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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车内,夏楚把头磕在车窗上静默着没有说话,脑海里回想着在平城里所发生的那一切,就像是一段光影一般,在她的脑海里缓缓播放着。
在火车上三天的时间,她不断地想着回到平城后应该怎么做。
可想来下想去,却没有想到一个有用的方法。
只觉得人这一生,活着有太多的磨难和痛苦,真的是好累好累!
她想要找个清静点儿的地方度过余下的此生,可无奈的是,她竟然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做主。
爵铭坐在夏楚的右侧,眼睛看着前面急速行驶的道路,嘴角情不自禁地溢出一抹心满意足的淡笑。
终于到平城了,他提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扭头看向夏楚,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见她的头磕在车窗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痛苦、伤心。
看着这样的夏楚,爵铭突然有种被人扼住了喉咙的感觉,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剑眉一皱,把头渐渐地放在椅背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夏楚的表情,似乎是想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那原本带着一丝兴奋的瞳仁,此时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阴郁的眸光。
在火车上这三日的时间,她除了吃饭、洗漱的时候会起来,其它的时间都只是躺在床铺上。
不仅不和他说一句话,对于他所说的一切也是充耳不闻,只憋闷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默不语。
而现在,又是这种表情。
想来,平城与她而言,真的是一个痛苦的地方罢!
知道她最伤心难过的就是她爹娘的死,所以他必须要尽快找出真凶。
只有这样,她才能开心起来,他们也才能回到以前那样恩爱。
想到此,爵铭双拳不由得紧攥了起来,心底暗暗发誓,要尽快找到那个藏匿在暗处的杀人凶手。
当车辆渐渐减速的时候,夏楚猛然睁眼,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不远处那一排排熟悉的小洋房,平静的心瞬间狂跳了起来。
时过境迁,往日的时光早已物是人非,可在这里发生所有的一切,她却记忆犹新。
就在这一刻,夏楚忽然怯懦了!
想要逃跑,逃到遇到爵铭之间,退回到穿越这里的当天,无限推迟与爵铭的相遇,更不想经历这痛苦的一切。
直至此时,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里的一切,不想进入那个盛满她和爵铭记忆的房间。
但她知道,时光无法倒流,爵铭正一步步地逼她面对事实。
深吸口气,夏楚扭头看向爵铭,试图和他商量,“爵铭,我不想住在这里。”
对!
这里有着他们两个太多的回忆,她不想、也不愿意住在这里。
蓦然听到夏楚说这么一句话,爵铭眸色一深,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戾色。
这是近三日以来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令他听着这么不喜。
抬起黑眸,幽深的视线凝视着夏楚,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楚儿,在查到凶手之前,你必须呆在我让人监管的地方,和我形影不离。”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有任何危险,不然他怕那个凶手会再次朝她动手。
并不意外爵铭会这么说,夏楚心底暗自冷笑,“说的好听,总之一句话,你就是想要关押我。”
自始至终,他不就只会用这一招吗!
“你说是关押就是关押吧!”毕竟,就算没有杀人凶手这件事,他也必须找人监视着她。
不然的话,她再逃跑了他去哪里找!
见爵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夏楚顿时气急,“你还真是无耻的坦荡荡!”
争论不过,懒得再搭理他。
转眼看向渐行渐近的小洋楼,一想到接下来可能又要被困在这里了,夏楚顿时感觉心慌意乱。
而开车的孙宾,看到洋房门口停靠着一辆黑色轿车,那原本紧闭的大门此时正敞开着,门口还站着张排长,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张排长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白小姐也在这里?
还是夫人在这里?
“咳……”轻咳一声,孙宾忍不住提醒道,“少帅,张排长在这里……”
随着孙宾的声音落下,爵铭抬眸望向前方,看着停靠在门口的车子和敞开的房门,剑眉一皱,眸色深谙。
只是当看到房门上挂着的两个大红灯笼时,心底顿时明了了几分。
前些日子,母亲有说过要亲手剪过年窗花的,还有几天就是小年了,想必是张妈来了。
并没有说什么,缓缓低头,心底暗自想着是否要尽快举办婚礼,让夏楚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夫人。
可这个想法刚一冒出来,又被他给打消了下去。
现在的夏楚不同以前,如果强行和她举办婚礼,她一定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想到此,爵铭心底一阵烦躁不安。
孙宾透过后视镜看着爵铭的眼神由阴晦渐渐转为明朗,心里有些着急。
少帅是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吗?
还是他已经给夏小姐说了白小姐的事情了?
来不及多想,车辆便到达了家门口。
张排长此时正在房门口站着,忽然见到一个黑色轿车停靠在了门前,透过车窗看到驾驶座上的孙宾,便知道是少帅回来了,忙快速上前迎接。
走到后车门的地方,迅速打开车门敬礼,“少……”
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张排长看着车内坐着的夏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看着车内的夏楚
见她依旧坐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
张排长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夏……夏……小姐……”
这……是夏小姐吧!
可夏小姐不是一年前死了么?怎么又……活了……
看着眼前满眼惊讶的张排长,夏楚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无比难堪的笑容,“张排长,一年不见,变帅了不少……”
话音一落,立即感觉车厢内的气压骤降。
知道是爵铭又生气了,夏楚不由得冷笑一声;这个男人就是吃醋长大的,只要她看别的男人一眼,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就能吃醋到发怒。
可越是这样,夏楚就越想挑战爵铭的怒意,抬眸对上张排长目瞪口呆的眼神,意有所指道,“不像某人,只长了脾气……”
果然,随着夏楚的声音落下,车厢内的低气压更加低了一分,有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