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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容昭华没有半分不高兴的意思,倒是傲娇道:“我是习武之人,对穴位什么的也了解,不比那顾长卿要好?”言语中竟有一丝不服气的成分。
云倾岫瞪了他一眼:“若是医术就是你说的那般简单,我还学什么?我惜命得紧,可不敢出差错。”
“我不会让你有半分闪失。”容昭华漆黑的眸中闪着幽光,似夜幕缀着星辰般美丽。
云倾岫下意识回避他的目光,脸颊似乎慢慢升温。
忽而,一个白衣女子推搡着众人走来,到容昭华身边单膝跪地道:“王爷,您找属下,可是受伤了?”
容昭华看到白凝香,面色倒是缓和不少。算墨轩识相,将他天煞阁的医师白凝香请来,这样就不用看到顾长卿了。
“不是。给她看看,将她治好。”容昭华冷面寒眸。
白凝香看到容昭华怀里的青衣女子神情一愣,王爷素来冷漠无情,何时对一个小小女子流露出那般关切的神色?怕不是又是个仗着姿色攀高枝的,只不过她确实容貌惊人,但那又如何?王爷眼光高,不可能看得上她。
于是白凝香坐下为她把脉。云倾岫打量着白凝香,兀自摇头。白凝香生的不错,五官端正,打扮清素,只是太傲气,而沉不住气的人终究成不了大事。
“王爷,这位姑娘不过中了普通软骨散罢了,休息一宿便好了。”白凝香眼中的高傲尤为明显。
容昭华微微蹙了蹙剑眉。白凝香素来温婉贤淑,今日这是怎么了?
“不可!”这时,门外传来另一道声音。顾长卿提着药箱大步走来,“倾儿,对不起,我来晚了,我这就为你施针。”
而白凝香忽地站起身:“这位公子,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这等小毒根本不需要医治!”
顾长卿温润的面容难得染上一丝恼怒:“姑娘,你不想医治便让开!需不需要医治我不消你说!”
容昭华则死死盯住顾长卿为云倾岫把脉的手,似乎能盯出个窟窿来。半晌,顾长卿面色沉重道:“不对,这不是普通的软骨散……”他能够感受到云倾岫体内的软骨散还有别的药效。
白凝香依旧在干扰着顾长卿:“公子未免多虑了,我手下从无败绩!”
此时云倾岫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回复了一些,但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燥热正在涌动。“我……我热……”她面色绯红,眼神逐渐迷离。
白凝香得意地笑笑。王爷最讨厌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如果能让那姑娘做出些什么事,说不定王爷就直接把人了结了。
容昭华感受到怀里人的扭动,声音有些沙哑:“乖,别动。”
顾长卿愤怒地看着白凝香:“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这软骨散里掺了媚毒却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让倾儿失态对不对!”
说罢,顾长卿察觉到白凝香面色怪异,又看看云萧然等人皆是满目难以置信面容复杂,便转了头。没想到竟看见云倾岫将容昭华按在床榻上挑起容昭华下巴的那一幕。
甚至嘴里念念有词:“帅哥,姿色不错,要不要今晚来服侍本小姐?”
顾长卿:“!!!”他严重怀疑白凝香不医治云倾岫是否容昭华授的意的。
云锦年直接爆出一句粗口,忙跑过去将云倾岫拉下来:“我滴个小祖宗,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却是放飞:不愧是我家宝贝倾倾,连权倾朝野杀伐果断冷酷铁血的摄政王都敢强撩。
那边,云凌风和云萧然都是老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两声。但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毕竟对自家宝贝哪能说重话呢?
云倾岫此时已经神志不清,那眼睛好像绽放的烟火一般绚丽迷离,绝色容颜此刻笑得花枝乱颤:“我……做了什么?”
云锦年“……”他能说吗?他敢说吗?
顾长卿怕云倾岫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作,喂了她一粒解毒药丸压制体内的毒素,而后准备为云倾岫施针。
还没行动,容昭华一把抓住他的手,眉目之间尽是怒意:“不准掀衣裙!”
顾长卿也不惧,扒开容昭华的手:“摄政王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懂,但你的女医师不愿为倾儿医治,为了保证倾儿绝对安全我不能冒一丝风险!就算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只要倾儿愿意,我就会娶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你敢!本王告诉你,她是本王未来的摄政王妃!”容昭华此话一出,云倾岫好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立刻清醒过来。
在场众人则感觉晴天霹雳,缓不过神。顾长卿表情有一丝龟裂:“摄政王殿下,话不可以乱讲。”
墨轩收到容昭华的眼神,将一直在侯府门口的任公公请来。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家大小姐钟灵毓秀,秀外慧中,聪颖伶俐,特与摄政王订下婚约。钦此——”
任公公说罢又道:“另,陛下亲口嘱咐,摄政王如未经云小姐同意,不得擅自取消婚约。”
众人晃神,这什么情况?而且似乎对摄政王很不公平?
但容昭华却颇为愉悦道:“臣,接旨。”
已经解毒完毕的云倾岫此刻完全清醒过来:“容昭华,你阴我!”
他绝对是故意的,被她轻薄之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圣旨,她还哪有退路?!
容昭华只凑到她耳边道:“这是陛下提的,说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是到王府不好,但若是有了这层关系岂不是方便些?
我当时并没有答应,但你刚刚在侯府人都看着的情况下对我那般,我是为了你的清白才同意了。你也不必有负担,这婚约只是暂时的,待你完成了愿望,取消了便是,嗯?”
云倾岫被哄得一愣一愣的,觉得容昭华的话确实在理,便鬼使神差地接了旨。
但很快,她眸中又充斥满极寒的冰凌,朝着白凝香走去。“姑娘,见人中毒却不医治,你不配为医师,我有必要教一教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医师。”
下一刻,她的手扼住了白凝香的咽喉。
白凝香被扼住脖颈,难以呼吸,断断续续道:“你……敢……我是王……爷的人……”
云倾岫笑得寒彻心扉,冰眸看向容昭华:“摄政王殿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