛，如果我在官网上看到了，律师也不是吃素的。】
乔看着新邮件，神色不太自然。
只是因为他知道了有人在冒用无名之名，这个C2S还真的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他急忙联系了IPA的专业评委，所有人都觉得这组照片是继无名之后，万里难挑一的佳作。
如果只是因为蔡殊，就贸然将这组照片放弃，那是对艺术的最大亵渎。
能有这样高的评价，乔犹豫了片刻，又给程素发了一封新邮件。
程素还在想着明天封墨与阮斯楠见面的事情，听到新邮件提示音时，眉间褶皱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