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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对着道士道,“道长,让这个妖物魂飞魄散吧,不能留下他危害江山社稷。”
道士打着以天下长生为己任的旗号,又标榜为民除害,闻言重重点了点头。
若是他替皇后与太后除了妖,还用担心自己的前途吗?
将来他一定名声大振,举国闻名,多少人都得把他供起来,奉为座上宾。
说着道士便从自己袖袍里掏出一把黄色的符纸,那符纸无风自燃,朝着明代身上飞去。
葱绿的植物接触到燃烧着的火光,立马变得扭曲。
明代痛的大叫。
本来安静的叶片在大火中扭曲起来。
在火烧到身上的时候,明代便让系统给他开启了痛觉屏蔽,所以他凄厉的惨叫全部是被他给演出来的。
这场焚烧大概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道士为了不让宫里的人察觉到此地的异常,在周围布下了一个隔音的结界,太后与皇后一早便下令,这里今日禁止进出。
直到那株原先葱翠欲滴的漂亮兰花完全化成了一滩灰烬,随风飘散,道士才收起自己的法宝,对着太后与皇后行礼。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妖孽已除,它已魂飞魄散,日后再也不会祸乱宫闱,还请二人放宽心。”
太后与皇后对视一眼,心中同时都松了一口气,这个妖孽总算是除掉了。
皇帝大概会消沉一段时间,时间久了他会想明白的。
不过是一个妖物,哪里有江山社稷,哪里有他的子嗣来的重要?
皇后重重赏赐了道士,倒是眉开眼笑,对着太后与皇后千人万谢。
“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守口如瓶,不能让除了我们之外的人知道。”
太后警告道。
道士连忙称是、
之后太后与皇后处死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下人。
如此这件事情除了皇后与太后再无一人知晓。
十八公主本来是想出来送送明代的。
但明代走的太快,她追了许久才追上他。
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
太后与皇后竟然请了道士来捉妖。
看着明代被道士的火符焚烧殆尽,十八公主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愣是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可即使如此,眼泪早已模糊了双眼。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明代?
分明就是皇兄的错,明代他有什么错?
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是错的吗?
十八公主勉强收起悲伤,趁着皇后与太后无暇顾及自己这边的时候,她收拾了细软,乔装成了一个小太监混出了皇宫。
她雇了一亮马车朝着明代给他地址的那个小村庄驶去。
十八公主是在傍晚时分到达京城外围的这个小村庄的。
这个时候夕阳刚要落山,半边天空都被染成了赤金色,漂亮的很。
她在村口瞧见了日日翘首以盼的小侍卫。
十八公主隐忍了依旧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再次决堤,她跳下马车,迫不及待的扑入了小侍卫怀里。
小侍卫也紧紧拥抱住了公主纤细的身子。
他用温热的大手替公主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
“公主,你受苦了。”
公主依偎在小侍卫怀里,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向他诉说,明代灰飞烟灭了,这让她很伤心。
小侍卫拍了拍公主的脊背。
“我们的孩子呢?”
公主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眼泪。
“我带他出来目标太大,不过我已经买通了一个小太监,他平日出宫的时候会把他带出来,到时候我们去宫门口接应就好了。”
第二天这对年轻的小夫妻终于接到了他们的儿子。
他们一家三口便隐居在了这座宁静祥和的小村庄里,十八公主渐渐望却了她公主的身份,与她的夫君还有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只不过沉清越与明代始终是他们二人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
他们一家三口团员了之后,公主便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部讲给了小侍卫听。
他们甚至在家里为明代立了一个长生牌位,若不是明代,他们之间的误会怕是永远不会消除,是明代救了她。
公主与小侍卫日夜去打听沉清越的消息,可却一无所获。
皇宫里因为明代与十八公主的失踪也翻了天。
沉清越被明代救走的这天,皇帝正在接待外国使臣,忙的走不开,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他才听到侍卫禀报。
说是关在大牢里的沉清越不易而飞,不仅如此他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明代也不见了,不管是明代的人还是花盆。
皇帝大怒。
刚好此时,太监来报,说是十八公主与他的孩子也不见了。
皇帝怒极反笑,一巴掌拍碎了一张桌子。
好好好,真是好极了。
这三个人是早有预谋的吧?
离开也是一起离开的?
