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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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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什么操作?

    两人却没和他们说明,反而讲起了他们听不懂的话。

    秦坤问:“还有吗?”

    他的意思是,这个阿爹身后还有鬼吗?

    白言:“有。”

    他轻轻“啧”了声,难不成游戏还搞npc和玩家的差别待遇?

    三子:“……两位这是什么意思?”

    白言:“我就是从棺材里醒来的,想看看这人是不是放棺材里也能醒过来。”

    言辞恳切。

    三子:“……”好一通屁话。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没再纠结这个。

    “还是要先把这个弄好吧。”幺妹指了指那个圆桌。

    毕竟“完成普渡仪式”是他们的主线任务之一。

    众人:“……”

    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所以刚刚阿爹边摆边念叨其实是知道了自己之后会晕,所以先行告诉把如何准备仪式告诉他们?

    而他们在干嘛呢?

    他们在聊天……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课堂上开小差,结果老师突然宣布要随堂考。

    “……”写不出,根本写不出。

    看着眼前摆的十分丰盛的瓜果米盘,三子转移话题:“所以刚刚阿爹的那句话,是在暗示我们普渡是有时间限制的吗?如果规定时间内没有完后,就会有‘他回来找我们’?这就是任务上的难点?”

    他一时间说出了许多的问题,却没有人能给他解惑。

    沉默了会儿。

    白言:“搜一搜屋子?说不定会有线索。”

    得到了一致赞同。

    白言和秦坤先是搜这间灵堂。

    白言径直走去棺材旁:“你刚刚也没听到要怎么摆盘?”

    秦坤:“……我刚刚在想别的。”这就是承认开小差了。

    白言笑了一声:“这位秦同学,下次上课,可不要开小差啦!”

    说着,毫不忌讳的伸手在棺材里面四处翻看。

    并不在意这是他本人的棺材。

    灵堂正对着外面的街道。街道过去,就是田埂后宽广的田野。

    一片绿油油的田,也不知道里面种的是什么东西。

    街道看上去颇为冷清,一点人影都没有。

    阳光快要落下,黑暗将要降临,田埂上也亮起了昏暗的路灯,路灯上,是各种各样的虫子围绕着灯泡展示着何为物种的多样性。

    白言翻着翻着棺材,开始看着外面的路灯发呆。

    秦坤一回头,就是看到他呆呆的模样:“怎么了?”

    “嗯?”他回神,“没什么。”

    过了会。

    “我跟你说过以前我家也是乡下吗?”白言当然知道自己没说过,他只是拿这句当个开场罢了。

    秦坤:“没有。”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转身专注地看着他。

    白言点头:“那你现在知道了。”说完,又扭头去摸棺材了。

    秦坤倒是笑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白言看了眼他身后神情木然的鬼,

    沉吟了会:“我们家以前是住在一个小村子里,没有多落后,也不算太发达。跟县城也就差一线。那时候我还是五六岁的年纪,村里的孩子没那么大压力,不用上幼儿园,还是个每天在田埂上撒欢的年纪。”

    “也是差不多现在的时间。乡下比较迷信,正好我们家那一带位置又比较特殊,大人们都相信在七月半时,晚上会有阴兵来借道。”

    “怕阴兵勾错了魂,太阳落山后是禁止出门的。”白言说到这,开始笑,“不过这都是大人们的说法……”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秦坤接道:“对小孩子来说,那几天是每年的‘放火夜’,太阳落山后,能避着大人去对面的山上采一从野火回来的小孩,接下来的一年,都是孩子里面的王。其他孩子都得无条件听那个小孩的。”

    白言:“……你怎么知道的?”

    秦坤:“恰巧听过这个故事。”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白言的脑袋,“在副本里讲鬼故事已经变成你的爱好了吗?”

    白言:“……”

    没等他反驳,却听秦坤低着嗓音:“还没想好的话,就先不用说了,等之后你愿意说的话,什么时候我都会听的。”

    白言不再说话了,他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层阴影,看上去比平常要显得阴郁了几分。

    只是下一瞬,他突然拍掉了秦坤的手。

    “你这只手刚刚是不是还去摸墙上的壁癌?”

    “……”

    因为犯人秦坤拿摸完壁癌的手又去碰了白言金贵的脑袋,于是惩罚其独自一人检查完这间房。

    白言又把棺材盖了上去,坐在盖子上,完全没有care底下那位是他角色的阿爹。

    盯着秦坤的背影,也不知眼里在想什么。

    直直将秦坤身后的鬼盯得往他视线外挪了两步。

    “过来。”秦坤的声音将他惊醒。

    白言拖着步子走过去,就看到他从墙角的缝隙里,拉出了一张照片。

    其实就是半张,还有另外半张不翼而飞。

    照片上是个青年,身形健壮。嘴角拉成一条线,直直盯着照片。

    头发丝都能彰显此人的紧张。

    照片中就是站在门口拍的,背面是一片金黄的稻田。

    他的一只手臂随着那班长不见得照片一起消失了。

    可谓非常眼熟。

    白言看了眼,转身去了棺材那,将自己那张“遗照”又拿了出来。

    两张照片一拼。

    是一张。

    秦坤看着照片:“这个人是……”

    白言打断他:“是你。”

    秦坤:“?”

