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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乐带着宋明和几个随从返回城都。
想起在古罗城那几天的战争,陶乐乐心里一阵唏嘘,眼前仿佛还闪现着战场上血流成河的萧索肃杀画面。
她穿越了这么多个世界,除却上一个世界经历比较多的战斗之外,其实其他世界都相对平和,至少没有那么大规模的战争。
但是这几天在古罗城参与的战争,却是她第一次亲身面临如此真实的大规模战争。
而且战争不会停止,仍旧会继续。
陶乐乐也没有什么好嗟叹不忍的,这个大陆兽皇沉睡之后,大地上各个势力分崩离析,各自占山为王。每一年都是征战不休,战乱不止。
所以战争是不会停止的,至少在兽皇苏醒过来过来之前,都不会停止。
甚至兽皇苏醒了之后,能不能让整个大陆回归平静统一,都不一定呢。
想到兽皇,陶乐乐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占卜的那个预言。在古罗城的这些天,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兽皇降临的征兆啊。
陶乐乐在之前的战斗上也受了一些伤,灵力耗损了不少,现在也没有多少精力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才想了一会,然后困意袭来,就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睡着之后陶乐乐做了一个梦,诡异的是这个梦境居然跟她之前传过去的另外一个世界一模一样。
梦里面有翟君临,有那个很会做手工得到翟君临重视和喜欢的于可心。
而梦境中的她,也是翟君临的命定女巫,是她的未婚妻。就跟那个世界的背景一模一样,因为于可心的出现,梦里面的陶乐心生嫉恨,不断破坏他们两个人的感情,想要将于可心从翟君临的身边除掉。
不过当然每一次她都不成功,反而让翟君临越来越痛恨讨厌她。后面被盛怒的翟君临给关进了牢中思过,而她做的这个梦的内容,就是被关进大牢里惩罚了之,刚刚被放出来的时间段。
陶乐乐感到很奇怪,之前都是她直接穿越过去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做梦?
她之所以知道是做梦,那是因为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的灵魂漂浮在空中,看着真正的陶乐的一举一动。剧情的前因后果,就好像是走马观花一样,以快进的方式在她的面前一一出现上演,一直到了陶乐刚被放出牢房里,进度才缓慢了下来。
她看到原主陶乐从牢房里面出来后,不仅没有半分悔悟,对于可心的怨恨反而加倍上涨,变本加厉地想要找她的麻烦。
陶乐乐眼睁睁地看着原主陶乐直接冲去找于可心的麻烦,还对她动手扬言要弄死她,然后被翟君临赶到重伤,她就不忍直视地伸手捂住了眼睛。
尼玛就算她身负刷翟君临仇恨值的任务,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在翟君临的眼皮子底下,要杀了于可心啊!这不是自己跑上来送人头吗!
然而原主就是一根筋儿,陶乐乐之前也大致知道原主的性格,但因为终究没有完全恢复原主的记忆,所以没有鲜明生动的感受。
但是现如今做了这
么一个梦,目睹了原主的所作所为,陶乐乐就完全懂了。
原主真的是一个标准的恶毒女配,张扬狠毒,但是又没有头脑心计。属于那种狠毒但是无脑型。
这种放在小白言情里面,就是设置出来给读者引爽点的低级炮灰。
而陶乐乐在之前的穿越历史之中,几乎每一次都穿越了这么一个炮灰。
此刻梦中的场面一片凌乱狼藉,陶乐乐睡着之前,才刚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退下来不久,然而现在做了梦又进入了另一个战场。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但是胜败已定,作为炮灰女又没有多少心计智商而且还狠毒傲慢的陶乐,注定是失败的那一方。
陶乐乐看到原主被翟君临一击狼狈地摔了出去,砸碎了摆在客厅中的椅子,她艰难地从碎木中爬起来,莹白精致的脸庞被木屑划出了几道伤痕,殷红的鲜血留下来,衬得她的脸庞更加煞白扭曲。
原主捂着胸口,痛苦的咳了好几口鲜血,喘息得犹如濒临死亡的鱼儿。陶乐乐看到她浑身发颤地无力挣扎爬起来又瘫倒的狼狈模样,便知道她必定伤得不轻,对于炮灰女配,男主角翟君临从来都不会手软。
陶乐乐莫名地有点担心,也不知道这个梦境在另外一个世界,是否是真实上演,要是原主真的被翟君临拍死了的话,那她还怎么做任务啊?
原主瞪大的双眼里,充满了哀怨和尖锐痛苦的恨意:
“首领......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咳咳......这么对我吗?咳咳......我才是最爱的那个......你、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当初的约定了吗?你......咳咳......!”
这是陶乐乐之前做戏刷仇恨值的时候,也说过了好几次的话。但陶乐乐看得出来,狼狈趴在地上的原主是真情实感地痛苦怨恨的,跟她为了仇恨值而逢场作戏不同。
因为很奇怪的,陶乐乐在这个设定里狠毒跋扈的陶乐身上,看到了浓如实质的悲伤和无助,这一切都裹挟在尖锐扭曲的怨恨外壳中。
陶乐乐做了这么久的任务,还是第一次以第三者的身份,观看一个原本是她俯身的角色的爱恨情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她忽然心生几分感慨和嗟叹来。
陶乐乐忍不住想了想如果是他所爱的人,像对这些女炮灰一样对她,她会不会还执着地爱着他。
答案是否定的。
她始终知道,自己是一个特别自爱的人。能够不那么用力地去爱他,那是清晰地知道他亦深爱自己。
可如果他不爱自己的话,那么她不会去纠缠。
悲愤交加的原主说话中,又猛地咳嗽出了殷红的鲜血。
她的身前已经呕出了一滩血,不过翟君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过去,而是小心地抱着怀里一袭白衣的女人,盯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和愧疚。
“可心......你怎么样?是我不好,没有注意让这么疯婆子跑进来,又伤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