他竟然没发现明代的伪装,被他给欺骗了?
皇帝大怒,到处张贴皇榜,他在皇榜上画了明代与沉清越还有公主三人的画像,公主与明代要活捉,沉清越死活不论,抓到这三人或者提供消息的重重有赏。
皇帝气的连续三天都没有吃饭,皇后怕他气病了,便每日过来送参汤补药,对皇帝好一番温柔体贴。
只可惜皇帝现在满脑子都是明代,越是得不到,越是抓心挠肺,气的心肝疼。
之前沉清越送给皇帝的那片属于明代的叶片随着明代的消散也化成了灰飞消失不见。
这片叶子,皇帝自打知道是明代身上落下来的自后,便一直小心的珍藏着,他觉得这是明代送给他的嘴珍贵的礼物,也算是定情信物。
有一天他发现这片叶子莫名其妙消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从这一晚开始,困扰皇帝多年的问题便又出现了,他变得烦躁,不安,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经常在朝堂上发脾气,有时候大臣们犯了错,他处理的手段越来越残暴血腥。
太后那里也是一样,明代被道士歼灭了之后,她珍重的放在床头夜夜令她安睡的叶片便化成了灰飞。
起初太后只是有些惋惜,并没当回事,一个妖物身上的东西丢了也就丢了,没什么大不了,放在她跟前她还觉得晦气碍眼。
可没过多久,太后的头疾便又犯了,且越来越严重,她夜夜不得安睡,头疼的她哀嚎惨叫。
有时候她还会精神恍惚,询问宫女,那片让她头疾消失的叶片哪里去了?
宫女们欲言又止,起初她们还会提醒太后,那片叶子不见了,后来只要她们敢提醒太后叶片不见了,便会被太后下令拖出去乱棍打死。
是以太后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越发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了话,被太后拉出去毙了。
太后寝宫一片人心惶惶,自打太后头疼的厉害,不管是宫里的太医还是民间的大夫抑或一些能治疗头疾的土方都不管用。
太后实在是被疼怕了,一日她神情恍惚,让人画了明代的画像供奉在自己寝宫,她日日对着明代的画像烧香拜佛,诉说自己的错误,也祈求明代将那片消失了的叶子还给她,让她不要再如此痛苦。
沉清越与明代一起消失的那天,盛怒之下的皇帝便去了监牢。
监牢里,王雪华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躲藏在墙角。
皇帝眼神阴鸷,面色狠厉。
他双手死死抓住牢门,问缩在墙角的王雪华。
“沉清越跟明代跑了,你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要你肯告诉朕他们躲藏去了哪里,朕便可以饶了你。”
此时的皇帝神情明显有些不正常,王雪华害怕极了,她哆嗦着嘴唇,战战兢兢道。
“回陛下,罪妇是真的不知,还请陛下饶命啊。”
王雪华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额头都磕破了,但这并没有换来皇帝的一丝怜悯,反倒是激起了皇帝的暴怒。
“来人,给这个毒妇掌嘴。”
给王雪华掌嘴的太监深谙此道,没几下王雪华的嘴角便破了,两颊肿胀,看起来难看极了。
重点是太监为了能让陛下消气,下手的力道极大。
王雪华两边的牙齿被打的松动了不说,还有一颗牙直接被打掉了。
她哭喊求饶,却没有人理会她。
她身后的两个孩子早就被吓傻了,小脸苍白,大大的眼睛里挂着泪珠,他们想喊,想喊娘亲,想让那些人住手,可他们不敢。
王雪华被打的晕死过去,两个孩子一边一个搂着自己的娘亲,呜呜咽咽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给我把她弄醒。”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前,皇帝是不会罢手的。
很快,王雪华被一桶冰水泼醒,冻的她深深打了一个哆嗦。
“朕,再问一遍,他们两个去了哪里?”
王雪华想说自己不知道,可她又怕皇帝想出更阴毒的办法对付自己,她实在太疼了,两边脸颊都已经失去了知觉。
“我...我...”
皇帝眯眼,他阴鸷的目光看向窝在王雪华怀里的两个小孩子,突然他阴恻恻的笑了。
“这两个孩子是沉清越的吧?都说虎毒不食子,我就不信这两个孩子死了,沉清越会无动于衷。”
王雪华陡然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眼前的人真的是皇帝?