    白言看了看他身后。

    秦坤:明白了,是他身后那只鬼。

    “角色原身的鬼魂都会跟在玩家身后?”秦坤伸手呼了呼自己的头发,手指扫过颊边的疤痕。

    白言的视线顺着他的手:“这个疤是怎么来的?”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都愣了愣。

    “一次失误。”

    “对。”

    再次同时开口。

    “……”

    “……”

    “我不确定别人是不是,但你、我、还有阿爹是的。而他是npc,后面的鬼与他长得一样。”白言先道。

    “嗯……”但这代表什么呢?

    “之前,那个女的被npc打了一巴掌,她身后的鬼魂离她近了些。”

    秦坤蹙起眉:“因为失误?”

    失误的话,身后的鬼会靠近一些?

    白言摇头:“还不确定。”

    想了想,“先确定玩家身后跟的是不是都是角色鬼魂吧。”

    这次游戏的信息严重不足,很多话都说的云里雾里,他还真有点找不着头绪。

    任务一是让他们平安过完这一夜,二是让他们完成普渡。

    任务多清楚啊!多像人话啊!

    但是他们除了这个,一无所知。

    任务简介上除了这句话有用,就是一首打油诗。

    白言研究过,表示,狗屁不通。

    也不知道是在暗示些什么东西。

    除了这个,包括他们可能遇到的困难,敌人是谁,从哪方面入手,任务盖不提示。

    那串长长的任务规则简介,像极了穿上裤子就跑的渣男。

    系统: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啊,我说了的,你们自己看不懂,这可不怪我。

    后来,两人又跑去后院找了找别的。

    还真给他们翻到了照片,与三子和幺妹身后的鬼魂吻合。

    看来他们之前的猜测没错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找到了很多不知道有没有意义的东西。

    现在的状况就是,他们可能找到了有用的东西,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阿爹醒了吗?”四人又聚在一起,站在灵堂前,面容与此情此景还挺融洽。

    三子问。

    “还没。”白言摆手,人醒了,看到自己在棺材里,自然会起来的。

    “……不然我们总结一下到目前为止,大家的想法吧。”

    幺妹开口,她此时的状态有点怪异,鬓边湿漉漉的,头发都黏在上面,也不知是热出的汗还是冷出的。

    还不停地咽口水,精神状态看上去不太好。

    她说完又再次张口想说什么,却被白言打断:“你肩膀还好吗?”

    他问的是之前被阿爹拍的那一掌。

    幺妹顿了顿,扯出一个笑:“暂时死不了。”

    就是没什么大事了。

    或者是大事,但也没眼前的事重要。

    白言不再说话了。

    “从一进游戏开始说起吧?”她问。

    却再次被三子打断:“我们还是长话短说些,毕竟普渡那些都还没有头绪,我们也没什么线索,把时间都用在讨论交流上,就跟领导每周的例会一样。”

    说起每周例会,相信大家都深有感触:可以,但是没必要。

    “……好。”幺妹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那我就长话短说?”她说完,却没立即开口,而是看向了秦坤。

    像是在等他打断自己。

    秦坤:“……”

    他微微点头,表示你继续。

    “刚进游戏时,我觉得我脑中有闪过一段画面,一些尸体的画面。”幺妹道。

    “场景是晚上吗?”三子问道。

    “对。”幺妹看他,“我们可能画面是一样的,而且里面应该有线索。但是他闪的太快了,很难看清,大概要大家一起想想。”

    众人点头。

    “场景应该是村里。”秦坤说。

    “真的?”三子立即道,说完又赶忙摆手,“我不是质疑,只是不知道秦哥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秦坤解释:“画面中有一个场景,晃过了这间屋子的房顶。”

    “……”所以仅仅是一个屋顶你就认出是在这个村子里了是吗?

    幺妹:“后面,还有人哀嚎。”

    三子:“对,有很多的哀嚎声。”

    白言:“有人说要杀了我。”

    “?”秦坤看他。

    “是在那段画面里。”白言解释。

    “一个血人向我扑来。”

    “啊我也是……”

    “我这里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

    他们讨论的热烈,白言想了想,又把要说的话给吞了下去。

    那段画面不是在他来到游戏时出现的。

    而是在,他诈尸的时候出现的。

    一时猝不及防,所以才踉跄了下。

    还好那时候秦坤上来扶住了自己,不然得给众人拜个早年了。

    他有自己的想法,恐怕在他诈尸自己,自己依旧不算是“活着”,也就是说,那时的他,就是死人。

    他当时有两条路,一是诈尸,二是先躺在棺材里,观看时机。

    一般人都会选择二,因为在没有危险的状况下,大家都会选择比较省力的方法,包括白言。

    要不是中间听到了秦坤的声音,他肯定不会出来。

    但现在回头一想,如果他那时一直不出来,也就是一直的“死人”状态,那会不会到后面,过了某个点,自己想出来都没办法出来了呢?

    也就是说,自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已经输了这场游戏。

    系统居然在刚开始就给他们挖了个坑,差点给他来个开门杀。

    这一个小关卡,

    也给这场游戏的难度系数定了个性。

    白言垂着头,敛着目舔了舔嘴唇。

    只觉得一时间血都热了起来。

    只是忽而,他又想到,那时还在棺材里还听到,除了他,其他家也有人死去。

    也就是说,一进游戏就是死人的倒霉蛋,可不止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