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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什么？”
恶魔，这个家伙是恶魔啊，明明四舍五入是同龄妖，为什么这么有压迫感，是因为对方担了气运吧，一个他非常陌生的领域呢，得气运者是天道的宠儿，但如果失职……不知道下场如何。
“就是说，九黎很危险的嘛……你这样一个金窝窝在这里乱走，我担心你被人惦记。”
芈栖桐微笑，令人毛骨悚然，十分狡黠，
“只有你知道我是青鸾，要是被盯上了肯定是你出卖我，到时候我就找你算账。”
“？！没天理了！那些万年以上的大妖，妖法通天，而我不会出卖你的，我的朋友！”
“诶呀，我的朋友很多的……而且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啊……原是我不配，呜呜呜。”
“欸，真哭了？”
好过分一鸟。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行事，你身上带着的东西可是让无数人眼热，说不定会有铤而走险的。”
“应该没有人敢吧。”
怎么这么天真啊鸾哥，九黎可凶险了，林言朗腹诽。
“我这次出来没有人知道。微服私访嘛，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毕竟是我师尊的棋局，我要负责善后的。”
怎么把出来玩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林言朗无言，谁叫人家是有背景的呢。等到天色稍晚，远处的街市亮起温暖的灯光，临时搭起来的舞台还差最后一点收尾，看着和人族的庙会没有差别，只是祭祀的对象不是神，是妖。
“九头凤凰……”
真是令人尴尬的祭祀对象啊，也在情理之中。
“怎么是九凤啊。”
“他是妖族传奇，死了更添神秘，而且死了的话，告罪干坏事不用担心有业报，没有业力回馈，你看旁边的烛龙不也被祭祀。”
“……会有业力回馈的。”
这不是凤凰又活了么。
“嗯？”
“我看他们准备演的傩戏是九凤斩烛龙啊。”
“客官，要不要买一个傩面具？”
“……？”
芈栖桐疑惑地看着林言朗，以法术改变自己的面貌不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贩卖面具的是一只小梦妖，
“毕竟还有不擅长化形的妖族，等正式开始了桐君就知道了。”
“而且临风城有些妖族入道了，该怎么说呢，是一个好妖？”
“那也不奇怪，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道，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道，已经领先了很多。”
“嗯嗯嗯对对。”
“敷衍我？”
“不敢不敢。”
于是芈栖桐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诶呀、祖宗——！”
响彻天地的鼓声响起，四周的环境都变了样子，庙会里的妖族十分兴奋，有的戴着傩面改变身姿，变成大战里的一员。
“啊……”
这种并不缜密的幻术芈栖桐可以一眼看穿，不过与会者都沉浸扮演着，主角自然是舞台上的“九凤”和“烛龙”，他人记忆中的躯体和实际情况有些差别，但无伤大雅，九头鸟与九头龙激烈地争斗，看客则大声喊叫，似是祷词似是咒语，
“好多群众演员。”
余下卖力演出的，看不出是主家请来的演员还是参与其中的观众，芈栖桐用法术幻化了一身，非常融洽地参与其中。
一位鬼面玄衣的人来到他们身边，咯咯轻笑两声，
“大人，这是出来散心？啊，小奶狗。”
“我是不是打扰大人约会了？”
林言朗惶恐，连忙反驳，
“大哥，你别乱说，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你有自知之明还扰我……不过现在他好像生气了。”
“我没生气……？！”
小凤凰被芈栖桐当成小型杀伤力武器投掷出去，淬了一口凤凰真火，陆亦川难绷了，火速打开鬼门转移地点，
“大人刚见面就想要我魂飞魄散么？”
小凤凰被人抱回去，尚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久不见，感觉你欠教育了，嘶……你这样子，主人不要你了？”
陆亦川不想回答，阖眼把话题扯到一边去，
“大人亦是我主。”
林言朗恍然大悟，一拍手掌，
“原来桐君是会在外面养很多狗的，一切迎刃而解了！”
熟练的操纵人心，掌控大局，虽然还不算得成熟，也初具成效。
“？”
“别太离谱。”
“污蔑本尊下场很惨的。”
“二位关系很好嘛。”
陆亦川被灼了一下，一时半会好不了，能烧成这样不用猜都知道青鸾带着个啥玩意出来了，
“大人带着……这个……有点危险吧，为何不待在洞府等到开智？”
“在找我？”
“大人突然带着孩子失踪，连封口信都没有，怎么不令人担忧。”
“大人，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哪有能力寻到你呢。”
“哼，牙尖嘴利。”
被人暗着训了一顿，芈栖桐内心十分不爽但是他什么身份不能乱发脾气，而且小川一语双关，意思是九凤暂且是这个模样，不能再帮他，要一个人顶起这一支。
锐利的眼神投过来，看得芈栖桐心虚地吞了一口口水。
“这里是九黎地界，现在鬼门四通八达，大人可以一用。”
“喏，跟他们说我没事，不用担心。”
“还有你不要欺负他。”
“……我怎么会欺负他呢，我爱他还来不及。”
“你们在说什么加密通话！”
“被疯狗爱上是一种折磨呢，不过我看你们缘分很深……真是奇怪了，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嗯，多谢大人和南星给了我改命的机会。”
芈栖桐指了指自己，关我啥事啊，不要乱抛因果过来。
“那就……不打扰大人了。”
都是九凤给惯的！他这徒弟简直天生缺心眼，一声不吭跑到九黎的地界，这儿除去四凶，还有许多凶恶的大妖，保不齐给他一口吞了，背负了那么多气运，届时又要天下大乱了。
那不行，好不容易和平了有空去追老婆。
陆亦川心里吐槽着，通过鬼门回去复命。
“怎么听起来你是偷跑出门的？落跑甜心那样……”
“是我脾气很好吗？一个两个都敢这么对我说话？”
“在下是一名说书人罢了，填充自己的素材库是职业所需，而桐君身上正好有十分戏剧的故事……啊！”
芈栖桐在他脑壳上叩了一下，林言朗不受控制的露出了耳朵和尾巴，只有化形不熟练的小妖才会这样，
“不要——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