可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
没有人比王雪华更清楚,这两个孩子根本不是沉清越的。
沉清越怎么可能会为了这两个孩子出现?
“来人,将他们两个给我挂到城楼上去,不允许给他们吃饭喝水,并昭告天下,朕倒是要看看沉清越能不能藏得住。”
“不!”
王雪华疯了似的想要护住自己的两个孩子,可是她那点力道哪里是身强力壮的侍卫对手?
孩子们被无情的拖走。
王雪华尖叫,她跪爬到皇帝脚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求陛下开恩呐,那两个孩子根本不是沉清越的,他们都是谭松的种,当初我也是为了保住这两个孩子的命,才说他们是沉清越的孩子,还请陛下明察,他们真不是沉清越的孩子啊,罪妇与沉清越之间一直都是清白的,他被那个妖精迷了眼,早就看不上罪妇了呀。”
皇帝一脚将王雪华踹开。
“贱人,事到如今,还想蒙骗于朕,来人,动刑!”
王雪华被两个侍卫压制住了,另外一个侍卫按住了王雪华的双手,给她上了夹板。
王雪华苍白着脸不停的摇头,夹板被拉紧的时候,王雪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罪妇不知道,皇后,皇后娘娘救命啊,您答应罪妇的,事后要放罪妇一条生路的啊。”
王雪华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不把皇后给供了出来。
皇帝眼睛一眯,示意先停手。
他用脚尖挑起王雪华的下巴,冷酷的问道,“皇后?这件事情关皇后什么事儿?”
王雪华丝丝的抽着气儿,便将她与皇后之间的交易给说了出来。
“陛下,罪妇句句属实,沉清越可能不是跑了,而是已经被皇后毒杀了,皇后真正的目标是明代,她已经知道明代是妖,且他与沉清越关系匪浅,若是把沉清越即将被处死的消息告诉明代,明代一定会奋不顾身前来救沉清越的,而这时候皇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请了专门除妖的道士...陛下不妨去问问皇后,罪妇知道的就这么多...
皇后还承诺会放了罪妇,给罪妇一条生路。”
皇帝眯了眯眼,他想到了之前沉清越送给他的那片从明代身上摘下来的叶子,那片叶子已经不易而飞,他的寝宫防守森严,被人偷走的可能性很小...
皇帝气冲冲的去了皇后寝宫。
寝宫放下茶盏,笑吟吟的迎了上来,她想为皇帝宽衣的时候,却被皇帝甩开了手。
皇后一怔,仔细观察皇帝的脸色,她知道这几天皇帝因为明代的事情,心情不太好,她勉强笑了笑道。
“臣妾为陛下熬了银耳莲子羹,陛下可要尝尝?”
皇帝斜睨了皇后一眼,冷道,“明代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皇后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变幻也只是一刹那。
随后她笑道,“陛下在说什么,什么明代,宋代的,臣妾从来没听说过啊。”
皇后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皇后是不打算告诉朕了?毕竟王雪华那个毒妇刚才已经跟朕招认了,是皇后带走了明代,怎么?皇后难道也想尝尝朕言行逼供的手段?”
皇后突然瞪大了眼,美眸里已经含了泪。
“陛下,臣妾可是您的皇后,是一国之母,您竟然想为了一个男人对臣妾严刑逼供,臣妾自问这些年伺候陛下一直尽善尽美,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就换来陛下的猜疑与怨怼吗?”
皇帝冷笑。
“看来皇后是不打算如实交代了?可你身边的宫女不是这么说的。”
侍卫押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
宫女是皇后的心腹,她对皇后知根知底,皇后有什么事儿也不会瞒着她。
宫女被带进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显然是被用了刑。
皇后再也无法维持淡定。
“皇后,对不起,不是我没熬住,实在是...”
宫女含恨看了陛下一眼。
皇帝抓了她的家人,她不得不从啊。
皇后的心凉了半截。
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不承认。
“陛下,臣妾承认臣有错,可这也不能怪罪臣妾一人,臣妾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因为太后示意,臣妾也不敢违逆太后的意思啊。”
皇后嘤嘤嘤的抹着眼泪,看起来无比的可怜。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什么太后不太后了,本来这件事情便是太后拉她下水的,这能怪她么?
