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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言举止优雅的伸手端起了面前的白瓷茶杯,浅抿了一口。这雅正端方的模样,哪儿有半点方才那股子衣衫不整的无赖模样。
“嗯,算是已经定下了终身大事。”
“算是!?哇,表弟,为兄我...是真的恨呀!这若是让我早些遇见了她,哪儿还会有你们月下定情这回事儿啊!”
“呵呵,无忧太子,恕我直言,若是遇见的时间先后,对于能得到她的心有用的话,别说月下定情和你们差点儿大婚了。恐怕现在我与诺诺的孩子,都能娶媳妇儿了。”
羽拾秋在旁边有些苦哈哈的接话道。
“唉...”
“行了,现在也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我们先前所说的公平竞争关系,已经有了确切的结果。我希望表兄与师弟,今后能够拎得清...陈一诺现在...就只能是你们的弟媳,和大嫂...”
“啧啧啧!表弟,你这话说的,让人听起来难免会觉得有些豪横啊!”
“豪横?算不上,顶多算是有恃无恐罢了。”
“嘁!不过就是仗着爱...弟媳钟情与你而已。”
“有这一点,足矣。”
“行行行,本太子的藏心殿里,什么样的极品美人儿没有啊,也不稀得跟自己表弟强行争抢,但,我做出让步,是为了不让爱...弟媳...为难,可并不是为兄我承认输了!还有!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若是让她受了半点儿委屈,或是让她伤心难过。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她带回魔界,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她!”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表兄!”
“哎...行吧行吧。咱也不掰扯这些了,说说正事儿吧。”
可是他的话落下了许久,南宫言和羽拾秋却是没有半点儿反应。但,懂得读心术的他,又怎么会不晓得这两人现下,是在为了什么冷场呢。虽然以读心术看来,这两人的心里,其实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
莲华无忧自然是晓得,羽拾秋对于陈一诺的执念,是比自己要深得多的。
时间过去良久,现场依旧是一片静谧,就在莲华无忧心里都在想着要不要他来开口说些什么新话题,来打破这个僵局时,一直没有作声的羽拾秋,却忽然间开口了。
“抓紧时间去寻找六天吧师兄....平定纷乱以后,就着手准备着...给诺诺一个盛大的婚礼吧,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过过什么安稳日子...”
“好。”
这么简短的两句对话,便已明确了羽拾秋对于南宫言和陈一诺两人已经互表情意的事,是持放下与祝福的态度...
其实,早在上次去到冥界之时,他便已知晓了会有今日的局面,他输了这件事,当年就已经...有了答案...
瞧着俩人憋了半天,竟然就只蹦出这么两个字来,莲华无忧那颗已经做好看戏准备的心,竟然还有点失落感!!
诶!罢了,罢了!
“好啦,现在解决妥当了私事,就该好好计划一下寻找六天的事了。”
“这件事,我已经想过了。既然降魔尺知道六天的具体位置所在,那么,我们就必须一起行动,不能再像上次那般,分成几路人马来走了。”
“话是没错,可...雪倾尘怎么办?”
“她,有君笙姑娘看守着,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师兄,你是糊涂了么!难道你忘了她会迷魂术了吗?把她放在这里,岂不是等于将流云山直接拱手送人!?”
“那不然怎样?”
“带着一起走,她的那些话,听起来虽然是楚楚可怜,但我到现在可是半个字都没有相信过。”
“疑点是多,但...她没有灵力,我们此去定是路途凶险,带着她一起走,岂不是多了个累赘!?”
“诶!怎么会呢!我们不是有海纳八宝袋么?将她关在里面,不就没了后顾之忧了吗?”
“嗯,此事可行。”
“那,你们这是已经商量妥当了!?行,走吧。我们这就去找降魔尺,准备出发。”
坐在旁边一个字都没有机会插嘴进去的莲华无忧,听见他们几句言语便已商量妥当了计策,他也乐得省省脑子。
说着,三人便一口饮尽了杯中已经有些凉掉的香茗,转而站起了身,朝着云顶小院儿行去。
待几人走远后,是非殿里的一根顶梁柱上,也悄悄的滑落下来了一个黑色的身影...那黑影落地后,便化作了一缕黑色雾气,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云顶小院儿
“哎...啧...”
还未进的门内,南宫言一行三人,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叹息声。
“书都看过了吗?背得如何,现在可有什么心得出来?”
知道这声叹息是陈一诺在为了他们几人出去“谈判”的事而苦恼,南宫言也不说破。
但陈一诺在听见他这熟悉的清冽声线时,却是“噌”的一下就直接从座位上蹦了起来。眼睛放光的看向了门口前后脚走进来的几人,她心情十分紧张的观察着这三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在见着他们都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之时,陈一诺悬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为什么是一半呢?
因为,这些个男人,很有可能是脸上没有表情,但实际上已经在暗地里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唇枪舌战了。但,看着他们身上脸上都没有什么伤口在,想必,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你们...你们回来啦?”
听见她十分忐忑的语气,几人都明白了这丫头果然是一直在忧心着他们的“谈判”结果。
“嗯,回来了。”
南宫言听起来跟平日里没有任何区别的声线,让她更加的没底了起来。
“那...那个...”
“问你功课如何了?可是已经将这些书籍,全数记在脑中了?”
“啊?书...?哦哦,记...记了...”
说出这个“记了”,陈一诺也是心虚到了极点。因为她刚刚一直在忧心于这三个男人的情况,导致她根本没有办法把书上的字看进脑子里去。
“真的记了?”
“嗯...嗯...”
“画地为牢术,如何结印!?你说你记了,那么现在就演示一遍给我看。”
说着,南宫言便抬脚走上了刚刚陈一诺所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