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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裴庭远微微一笑,“乔乔需要休息了,你们请回吧。”
陆氏夫妇双双一愣。
这逐客令来的也太快了吧?
他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还没有说出来呢。
陆天任道:“庭远,你一个大男人照顾溪禾多少有些不方便,不如由你们表姑妈帮忙照顾几天?我们是一家人,不用和我们客气。”说着,他还推了裴佳铃一把。
裴佳铃怨怒的瞪一眼丈夫。
亏得他想的出来,居然要她照顾乔溪禾?
那个丫头有什么资格,要她来照顾?
陆天任哪会不知道棋子的怨怒,但是陆家想要不拘泥于现在的格局,就必须有裴家的协助。
现在种种来看,乔溪禾这个丫头很得裴庭远的心,那么攻破油盐不进的裴庭远,就必须从她身上下手。
裴佳铃勉强挤出笑容,“是啊是啊,溪禾就交给我们来照顾吧。”
裴庭远看着陆氏夫妻一唱一和,那目光殷殷切切的,勾唇一笑,“不必了,我们裴家不缺下人。”
裴佳铃脸色一白,裴庭远这是骂她和下人一样?
“你……”她差点又要骂起来,被陆天任拦住。
他看出来了,不单是乔溪禾,恐怕在裴庭远的心目当中,他们就是策划了这起绑架案的幕后主使。
再纠缠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除非他们有有利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现在,都是口说无凭。
不说也罢。
陆天任拽住妻子的胳膊,“好吧,那我们就不打扰溪禾休息,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
说完,他和裴佳铃一起出去了。
医院的走廊上,寂静无声,裴佳铃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终于在走到电梯间的时候爆发出来,她狠狠地将手里的拎包丢进丈夫的手里。
“这个死丫头,过上好日子,就把我们给忘记了,一点儿也不晓得知恩图报?我们这么多年,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了!要不是我的话,凭她的身份样子,能嫁给裴庭远?连给裴庭远洗脚都不配!没有我,哪会有她今天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做着裴太太?!”
陆天任看着妻子发疯,沉默着。
相对于她靠怒骂发泄,他更多的是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呵,居然还怀疑我们是绑架犯,还不如这一回死丫头就死在那些绑匪的手上才好呢!”
“闭嘴!”陆天任喝道,紧张的往走廊望去。
幸好裴庭远和他的人都不在旁边,不然要被听见了刚才那句话,就算他们不是绑架案的幕后主使,裴庭远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裴佳铃也意识到了,这话不是不可以说,而是说的不是时候和地方。
“哼。”她抱着手,扭过脸去,“她要是再这样忘恩负义,回头我找八卦杂志宣扬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就算是裴太太又怎么样?背上不仁不义不孝的骂名,她还有什么脸面。”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陆天任叹口气,深锁起眉头,“我看,我们有必要去拜会一下裴老爷子了。”
病房这边,心理医生对裴庭远道:“我可以单独和裴太太坐会儿吗?”
“好的。”裴庭远往外面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就在门口。”
“嗯。”心理医生轻手轻脚的走到病床边,坐下。
裴庭远看了一眼,关上房门。
远远地,他看到陆氏夫妇上了电梯,于是问守在门口的保镖,“已经派了人二十小时盯着陆天任和裴佳铃了吗?”
“是的,总裁。”保镖说道。
“姜夫人那边现在有消息了吗?”他又问。
保镖道:“从昨晚到目前为止,姜夫人没有出过家门。”
“没出家门吗?”裴庭远寻思了一下,这不符合裴惠萍的性格,这个时间,她十有八九会约了好姐妹去吃早茶,然后去其中一人的家里打麻将。
她是绝对不会闷在家里的,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裴庭远想了想,“老宅那边呢?”
虽说不应该怀疑与自己血脉相连的祖父,但是他是知道裴老爷子的手段能做到多恨的。
周日,和老爷子的谈话,他表面上暂时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异议了,但是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爷子的行程与往常无异,宅子周围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现过。”
“我知道了。”裴庭远走到楼梯间外的小平台,点了一根烟。
烟草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喉咙,他缓缓的吐出烟雾,往楼下看去。
陆天任和裴佳铃刚刚坐上在门口等候的轿车,车子一溜烟的驶出医院大门,汇入大马路上的车流之中。
抽完了烟,他打电话给裴惠萍,“小姑。”
裴惠萍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裴庭远的电话号码时,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过了几秒钟,她才接起来,语气自以为很镇定的问道:“庭远,有什么事情吗?”
裴庭远听了她的语气,多少明白了一些,“昨天溪禾被人绑架了,我很快就把她救出来了,也抓到了绑匪。”
难怪半天一夜过去了,那几个人再没有和自己联系过。裴惠萍攥紧了拳头,修剪过的指甲戳得掌心刺痛,“好好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似乎是有人指使的。”裴庭远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在劝诱绑匪将功赎罪,如果能供出主谋的名字,刑罚可能会轻一些。”
裴惠萍差点喘不上气来,手机从指间滑落,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仿佛石锤一般,砸在她的心上。
裴庭远一定会知道绑架案的主使就是她的。
裴庭远听见了手机掉地的声音,对着手机冷冷的一笑。
他这个好姑妈,真是胆大啊……
裴庭远故意装出关心的语气,问道:“小姑,您还在听吗?”
裴惠萍赶忙接起手机,干笑道:“对不起啊,刚才家里养的金毛往我身上扑,撞掉了手机。”
“我记得亨利一向安静又听话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鲁莽了?”裴庭远阴森森的笑道。