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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郁沉痛的望了望怀里的明代,哑声道,“不,我拒绝,今天我一定要带他离开,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已经错的够离谱了,这种时候要他丢下明代,那怎么可以?
更何况...
明代早就是他的人了。
“好,郁哥,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尽管放马过来吧,从今往后,我贺郁与你许魏杰一刀两断。”
贺郁将明代轻柔的放在地上,与许魏杰派来的人打在了一起。
贺郁心急如焚,他完全不敢耽搁,用的全是拼命的打法,没多久身上就多处受伤。
好在明景带着人赶来的及时,成功救下了贺郁跟明代。
明代被马不停蹄的带回了明家,医生天师早就已经准备就位。
医生给明代检查完身体之后,很是沉重遗憾的摇了摇头。
“请节哀,五爷已经停止呼吸了。”
贺郁身上还在流血,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他眨了眨眼,有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汗水的东西落入眼睛里,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死了?怎么可能呢?
贺郁转念又一想。
是啊,一个人身体里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
许魏杰的密室里可是有满满一池子的鲜血,而那些血全部是从明代身体里流出来的。
贺郁脑子里怡景湾安全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所有的人也几乎消失,他眼睛里只容得下脸色苍白,无声无息躺在病床上的明代。
还是明景推了他一把。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明家不欢迎你。”
贺郁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愣愣的抬头,就看到明家的人全部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贺郁全然不在意,他急切的道,“不会的,明代不可能会死的,把我的血换给他,我的血有很多的,都给他都可以。”
贺郁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好慌,有种自己正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切感,有些飘忽,还有些眩晕。
怎么会这样呢?
他怎么会蠢到认错了救命恩人?
当初他为什么就一门心思的认定是许魏杰救了他?
贺郁悔不当初。
这时一直沉默的薛岚突然开口了。
“五爷没死,之前为了预防万一,我悄悄在五爷身上放了一种保护他的法器,他现在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医生呢?给他输血,剩下的交给我。”
贺郁这才愣愣的抬起头望向说话的薛岚。
这个人他不认识,但不妨碍他看救醒似的看着薛岚。
只要明代还活着,只要明代能够醒来,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出去,我们明家不欢迎你,如果不是你,五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贺郁,是我低估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有心的,至少你对明代还心存一丝善意,原来是我错的离谱,你们许贺两家不是已经联手打压我们明家了吗?那以后再见面就是不死不休了,至于明家...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请吧。”
明景毫不客气的赶人,他看起来十分憔悴,本身他受的伤就没有痊愈,这会儿更是疲惫不堪,眼睛里也布满了红血丝,可他不敢睡,更不敢去休息,在明代没有脱离危险之前,谁也没有心思去休息。
“让无关人员都出去,留下一个医生即可,我要给五爷梳理身体了。”
薛岚面色十分凝重。
看来许魏杰是准备最后一搏了,明代这迹象明显是被逆天改命了。
他身体里的紫气基本上已经全部被黑气吞噬。
当最后一丝紫气消失,明代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幸好,明代身上放着他送的护身符,还有他送的保命法器,这才侥幸逃过一截。
薛岚彻夜未眠,一整个晚上他都在跟明代身体里的煞气做斗争,医生也照看了明代一夜,第二天清晨,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紧闭双眼的薛岚身形轻晃,睁开了眼。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夜总算没有白费,那些疯狂叫嚣着想要彻底吞噬掉明代的黑色煞气被暂时压制住了。
原本被吞噬殆尽的紫气,重新焕发了生机。
如此明代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薛岚从明代房间里离开便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这一夜他消耗了太多的灵气与气力,得好好休息才是。
只是让薛岚意外的是,门外守着彻夜不眠的明家人,还有...
