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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乐乐忽然说道:“启禀教皇冕下......现在传遍了整个大陆的那些关于我会毁灭圣树的流言,于我而言绝对是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呢?如果光明教廷要惩罚我擅自逃跑的罪责的话,我无话可说......可还望教皇冕下明察,我是不会成为毁灭世界的人的!”
她这话刚说完,一个红衣教主便冷哼道:“凭你一面之词有什么可信的?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预言出现,你活着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祸患!所以你绝对不能留!守护圣树,保护这个大陆,是我们光明教廷存在的职责,任何可能会出现的隐患我都必须要杜绝!”
mmp。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就要先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虽然这种事情,陶乐乐如今并不是头一例,可是现在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只觉得充满了无奈和愤慨。
不过她没有去跟那满面冰冷肃杀的红衣教主争辩,而是抬起头双目恳求慌乱地望着高坐主位的西格尔。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一点,她暗地里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得她眼中泛起了泪花。
“教皇冕下......我真的是冤枉的,求您明察啊......我、我不会成为毁灭世界的祸害的,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过任何伤害别人的想法......为什么,为什么就因为一个预言,大家都要将我赶尽杀绝?”
陶乐乐说着,掐着自己大腿的劲儿也更加深,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她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低低抽泣着,晶莹的泪水无声划过脸颊,神色委屈又无措。
维森听着她颤抖哽咽的声音,双手禁不住暗暗紧握成拳。
此刻一颗心好像被只无形的大手攥紧了,竟泛起一阵阵紧绷的疼痛。
他望着跪在地上流泪的少女,薄唇微微抿紧。
陶乐乐长长的栗色卷发有些凌乱的垂落而下,一直披散到腰际,垂在脸侧的发丝更加衬得她的脸庞小巧如巴掌,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整个人缩了起来,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般楚楚可怜。
她本就生了一张漂亮惹人怜爱的脸庞,如今伤心落泪,就显得越加脆弱无助。
“叮!仇恨值下降10%,实时仇恨总值30%。”
陡然回响在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瞬间惊得陶乐乐一下子忘了抽泣。
卧槽......?!她是打算卖惨求同情,好让教皇生出恻隐之心,对她从轻发落,可是没想到心生不忍的居然是维森!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啊!
陶乐乐不禁看了维森一眼,就见到他望着自己的双眼深邃漆黑,神情已经不像方才那样古井无波,而是隐隐透出了几丝不忍。
说来,维森其实还真的是个心肠很好的人呢,虽然他平时为人看起来安静清冷,好像不好接近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是一点也不难接近,只不过话少的性子加上他与众不同的身份,才让别人生出了他高不可攀的错觉。
唉......陶乐乐莫名有点惆怅和感动。
维森如今都没有计较她之前对他做出的那些过分的事情,虽是负责守护圣树的光明圣子,可却没有像其他十二位红衣教主一样
,斩钉截铁地要处死她,反而还怜惜起了她遭遇,在教皇面前为她说话。
这样好的维森,教皇那个坏家伙居然逼着他痛恨自己!明明她更加想要刷维森的好感度啊!说不定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好一点,为自己说话也更加铿锵有力了。
陶乐乐已经决定了,如果这次她大难不死,能够活下来的话,她不想刷维森的仇恨值了,她要刷维森的好感度!哪怕过程要复杂曲折一点也没关系,她宁可刷维森的好感度。
忍不住动容感慨中的陶乐乐忽然觉得身上莫名一寒,下意识转过头,就看到了西格尔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双目阴寒冷厉,犹如两柄利剑直直射向她。
陶乐乐禁不住微微打了个寒噤,心中暗道卧槽跟凶残的教皇一比,维森简直美好得像个天使啊!
她刚刚才睡醒的时候,明明教皇的态度还是挺好的,好得都让她以为自己哭着求情一把,说不定教皇就放过自己了。可是现在才听了红衣教主们三言两语,他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简直是想要立刻处决了她的节奏!
不是吧?陶乐乐被他冰冷的双眼盯得浑身都禁不住紧绷了起来,好歹他也是堂堂教皇啊,就这么人云亦云?连维森都觉得那些关于她的流言不真实,需要查证一下在处置她了,西格尔作为教皇,难道不打算查一下,就直接处死她了?
当教皇这么草率真的好吗!
从西格尔充满杀气的眼神里,陶乐乐此刻已经脑补出了无数自己接下来绝望的下场,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乱想。
然而她却不知道西格尔眼神陡然变得森冷,是因为感应到了她如今的内心活动,知道了她刚才对维森的动容和感慨,以及想要重新刷好感度的打算。
天底下能够让一向淡漠沉冷的教皇心生怒火的,也只有陶乐乐想要与维森发展感情的想法了。
虽然明知道他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可理智战胜不了感情,他的心中仍旧禁不住妒忌。
而且还因为他刻意隐忍压制,那股妒忌之火反而燃烧得更加剧烈,烧灼得他五脏六腑都一阵阵灼痛。
不管何时,这个女人真的都从未放弃过要跟他在一起的念头。
就算没有机会,她也会想方设法创造机会,让那个男人爱上她。
她如今还一直以为维森心中对她没有感情,可作为旁观者的西格尔最清楚不过了,维森现在只怕已经对她动了情。
可是陶乐乐不知道,连维森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西格尔眉目笼罩了一层阴霾,好像打翻了满满一罐炽热的醋坛,整颗心泡在滚烫的酸水中。
酸楚而疼痛。
折磨得他坐立难安,可是一方面理智又让他拼命压下那股酸痛的感觉。
西格尔修指捏紧了座椅扶手,才能够让自己的声音维持正常:
“奥莉薇娅原本是有罪之身,而且现在她在整个大路上臭名昭著,正如诸位红衣教主所言,她必须要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