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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沉的清晨,飞鸟飞快地从窗外掠过,只余下一道尖利的叫声。
大床上的男人猛然间睁开眼睛,带着几分迷茫凝望着天花板。
几秒种后,他完全的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环顾一圈四周,认出自己身在何处了。他当即走向房门,一边习惯性的去西装内侧口袋里掏手机,结果摸了个空。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格子睡衣,隐隐的有股洗衣液的清香。
他心头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猛地打开了房间门。
“少爷,您醒了。”站在门口的管家,向他欠了欠身。
裴庭远伸出手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管家道:“不好意思,少爷,我的手机没有带在身上。”
裴庭远才不会信他的这番鬼话,抬脚就往楼梯走去。
随着逐渐清醒过来,他记起了睡着之前,所发生的一起。
那时候,他在客厅里等待爷爷,喝下了管家端上来的一杯茶,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睡过去了。等到醒来,已是此时天色大亮。
爷爷居然会对他下*,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
既然都已经到了需要下*的地步,他难以想象,在自己昏睡的这几个小时中,乔乔会经历了什么。
一向从容淡定的裴庭远,此刻慌乱了起来,不由地加快脚步,冲到了楼下。
尽管是凌晨才睡,但裴老爷子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坐在了餐厅里,享用丰盛而美味的早餐。
他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知道是裴庭远来了,却连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淡定自若的用筷子夹起一块腌黄瓜,丢进嘴里,咬得“嘎吱”作响,脆生生的,又有可口的酸甜滋味。
裴庭远根本没去餐厅,而是拿起客厅里的电话,谁知听筒里根本没有“嘟嘟”声。
管家跟上前来,说道:“少爷,昨晚雷电,弄坏了电话线路,已经喊了人来修了。”
裴庭远冷笑一声,才不会听信这种鬼话,转身左右看看,往日里,这时候在客厅里打扫的佣人,不见一个人的踪影。
不祥的阴影在心头更加浓郁,裴庭远直接就往大门外走去。
“少爷,请等一下!”管家急忙叫道,杨妈也过来阻拦。
裴庭远直接挥开他们阻拦的手,走到大门外,“安排一辆车,我现在要回西淞园。”
“这个……”管家面露为难,低声说道:“少爷,老爷子有了安排,请您过去餐厅呢。”
裴庭远道:“有什么话,等我回一趟西淞园再说,要么……”他转过头,阴沉冷锐的目光盯着管家,“你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乔溪禾现在在哪里。”
管家道:“这个问题,只有老爷子能回答您。”
“……”裴庭远抿紧嘴唇,面容被怒火所笼罩着,让年长的管家都感到了惧意,“我知道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无法轻易的离开老宅了,于是走向餐厅。
裴老爷子正好吃完早饭,擦了擦嘴,仿佛不知道裴庭远刚才闹的那一出,不急不慢的说道:“庭远,过来,吃早饭。”
裴庭远走到老爷子身后,站定,说道:“不管您对乔溪禾做了什么,我都会把她找回来,并且,她永远都会是我的妻子,这个事实是不会有一星半点的改变的。所以,爷爷,您想说的话,都不必说了,我回去了。”
“站住!”裴老爷子大喊一声。
裴庭远并没有停下脚步。
裴老爷子看了一眼手表,“乔溪禾已经自己走了。”
裴庭远冷笑一声,径直走到门口,正好有一辆车停下来。
他还没上去开车门,车上的人先打开了门,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看到裴庭远,惊讶了一下,随即神色归于平静,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书,递给裴庭远,“您好,裴先生,我受乔溪禾女士的委托,给您送来了离婚协议书。”
“……”裴庭远接过离婚协议书,看也没看一眼,直接撕了,然后将碎片丢在律师的脸上,“假冒他人委托律师,再让我看见,我会追究你的责任。”
律师仍是一脸淡定,又从包里抽出来一份,“乔溪禾女士一共签署了六份备用。”
“呵呵。”裴庭远觉得可笑至今,爷爷为了让他和乔溪禾离婚,居然导演了这么一场荒唐拙劣的戏码,“滚开!”
他推开律师,干脆直接将面前那辆车的司机给赶走。
“庭远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杨悦悦从后面的车上下来,飞奔到裴庭远的面前,“你还穿着睡衣,脸色也不太好,怎么……”
裴庭远挡开她的手,坐上车。
“诶,庭远哥哥!”杨悦悦急了。
裴惠萍拽了一下她的胳膊,冲正要关上车门的裴庭远吼道:“乔溪禾自己昨晚上跑了,你回去也找不到她了!”
裴庭远没搭理她们,重重的关上车门,震天的声响让杨悦悦和裴惠萍双双肩膀一颤抖,眼看着他开着车,飞驰而去。
裴庭远抓紧方向盘,目视前方。
不管是天涯海角,他都要把他的乔乔找回来。
当阳光终于从乌云后透漏出来一些的时候,乔溪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然后被耀眼的阳光给刺到眼睛了,她皱起眉头,扭过头去,抬手捂住眼睛。
“唔……”她觉得头疼的有些厉害,仿佛有一把斧子,要生生的将她的脑袋给劈开来。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一个温柔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乔溪禾第一反应是裴庭远,但过了两秒,意识到这个声音不是裴庭远的。
她勉强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艾利克那张笑得阳光的脸庞。
“好些了吗?”他很有耐心的又问道。
乔溪禾看看左右,发现自己是在医院里,接着昨晚的记忆如洪水猛兽一下,一下子涌现出来,清晰的在脑海中盘旋。
“我要回家。”她从床上撑起来,结果脑袋一抽疼,接着手臂一软,又跌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