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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里头已经有不少客人,有男有女,男子买的多是玉佩戴于腰间,正有几人选得仔细。
而那边女客中,却多是买首饰头面,最近铺里新来了一批翡翠首饰,正有好几位女客在看呢。
里头便有岳知县的夫子孟氏,她还带着两女儿一起。
旁边的权贵夫人小姐也对这母女三人很是巴结,看着这一家三口还有这兴致挑选首饰的样子,看来外头的传言是对的,岳知县恐怕只是失踪,甚至指不定已经秘密寻到了下落。
不然这母女三人不会这般轻松,一般家里,家中男人要是没了,那还不得天都塌下来了。
翡翠头面送上了柜台,贵女娇娇们都在打量,可惜这样一套首饰,得几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如他们这样的人家,一年也至多办一套。
眼下年底了,是该办一套,可也得有长幼之分,不像岳夫人孟氏,直接向掌柜定了两套,两女儿一人一套,而她自己却要了一套最贵的带着翠鸟羽毛的首饰。
就在此时,旁边传出一把男声,正是许谡看中了一支银步摇,问掌柜价钱。
掌柜将许谡看了一眼,见是生面孔,也瞧着这人只是普通人,于是说道:“这支步摇不算小了,全银打造,五十四两银子的价格也合适,公子可要包起来?”
许谡拿出钱袋看了一眼,随即将钱袋往柜台上一放,交代道:“包起来吧。”
一支银步摇就要五十四两银子,好在无用这一次给的银钱多,想他堂堂大将军,英国公府的二公子,放以前在京城,不要说银步摇了,便是买一套点翠首饰,也是眼睛都不眨的事。
还真是屈在这小小地方,倒是过得窘迫,看来他得想办法挣钱才行,自己的女人得自己好好疼着。
掌柜翻开银袋一数,里头还有细散的铜子,到底数出了五十四两银子,这就将步摇包了起来。
旁边的岳可欣自始至终地看着他,便是孟氏也是心头震惊。
要是一个庄户男子,怎么会想到去买步摇,而不是普通银簪,这个人的眼光还真是好,也有见识,他当真只是当兵打仗回来的粗人叶大郎?
或者就是丈夫所猜测的,许家二郎?
岳可琼看着那支银步摇颇有些不屑,连买支步摇,还不能是金的,这人也就这点儿能耐,就算是个痴情的人又如何,也只是一个普通穷鬼而已。
岳可琼看不起,可发现旁边的妹妹看到对方后,脸颊竟然红了,她有些不可思议,连忙定睛看去,这一看不得了,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她家这么有心计的妹妹,竟然对这个男人动心了。
许谡拿了首饰,这就要走,显然不想与这些贵夫人们有半点交集,就算他明明认出了岳夫人孟氏,也没有打招呼。
孟氏也不想当着人的面与许谡有交情,倒是身边的岳可欣,见人出去了,她立即向母亲说了一声,也跟着出了首饰铺的门。
首饰铺门口,许谡已经坐上了牛车,岳可欣却上前一步,拉住牛车的缰绳,笑看着许谡,问道:“不知牛车和马车,在赶车时有什么不同?我家马车我是会赶的。”
许谡疑惑的看着她,想起那日夜里他和无用被紫角衣追杀,这位临时出的主意救了他们,对她还是有些好感的,便没有急着走,说道:“倒也不难,你去买辆牛车试试便知道了。”
岳可欣却是摇头,“何必再去买,阁下的牛车借我一用,我便知道了。”
说完,岳可欣直接坐到了牛车上,丝毫不顾自己贵女的身份,这让许谡很意外,倒是与那些贵女们不同,性子洒脱。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坐在许谡身侧,不好吧,而且这个位置向来只有昭儿他娘坐的。
于是许谡沉了脸,冷声命令道:“下去。”
岳可欣错愕,她很识时务,立即下了牛车,还笑看着许谡,没有半分恼意,问道:“这处可是不能坐的?”
许谡点头,“这是我媳妇坐的位置,她要是知道有人坐过了,自是不高兴,我也不容许。”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岳可欣的一双美眸明显地黯淡了些,但是并不气馁,反而羡慕的说道:“你们夫妻之间感深厚,真是羡煞旁人,我若是能寻得这么一位一心一意之人,便是短寿几年,我也愿意的。”
面对这么率真的女子,许谡又放缓了语气,说道:“只要心诚,则灵,你会找到那么一位的。”
说完,许谡已经拉紧缰绳,转身走了。
岳可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不知怎么的,眼角忽然落下一滴眼泪来。
最近几日,岳可欣一直做着一个梦,她在梦里与这个男人相遇,正是在陵城,那时的他一身黑衣打扮,相遇之下,两人互生情愫。
可醒来却并不是如此,要是这梦只做一次,还可以说这只是日有所思的原因,可是这个梦天天晚上都会来一次,每次都很清晰,能清楚看到他惊艳的眼神。
还有他们在陵城交往的点点滴滴,这令岳可欣很困惑,今日在首饰铺里看到他,她莫名有一种熟悉感,她甚至能知道他的性子。
他若爱上一个人,必定是专注的,全心全意的,甚至可以抛弃所有,只为这个女人留在身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也很强烈,梦里的他是如此的温柔待她,可现实上的他,却将这份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
刚才坐在牛车上,就坐在他的身边,他却如此毫不犹豫地命令她下车,不准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便可知他这护短又专情的性子,与那梦里的多像啊。
梦中,马车边的位置却是她的位置,如此的真实,然而岳可欣的眼泪却是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心头会如此的难受,难受的像是自己的东西被谁夺走了一样。
她拿手帕抹眼泪,谁知身后传来一把嘲讽的声音,正是姐姐的声音。
“哟,怎么,人家不理你呢?一个庄户男子,也值得你这心思,你这一次可是看走了眼。”
岳可琼知道这个妹妹向来不简单,绝不可能做这无用功,可是对这庄户男子她这么上心,就有些奇怪了,可不是她妹妹的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