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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依波对于这波吹捧显得颇为受用,眯着眼睛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巫马天面露惊惧,大声吼道。
“难道说你们才是真正的血影楼修士?”宁亦君瞪大眼睛道。
“不,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元魔宗修士,你们的同门呐。”余依波嘴角勾起,又道:“反正这毒雾毒性彻底发挥效果,还需要一小段时间,干脆就让你们当个明白鬼好了。”
余乐皱眉道:“根本没有什么血影楼修士伏击,这一切都是陷阱吗?”
“不,我们确实遭受到过伏击。”余依波摇了摇手指道:“只是并非在红水镇,而且赢的人是我们。”
“不过陷阱一说倒是事实,无论是发出假的求援信号,还是派人假扮血影楼修士,亦或是在藏身处说的那番话,全都是假的,是为了卸下你们的警惕心,将你们骗到这处陷阱中来所做的准备。”余依波解释道:“等你们彻底无法行动之后,杀掉你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之前两批援军就是这么死的吗?”余乐问道。
“没错。”
“难怪。”余乐嘀咕,他心道:所以红水镇的人才会不知道伏击的事情,才会说那两批援军突然消失了。
“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余乐不解道:“费尽心思坑杀同门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个问题,反倒是余依波等人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真怪。执事大人,你真是魔修吗?”余依波挑眉道:“意义是什么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当然是为了你们身上的财物啊!”余依波理所当然道。
余乐:“……”
啊啊啊啊!是这个啊!他心中恍然大悟。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多么意料之外的真相,只是余乐习惯了问剑门的思考方式,一时间想不到这个方面。
直到余依波说出口,他才醒悟。
“元魔宗说是名门大派,魔道五宗,但上下差距极大,修为高的人随随便便就能捞到一大堆资源,赚的盆满钵满,而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法境弟子呢?拼了老命就赚点血汗钱。”余依波神情阴郁,“像这趟收集材料的任务,我们在外跑了两月有余,但是能拿到的报酬估计就一两瓶劣质丹药。不走点旁门左道怎么行啊!”
余依波身旁几人露出同样的神情,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而所谓的旁门左道中,最好的一项不就是坑杀同门吗?”余依波挑眉道:“杀一个法境弟子,拿到他的全副身家,起码顶我苦干一年!怎么能不干呢?这段日子,我们可是赚翻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余乐了然地点头。
难怪元魔宗被吐槽内斗频繁,这真是名不虚传啊。他心道。
“但你为什么要把陷阱设在红水镇?”他不解地问道。
“距离近些,求援信号成功发出去就不会显得太可疑,而且可以在表面上降低任务难度,从而吸引来比较弱的执事。”余依波耸耸肩道:“万一来人太强,我们也是有翻车的风险啊。”
“但连着折了两支援军,反而变得更可疑了吧?你们打算怎么收尾?”余乐好奇地问道。
“别忘了我们手里可是有货真价实的血影楼修士尸首。”余依波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在惊动宗门之前收手就好了。事实上你们就是最后一波了。杀掉你们之后,我们带着残破的尸首回去,就说你们和血影楼修士同归于尽,让我们得以顺利逃出来。反正只是死了几个执事而已,没人会深究的。”
“好吧,我基本上全明白了。”余乐叹息了一声。
“呵呵,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该动手了。”余依波笑眯眯道:“放心吧,看在你们为我们提供了大把财物的份上,我们会尽量让你们死得轻松些。”
说完,余依波等人缓步朝余乐等人走来。
巫马天等人神色纷纷一变,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
只有余乐例外。
他身在局中,却跟个局外人似的,一脸无聊。
毕竟……余依波他们太弱了啊。
基本上都是法境二三重的样子,总体实力甚至还不如巫马天他们。
而且余乐还没中毒。
所以这局势乍一看危在旦夕,实际上别说对余乐造成生命威胁了,甚至连逼他使出正道修为都做不到。
余乐可不得无聊么。
要是他们实力再强一点就好了。余乐心想:至少再多一个灵境,这样起码我有理由暴露一下真实、实……力……等等!
“既然整件事都是骗局,那你们的执事呢?”余乐骤然惊醒,“他真的死了吗?”
“当然没有。”余依波说道:“不然你以为负责假扮血影楼修士这件大事的人是谁?他现在就在这屋里呢。只不过这种小事用不着劳烦执事大人动手罢了。”
余乐眼睛骤然一亮。
行了!至少勉强行了!一个灵境加一堆法境,而我这边只能孤军奋战,怎么说也算是困境了。他心道:光靠灵境一重的魔道修为怎么可能够呢?为了活命,怎么着也要暴露正道修为嘛。系统,你说对不?
系统:……
当然这么一来,为了保密,不仅要杀掉敌人,也要把自己这边五个手下干掉。余乐心道:不过这是必要的牺牲,你们就不要怪我了!
这时余依波已然走到了余乐面前,她取出一把刻有黑色纹路的匕首,朝余乐脖颈砍去:“死吧!”
余乐眼睛一眯,就要将法力从剑心中引出来。
这时,一团灰色的气弹朝余依波打去。
余依波一声惊呼,手中匕首被打飞,整个人被冲劲打得接连倒退出一丈。
“诶?”余乐一脸疑惑。
“嗯!?”余依波的同伙也是一惊。
“谁!?”而站定之后的余依波,更是一脸惊疑不定,“是谁放的法术!?”
下一刻,她看向前方,惊讶道:“是你!?”
不知何时,宁亦君站了起来,从他摆出的施法动作来看,刚刚那一击显然是他的杰作。
卧槽。余乐心中一惊,看着宁亦君像是在看头次见面的陌生人一样,心想:莫非这个履历奇差无比的家伙,其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狠人?
然而下一刻,宁亦君的反应,又让他有些不确定。
只见宁亦君望了望自己的手,又望了望惊疑的众人,也一脸疑惑地‘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