贺郁。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贺郁那张帅气的脸便胡子拉碴,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他眼底满是绝望的红血丝与倔强。
昨晚明景非得赶贺郁走,贺郁死皮赖脸扒拉着门缝他哭着跟明景道歉,说他知道错了,是他有眼无珠,错认了救命恩人,他现在终于明白明代才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应该效忠的人是明代,而不是许魏杰。
他这一番大彻大悟被明景好一通挖苦嘲讽,贺郁一声不吭,任凭明景咒骂出气。
本来就是他的错,被明景骂几句倒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明代,他必须守在这里,他怕自己离开了,连明代出事了,最后一面他都见不到。
到时候他才真的是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这一晚贺郁的所作所为着实刷新了明家人对他的看法。
薛岚一出来就被明景扶住了。
“薛天师,我家五弟他怎么样了?还好吗?”
明景问的小心翼翼,一双疲累的眼睛眼巴巴的瞅着薛岚,看起来像是一只即将被丢弃无家可归的小狗,可怜极了。
薛岚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跟明景挤在一处,同样满怀希望与期待的看着自己的贺郁,他重重叹了一口气。
“关于我的那方面,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医生的了。”
说完摇晃的薛岚就被下人带回自己房间里休息去了。
贺郁是跟明景一起挤进明代房间里的。
明景心里很不爽,有心想将贺郁这么一块牛皮糖赶出去,但他又怕到时候弄出很大的动静,吵到明代,于是只能狠狠瞪了贺郁一眼。
贺郁沉默着像块顽固的石头,明景瞪他,他就老老实实的受着。
若是他回瞪或者反抗或者出言讥讽,明景也能找到由头把贺郁给赶出去,偏偏贺郁一副油盐不进,任凭你发落的模样,这让明景更加气闷,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苦于无处发泄。
明代的房间里很安静,明景跟贺郁不由自主的放轻了脚步,就怕吵到病床上躺着的人。
一见到虚弱苍白,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明代,贺郁的目光便黏上去了,再也无法移开。
他近乎贪恋的看着明代的脸,嗅着这股熟悉的气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明代身上那股淡香若隐若现飘荡在贺郁鼻端,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之前对明代说的,他似乎换上了失眠症并不是在开玩笑。
只有闻着这股熟悉的香味,他才能勉强睡着。
前几天,他从明代这里拿走了一瓶香水,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喷在了自己枕头上,本以为闻着这好闻的味道,他总不至于失眠了吧?
很遗憾,他依旧失眠了,不仅如此,他还做了春梦。
梦里是他变着花样欺负明代的场景。
不止如此,第二天醒来,他的裤子还湿了。
贺郁骂了一声娘,接着就去高档会所领了个酷似明代的帅哥回来。
他让那帅哥喷上明代送他的香水,想着今晚总不至于再失眠了吧?
很可惜,那个帅哥虽然很会服侍人,但他终究不是明代,贺郁发现他竟然对着喷了香水的帅哥提不起兴致,脑子里想着的依旧还是明代。
贺郁懊恼极了。
他甚至都怀疑明代是不是对他下了蛊,不然他怎么能对明代如此念念不忘?
不就是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男人嘛,不都一个样,关了灯,上了床,有什么区别?
可偏偏,他似乎只对明代有感觉。
只要想到明代在床上的情态,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整个身体像是要爆炸。
直到现在贺郁才明白,他需要的哪里是一瓶香水,他需要的分明就是明代这个人。
明代就是罂粟,沾之成瘾,如痴如狂。
贺郁觉得自己大概是栽到明代身上去了,但他不想承认。
从他几次三番想尽办法偷偷潜入明代的房间,趁人之危就可见一斑。
如今真相大白,悔之晚矣。
明景一下子挤开贺郁。
“离我五弟远点,谁知道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
贺郁,“...”
“医生,我五弟怎么样了?”
明景的声音在发抖,唯恐医生说出什么他不想听的话。
贺郁跟明景的心情差不多,恐惧更多一些,他怕明代再也醒不过来。
如此,他将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明代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是他亲手将明代送上了死路。
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明代的。
好在明家有权有势,在第一时间医院就松开了跟明代血型相匹配的血浆。
“病人失血过多,好在送医比较及时,目前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只要好生休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至少从医学方面来看是这样的,至于其他的...
医生表示他也不懂。
“那他为什么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