从皇后这里得知,明代已经被她们请来的道士给诛杀了,且灰飞烟灭的时候,皇帝大怒,他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兽,竟然下了废后的诏书,将皇后打入冷宫。
皇后吓的花颜失色。
“陛下不可啊,臣妾在位这么多年,并没有犯什么大错,错的是皇帝,臣妾一片忠心,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陛下,你不可以如此对臣妾。”
皇帝这会儿什么也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循环,那就是明代被他的皇后害死了,明代没有逃跑。
他心里还是有他的。
是他对不起明代,是他没有保护好他。
皇后这个毒妇,他不会放过他的。
皇帝上朝的时候,大臣们纷纷劝谏,皇后不能废,可皇帝心意已决。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皇帝变得刚愎自用,独断专行。
皇后最终被打入了冷宫。
一个月后,皇帝派人秘密赐了她一条白绫。
皇后与冷宫自缢,尸体被随意扔进了乱葬岗,被乌鸦野兽啃食。
至于太后...
她头疾越来越严重,后来竟日日见到明代出现在她面前,笑着对她说。
“太后,头疼的滋味如何?”
后来,太后疯了。
皇帝将她禁足于慈宁宫,派了几个丫鬟伺候,不允许她踏出慈宁宫一步。
王雪华那两个孩子在城楼上挂了七天七夜,活活给暴晒而死,也可能是被饿死的。
得知自己两个孩子死讯的时候,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王雪华大声嘶喊,被皇帝刺了剔骨之刑。
王雪华才是造成明代神色的罪魁祸首,这个毒妇。
行刑时间维持了两炷香,整个法场都充斥着王雪华的惨叫声。
沉清越被明代困在马车里安睡,马车周围明代布置了一个简单得到结界,让沉清越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内,不至于遇到歹人。
沉清越身上受了刑,虽然经过明代的治疗,还是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他是第二天早晨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
入眼是安静宽敞的马车,沉清越懵懂的眨了眨眼。
他按揉了一下有些疼痛的额头,从马车里坐直了身体,这会儿他才发现,他身上似乎不痛了?
他不是受了刑,半死不活的吗?
沉清越扯开自己的衣襟,发现胸口被洛铁烫出来的狰狞伤疤已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浅淡的粉红色印记,他身上的衣服似乎也被人换过了。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昨天的记忆一点点回笼。
是了,他看见了明代,是明代救了他?且把他给带了出来?
沉清越掀开车帘,发现这里不是京城,倒像是郊外。
周围的空气很新鲜,清晨的空气还带着些许的潮湿与凉意,树梢间还能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
这是....
沉清越有些恍然。
既然是明代救了自己,那么明代呢?
对了,昨天明代离开时好像告诉自己,他想去救公主,那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夜,公主救出来了吗?
明代成功脱身了吗?
他的失踪一定引起京城的动荡了吧?
就在这时,沉清越突然觉得一阵心悸,他呼吸困难,不由疼的弯下了腰,伸手用力抓住了用口的衣襟,他得用另外一只手撑着树干才能勉强站稳。
这阵感情来的强烈,去的也快。
沉清越直起腰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哭?
心底一阵阵的难过与绝望,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就在沉清越疑惑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雨中带着一股淡雅的幽香,这味道似曾相识,跟明代身上的味道并无二致。
这是...
沉清越眨了眨眼,伸出手托住了细密的雨丝,雨丝很凉,打在他的掌心,虽然雨势不大,但很快他的衣服便湿漉漉的黏在身上。
沉清越喃喃出声,“代代是你吗?你回来找我了?”
沉清越有一瞬间的惊喜。
经过这么多事,他已经厌倦了朝堂,朝堂远不是他想象当中可以伸张正义,为百姓做主的地方。
更何况皇帝距离他想象中的明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沉清越失望透顶,并不想再回去了,他想带着明代浪迹天涯,过自由自在的逍遥小日子了。
沉清越仰头看着天空,雨幕越来越密集了,下雨的同时还夹杂着一些绿色的东西,应该是叶片,像是明代身上的叶片。
空气中传来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
沉清越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他的代代来找他了。
“代代?”
这阵雨下的蹊跷又急促,大概半炷香的时间就停了,沉清越身上落了一层绿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